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晋江独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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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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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骄傲的人总是相互排斥的,乔颂一直看沈弋哪儿都不顺眼,再结合自己好姐妹的遭遇,看到那条朋友圈第一反应就是——呸!狗男人!
姜予漾站起身来,用纸巾擦拭完额角的汗珠。
她今天穿了件吊带上衣,窄窄的两条带子交错在脖颈,外罩一件开衫,薄的清凉,随之动作外翻,露出的锁骨丘壑分明。
在身材上,姜予漾一直是很有骨感的女孩子,但也不是瘦的清汤寡水,该丰腴的地方丰腴,一眼瞥去很有美感。
她拿起手机,视线停留在他发风景照配的四个字上面。
[江南无雪。]
那天,两人从局上出来后,她就被他送到酒店安置,后面的很多记忆像是热水里沸腾的泡泡,一戳破就无影无踪。
可她始终清楚地记得,早晨惺忪着醒来时,窗外飘雪了。
京城一下雪,势头就不小,晶莹的、洁白的、胜似吴盐,落满了长安街街道的每一棵树,覆盖了历史悠久的故宫,就连什刹海的表面也凝结成冰层。
只要她侧过头,就能看见窗外壮美的雪景。
他钳制着她下巴,锐利的眼神让她根本无暇顾及外头的景色如何。
“分神了。”沈弋笑的明朗,在这事上他从不藏着掖着。
一点明,气氛就窘迫起来。
她窘的不行,声音轻的像漂浮在池塘上的柳絮:“下雪了......”
“很稀奇?”沈弋生在京城,长在京城,面对每年下好几场的雪基本无动于衷。
比起银色的雪,还是身下的小姑娘双颊酡红的色泽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姜予漾不知道怎么回,只知道意识逐渐飘离,心下的沉静被打破。
迷迷糊糊中,窗外的雪肯定更厚了。
好半天没听见她的话声,他那点作乱的心思又涌上来,除了一番辗转流连,唇边还挂着痞痞的笑:“姜予漾,说话。”
她难以承受这种戏-谑,轻哼出几个字:“江南无雪......”
苏镇的冬天很是寒凉,每下一场冬雨,天气就要变冷一分,一年到头,很少见到纯粹的雪,即使有,雪籽落到地面也化成水了。
现在这种情形,他发这四个字又是什么意思呢?
姜予漾不想深思,她远赴巴黎,想开启一段新的人生,也为了能在这个领域里做出点自己的成绩。
比起沈弋又从哪儿谈完项目欣赏风景,她更关心这个椅子怎么样才能组装成功。
[小乔,这个椅子怎么组装啊TvT帮帮忙,江湖救急哇……]
[图片]
乔颂对着那张图横看竖看,居然没有半点头绪,发了个骂骂咧咧的小猫咪表情包。
[这真的是给人设计的吗?挠头。]
[不过你别慌,我朋友圈工科男多,肯定有人会。]
接着,她就把这个疑问求助于万能的朋友圈了。
五分钟后,乔颂得到了一张图,还是手绘的。
沈弋:[按照图上的步骤,不懂再问。]
乔颂:[?]
这狗男人是不是成心的?平时可没见他这么殷勤。
她的小脑瓜子转了转,顿时有了结果,沈弋是知道她跟姜予漾之间关系好,想先通过她打入内部,接着慢慢把她的漾崽骗走!
一定是这样!
沈弋:[哪里不对吗?]
乔颂:[我他妈谢谢你啊。]
说的极其口吐芬芳、阴阳怪气。
沈弋:[......]
他坐在公司的旋转椅上,表情凝重,又签了一份合同。
虽然是沈弋发来的,但乔颂清楚,沈弋不怎么用功都要在成绩上碾压自己几分,方法肯定不会有错。
由此,她心虚地将图传给了姜予漾,字里行间支支吾吾的:[组装的图是有了,就是......]
[没事,是沈弋发来的吧。]
姜予漾回的很干脆,她点开图的第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字迹,迥劲有力,张扬中又能窥见笔锋的端倪。
乔颂捂着心口:[我想着你应该短时间内不想看见他的做作行为。]
[无所谓了。]
话虽如此,但姜予漾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比划了下组装的零件准备继续。
乔颂恍然大悟:[对哦,分都分了,狗男人当个工具人就可以了:)]
工具人沈弋突然感觉太阳穴抽疼了下,近来他的身体不断放射出各种预警,似乎在逼着他休息。
不多时,他收了钢笔放进笔筒里,从旋转椅上起身来到顶楼的落地窗前,楼下的人来人往变成无数个点、交错的线。
银杏树叶黄橙橙的,秋风一扫,散落在地面。
短短几日之间,京城就入秋了。
纪随之被沈弋约出来时还挺稀奇,这位主难道失恋后不当工作狂了?!
沈弋把迈巴赫车窗下降,口吻冷淡:“上车。”
“噢噢噢。”纪随之愣头愣脑地上车了,“沈哥,你这是痛改前非了?!”
“纪随之,这个词送给你比较合适。”沈弋对纪随之的语文水平不抱希望,但真的不希望他将一些奇奇怪怪的成语强加在自己头上。
纪随之撑着胳膊,笑意不减:“那咱们今天是个什么玩法啊?”
“沈哥,我知道一地儿特不错,新开的pub,据说钢管舞特别吸人眼球——”
沈弋咬着牙关,一个眼神都没给:“你要是不想我半道给你丢下去,就乖乖坐好。”
纪随之耸了耸肩,得,他算是知道姜予漾一走,沈弋的脾气跟个炸-药-桶一样,看上去是两人分开之后的后遗症。
迈巴赫一路疾驰,很快到了目的地。
沈弋带他来的是一茶庄,店面古色古香,刚踏足门口,茶香就顺着空气四溢,浸润心脾。
墙壁上裱着“悦来客满是茶香”的书法,伴着丝竹管弦之乐,很能消解人心中的烦闷。
纪随之算是有些明白了,近期沈弋是做好了无欲无求的打算。
恐怕再这样下去,就要到普陀山归隐了。
纪随之不懂茶道,只能看着沈弋洗茶、泡茶,在袅袅的烟雾弥散时,端起热茶一饮而尽。
他看不过去,一语点破说:“沈哥,既然予漾妹妹对你而言这么重要,你当初干嘛欺负人家啊?”
沈弋拿茶杯的手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她了?”
“就那回你带她来我场子的时候啊。”纪随之叹息着:“我都看出来了她不高兴,你不会真没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