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排列组合（2 / 2）

他嘟囔了一句“怪事”，端上一份酒菜赔礼道歉，便往下一间去了。

玉衍刚关上门，便问林青秋：“钱库找到了吗？”

“找到了。”林青秋看她们把图纸在面前张开，爪子按到了其中一间上：“应该在这里。”

“应该？”映红看她指的是一间没有被标注的房间，“不在孔陌说的那间？”

“对。”林青秋点头。

她跑遍图上标注的那些屋子，没有发现哪间是存钱的地方。

无功而返，不坐实她很废的说法了吗？

林青秋本来打算将其他房间搜索一遍，恰好听见孔家另一位少爷跟他狐朋狗友喝醉了，坐在一起吹牛。

钱库的位置就是这位孔家少爷炫富的时候暴露的。

林青秋：“他说钱库就在他爷爷屋里，我去看过了，里面摆的都是些家具，应该有密室，但因为里面有人，我不好翻动东西，明天再去打探打探。”

映红听了叹气：“孔家除了烂规矩和偏见，其实炼丹本事还是不错的，但现在看来，连私密的钱库位置都能透露给酒肉朋友，孔家早晚败在这些子孙手中。”

林青秋激动道：“其实……还有更刺激的。”

她将今夜的所见所闻讲述给二人，映红感觉自己仿佛坐在瓜田里，一个个的瓜疯狂往头上砸。

等映红吃瓜吃懵了的时候，林青秋跳到桌案上，用爪子扒拉笔架上的毛笔。

玉衍注意到她的动作：“你干什么？”

林青秋回头：“老大，我想写东西。”

玉衍：“？”

“你还会写字？”映红也侧身过来，好奇地看着林青秋：“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会写字的灵兽，哦，对了，你不是灵兽。”

玉衍伸手取下一支幼儿用的小毛笔，递给林青秋，看她当真抱着笔，蘸墨后慢悠悠地在纸上涂画起来。

玉衍和映红稀奇得很，她们把头凑过去，看到纸上似字非字的符号，映红先笑了。

“你这是假书生，怎么写错了这么多？”

“错了吗？我老家的字是这么写的。”林青秋抱着笔，一脚踢开桌案上放着的杂书，她细细观察后，有模有样地重新把字写了一遍。

这次的字虽然不如书法家那么好看，但好歹字形正确，没有笔误。

映红不笑了，“这猫有意思，妹妹你在哪弄来的？赶明儿我也去养一只。”

她回头问玉衍，却见玉衍若有所思。

“好啊，会识字写字，好啊。”玉衍轻声低语，突然朗声笑道，“妙啊！妙啊，就这样办。”

看着玉衍如沐春风的样子，映红不知为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

休整一夜后，林青秋白天出门去孔府查看情况。

映红从派去跟踪孔家人的弟子那里得到了他们的行踪消息。

“他们已经走远了。”映红收起传讯牌，“应该是气得慌，所以路赶得特别快，找到钱库的话，今晚就可以动手。”

“好。”玉衍点头，躺在床榻上翻阅自己刚出去买的名人传记，带精美插图的那种。

晏行丘给她买的图册早在他渡劫时丢失了一些，还有几本陪伴玉衍在空死阵渡过了最难熬的时光，变得破旧不堪。

映红不知道玉衍的小心思，见她认真地在阅读千百年来大路上的名人传记，映红暗自点头。

了不起，纵观千古风流人物，才能汲取百家之长。

“妹妹如此用功，将来不成大器真是说不过去啊！”

“？”玉衍疑惑抬头。

什么用功？是指她看漂亮美人吗？

她不欲多做解释，继续看着图上谪仙般的男男女女，不时地发出轻笑。

玉衍：多好的美人啊，但是都死了，哭。

映红：她真的好认真，泪目了。

“我回来啦。”林青秋从窗外跳进来，甩了甩尾巴，兴奋道：“找到了！果然有密室！”

“是吗？”映红连忙蹲下，“密室在哪？”

林青秋：“在他墙上的第三幅挂画后面。”

映红吃惊：“你怎么知道？”

“挂画、花瓶、床下……都是经典的密室隐藏地点了。”林青秋小小地得意了一番：“我虽没有亲眼看到灵石，但里面大大小小全是箱子，藏得如此隐蔽，应该不会错了。”

映红从没听过这种说法，不过钱库找到了就是好事。

玉衍合上了书：“那好，现在就行动。”

“现在？”映红：“这么快吗？会不会太仓促，不如今晚再去？”

玉衍摇头：“我仔细想了想，晚上去，里面的人反而更警惕，我偏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这番说辞还真把映红说服了。

“不过你要怎么去呢？”

玉衍勾勾手，林青秋跳到旁边，她化作指环套到了猫尾上。

一般而言，使用化形术化作的模样与自己外形越相似，大小越接近，化形就越容易。

映红见玉衍变成了一枚小巧的指环，她啧啧称奇：“没想到妹妹化形术竟然如此出神入化！妹妹真是有一颗玲珑心肠，还想到了要变成如此破旧的指环，免得引人注目……噫，小猫，你尾巴不要乱甩，打到我了。”

林青秋：“？”

“我没甩尾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