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晋江独发(2 / 2)
“我说呢。”助理笑嘻嘻的:“是嫂子让搬的吧?女人就喜欢在这些事情上边折腾......”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即刻下了“逐客令”:“下午颐元科技那边要来人,帮我对接好。”
助理一听说来了新任务,脚底抹了油一样溜的飞快。
沈弋头一次吃桂花糕,只觉入口即化,清甜怡人,跟她的气质很是吻合。
如此一来,他又多拿了几块咀嚼吞咽下去。
夜色浓稠,遥远且空荡的天空悬挂着一两颗寂寥的星星。
沈弋下楼晚练完就去洗了个澡,他今天一天都花心思在转移注意力上面,这种煎熬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淋了个冷水澡出来,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就响了。
他的书房很宽敞,能满足一切办公需求,窗户面阳,平日里的采光也好。
桌上一堆商业计划书和述职报告,右边放着一个小小的地球仪。
这东西是姜予漾买的。
他不会买这些无意义的东西,在风投里,任何投资都得是有意义的,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这句老古话一点都不假。
起了闲心,他转着那一个地球仪,上面生了锈,看的出来有些年头了。
从中国转到法国,他的指尖在巴黎那一小块地标停顿许久。
原来不经意间就相隔了这么远的距离。
放下地球仪,沈弋才不慌不忙去接了电话。
又是纪随之这小子。
他不知道在哪家酒吧玩嗨了,估计有一些不干不净的瘾-君-子混在他们里面,人在局里,看样子是要他去捞人。
沈弋管不住,又不能放任不管,还是换上了衬衣西裤,迅速开车到了说的地方。
原来是有不知好歹的货色给他新交的小女友下药,被纪随之发现后,那人还想抵赖,如此一来才起的冲突。
纪随之重新拥抱京城的夜色,顿时神清气爽不少。
他还是死性不改的老样子,刚进完局子转头就能忘得一干二净,重新精神抖擞。
“谢谢沈哥,你是我的好哥哥。”
谁是他的好哥哥?他嫌恶地皱着眉头,携着京腔嬉笑怒骂。
“别介啊,沈哥。”纪随之说话特别吃字,再配合他那点无辜的外表,总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
但沈弋知道,纪家可是把他当害虫看着,还人畜无害呢。
纪随之咧着嘴笑:“今晚本来有个赛车局的,现在去时间还来得及,沈哥要不要来享受速度与激情?”
“我好多年没开。”沈弋着实不太像纪随之他们那个圈子里,一帮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公子哥,夜夜笙歌,不是混迹在酒吧就是赛车场。
“来啊——”纪随之央求说:“我那辆新买的帕加尼Huayra,哥你可以去试试手感。”
在家里也是转移注意力,去赛车场也是。
沈弋推拒不掉,答应了这小子。
赛车场位置挺偏,占地面积也大,还没到地方就能听见轰隆隆的引擎声。
少年时期,他也曾翘掉晚自习,单纯地享受着飙车带来肾上腺素的快-感。
后来则是觉得没意思,站在公司的大厦上,抑或是申城的陆家嘴,脚下踩的是钢筋水泥土,可是他觉得还不止。
无数人梦想毁于一旦,金钱投掷一空,是这些造就了资本,催生了高楼大厦。
还有什么比投资这样的游戏更有意思的东西呢?
在行业里,沈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赌徒,每赌一次,都能看见一次未来的新浪潮。
他见过很多投资人,明白创业梦想不是靠着嘴上功夫就能长远的,唯有技术稳扎稳打才能推动一个行业持续前进。
赛车场上,赛程进行到后半段,最后一程,几辆车卯足了劲儿比拼。
蓝色兰博基尼加速冲线。
他看的没意思,去换上头盔和赛车服,毫不客气地开上了纪随之新购的超跑。
这辆车在全球是有限购数量的,也就纪随之这种败家的可以毫不犹豫地拍砖买下。
他起步不快,试了会儿手感,在最后几圈越跑越快,几乎在每一个弯道都能逼仄住对手的出路,毫不留情。
轰鸣声,确实挺能耗费激情。
摘下头盔,有人过来问能不能交个朋友,来这地儿这么久了,也没见他过来玩过。
沈弋昂了昂下巴,往纪随之站的地方一指:“他有时间,你找他陪你练。”
纪随之莫名被提及,丈二摸不着头脑。
但能感觉到,沈弋今天的表现,跟失恋了差不离。
“沈哥,予漾妹妹呢?”
“去法国了。”
纪随之:“......”
他是不是戳到沈弋的痛处了?!
都是男人,纪随之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膀,叹息着说:“沈哥,被甩了没关系,男人么,你要是还喜欢予漾妹妹就得大着胆子上,不能怂,不能要面子......”
叨叨了一通,见沈弋还是面色不佳,纪随之轻声咳嗽了几声:“好事多磨,以你们两之间的感情,死灰复燃很容易啊......”
死灰复燃?!
谁跟姜予漾是死灰了?沈弋的额角跳了跳。
呵。
算了,沈弋撇撇嘴,想着纪随之是个学渣,他跟纪随之去计较什么?
翌日,沈弋早早来到公司,扫视了一圈,见下属都懒洋洋的。
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召集高层管理人员继续开昨天没开的会。
沈弋最后来到会议室,助理到他旁边轻声说:“都到齐了。”
“到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他的领带一丝不苟地打好,西装板正,光是坐在那里,气场就很吸引人。
“关于东医医疗,我们目前要走的是抢占市场份额。”沈弋一眼都没看资料,很多东西了然于心:“同等情况下,市场最理想的状态是七二一,东医的目标就是争做这个领域的七。”
只有龙头,才能在领域内屹立不倒。
“目前的情况是在东医发展起来后,许多别的公司同样迅速崛起来分食,尤其是我们的老对手。不可轻敌,但也要对东医有自信。”
会议完毕后,助理又将一摞打印好的颐元科技的材料放至总裁办公室,这些东西都需要沈弋来过目。
等到周五中午,他提前回家,为周末两天飞港城做准备。
家政阿姨来的时候能跟他碰面还挺震惊的,女人笑吟吟的,看样子岁数不小,操着一口南方口音:“很少碰到沈先生在家。”
沈弋试探着问:“她跟你聊的多吗?”
这个“她”指的是谁很明显不过。
家政阿姨反应了几秒,忙不迭应声说:“沈先生说的是姜小姐吧......”
“姜小姐人很好。”阿姨眉目和善,一想到小姑娘就乐的合不拢嘴:“有时候会给我送她亲手做的小零食,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沈弋沉默了一瞬间,慢条斯理地卸下袖扣。
“哦对了,今天姜小姐不在家吗?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她都会在,是不是工作太忙了?”意识到自己言辞过了界,阿姨赶紧收了话,朝他弯了弯腰,接着做家里的清洁。
沈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一本正经地问道:“阿姨,你有她电话吗?”
“姜小姐的电话啊。”阿姨有些莫名其妙,两人不是一对儿么,怎么沈先生找姜小姐,还需要向她要电话的?
“对。”沈弋指挥说:“您给她拨过去。”
阿姨跟姜予漾来往多,平日里家政方面也都是跟她联系的。
见此情形只能掏出手机,找出通讯录拨号过去:“沈先生,我打过去了。”
一声铃声响起。
足足屏气凝神三十秒,那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嗓音:“喂,阿姨,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