115、第 18 章（1 / 2）

“你所言的页河沉尸乃是你流落在外的另一子,那你又是如何确定的？”房为原重重敲了敲惊堂木，大喝一声问道。

“邺城之中谁人不知我吴家子孙乃是脚有六指，再加之滴血验骨之后,我这才敢确定那沉尸确是我流落在外的双生子！”

“十年前,前太守李大人主审了袁瑞杀吴风灵一案，后吴风灵归来,此案便被证实乃是冤案。”

房为原再次敲击了一声惊堂木，“当年李大人之所以断定袁瑞是凶手皆是证人指正,其杀人抛尸于页河恰有证人证词所在，只是当时夏日河水湍急且无法确定具体抛尸处，吴风灵尸首一直未曾找到。现如今页河中果真捞出了一具吴家之子的沉尸，但吴家却说那并非是吴风灵，如此凑巧,可有人信服？”

“大人，你可是怀疑我夫妇二人撒谎？这世间巧合之事太过寻常了,三日之前,我们根本不知那页河沉尸所在,又如何撒谎？”

“是吗？”房为原冷冷一笑，“带证人！”

不一会儿一名老妇便被带了上来跪倒在地，“草民见过大人！”

“堂下何人？与那吴氏夫妇可是认识？还不速速说来！”

“草民流刘氏，乃是邺城一接生婆！三十三年前，便是由老婆子为吴夫人接生,当日她所产乃是一对双生子,因吴老爷畏惧所生子夺魂之说，便让我婆子连夜将其中一子送出了邺城！”那刘氏接生婆说得结结巴巴，但是却也将其中重点说了出来。

“那吴氏夫妇可是知晓所弃双生子去向？”

“知晓！”刘氏重声回道，“十年前冬日便是吴夫人又托我将那弃子寻了回来,老婆子见钱眼开便应了，老婆子记得很清楚，那是腊八节前一日！至于后来翻案之事老婆子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胡言乱语！”吴夫人朝着那刘氏便扑了过去，想要厮打于她。

“混账！这是何处？岂容你撒野？”房为原大喝一声，拍了拍惊堂木，怒斥道：“将吴夫人杖责十下，以儆效尤！”

“啊！”吴夫人大叫一声，起身便要挣扎，便被官差已经架了出去。

“大人这是想要屈打成招吗？”吴万成重声问道。

“朝堂之上，撒泼斗殴，藐视公堂，难道本官还打不得？”房为原厉声一笑，又是问道：“吴万成，你之前所言沉尸乃是弃子，那方才刘氏所言又是如何？”

“她对我们乃是怀恨在心，她因双生子之事时常敲诈我夫妇二人，后我二人不再纵容，她便胡编乱语诬告我们啊！大人切不可信啊！”

“可有此事？刘氏？”

“大人，那是他们想要塞住我的嘴，我怕我不从便会被杀人灭口，但十年前那弃子归来后我担惊受怕便早已逃出了邺城，这才报住命在，我绝无谎话啊！大人！”

房为原点点头，让官差将吴万成和刘氏带了下去，又重声朝着听审的百姓道：“此次乃是公审，众人皆乃邺城百姓，知晓此案，到底真相如何众人心中可做一二定量！”、

听审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敢开口多语，但眼中情绪不一。

“带当年的证人陆正上堂！”

陆正上堂跪地行礼后，一具盖着白布的尸骨被抬了上来，府衙仵作也是站立于一旁。

“陆正，当年你乃是指正袁瑞杀害吴风灵的证人，今日便再叙述一遍吧！”房为原双眼一抬指向陆正。

那陆正恹恹地应了一声，叹息道：“是，大人！当年我乃是袁瑞旁侧邻居，我记着那是夏日一夜中，我因闷热在院中乘凉，突然听闻隔壁袁家传来一声惨叫声，但因急促一声而过，我有些迟疑，随后踩着水缸爬上围墙便在月色下见着一人正猛烈敲击着地上一物。后又见那人将那物扛在肩上出了院子塞进了马车之中，我这才惊觉那物好似是一人。”

“是你亲眼所见？”

“是！”陆正答完又是恹恹地低下了头，“我确实没有看错，后来又听闻袁瑞之友吴家少爷失踪了，我便将此事告知了李大人，也确是在袁家发现了吴家少爷的玉佩，却不想是错了！”

“当时你所见那人敲击着可是人的何处？”房为原又拍了拍惊堂木止了陆正的恹恹之气，威目定睛望去。

“应是头部！”陆正浑身一抖，忙是答道。

“可是此处？”原站立在一旁的仵作突然掀开白布，指着骸骨的头骨一凹洞说道：“此页河沉尸便是头骨遭到重击而死。”

“是！是！就是这！”陆正惊声一呼，瞪着双眼喃喃道：“我没错！”紧接着又是重重一喊：“我没错！”神色瞬间活跃了起来。

听审众人见到这一幕，已是信了大半！

房为原见状抬手让陆正离开公堂，又叫了袁氏夫妇二人上堂，“堂下何人，与袁瑞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