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1 / 2）

话说，昨晚回家以后，程方伊其实并没有被陈佳丽那几句话说服。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觉。程方伊就在纠结一个问题：为什么泳池偏偏在方颖一个人在泳池里的那个时候漏电了呢？

各种侦探小说的情节在程方伊脑海里乱窜，演化到今天早晨起床，程方伊已然决定一定要亲自去“案发现场”一探究竟！

早餐时，程方伊和奶奶一起喝着白粥吃油条。吃了两口，奶奶忽然起身去厨房拿了一碟咸菜出来。

程方伊一看，正是自己最不喜欢吃的大头菜。刚要硬着头皮夹一块应付奶奶，奶奶忽然说道，“刚才都忘了给你把大头菜拿出来了。”

程方伊：“奶奶……拿不拿都行……”

奶奶：“那怎么行。你不是每次喝白粥都要吃大头菜的么。”

程方伊哭笑不得，“奶奶~是方颖喜欢那么吃~”

奶奶淡然，“你不就是方颖么。”

程方伊一愣，奶奶这是玩笑？一时糊涂？还是……

直到程方伊被逼着背上书包去广闻上学，程方伊终于确定奶奶是真糊涂了。至于是一时还是一世的糊涂，可能只有医生检查过才知道了。

……

“喂~程方伊？我在问你问题。你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韩忻尔唤了唤程方伊。这家伙眼神发直了半天，是又有哪里不舒服了么。

程方伊回过神来，强装镇定，想想或许还能从这人这儿问出什么自己不知道事情，于是不答对方问题，反问道，“那个，能问问你是谁么？学校老师？”

“不能算是老师，我是学校校董。”韩忻尔答道，仿佛在一板一眼地答记者问，“广闻中学是我们韩氏集团教育产业链中的重要一环。”

程方伊懵懵懂懂，“韩氏集团？”

……

“什么？！韩氏集团？？我的天呐！！！”晚上吃饭时，听到程方伊口述白天经历的陈佳丽一声惊呼，结果把自己给活活给呛得脸红脖子粗，“噗……咳咳……快给我上氧气面罩……我要喘不上来气儿了！”

程方伊急忙用手给陈佳丽扇风，“淡定……淡定……”

陈佳丽一巴掌拍了程方伊肩膀两三下，“淡毛线定！你不会忘了你朝人家韩千金身上泼酒了吧！诶……不对啊……你怎么还好好活到现在？韩氏集团没派人把你灭了？至少也该给你点颜色看看吧！”

程方伊硬撑，“我又不是无缘无故泼她酒！是她先对我不礼貌的！”

陈佳丽：“程方伊，恕我直言，人家那地位，应该不太用管谁对谁错，不高兴了想削谁削谁……”

程方伊撇撇嘴，“好吧，那我可能哪天出了门就回不来了。死在哪儿都不知道，连尸体都找不着。”

陈佳丽：“呸呸呸，晦气晦气。你就不会再挣扎挣扎，趁今天又碰到人家一次跟人家多说说好话。你态度好点，低眉顺眼地给人家好好道道歉，也许人家就放过你了。”

程方伊想了想，“餐厅的事已经说清楚了，她以为我是餐厅老板找来的陪酒，而实际上我并不是。之后，我们互相就餐厅的误会道了歉，这样~算我也道了歉了吧？”

陈佳丽：“什么？！她还给你道歉了？！”

“嗯……”程方伊也不知道自己做错没有，“对了……我今天还骂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来着……”

陈佳丽坐不住了，撂下筷子背起了自己的包，“程方伊你自求多福吧啊，去到外面别跟人说我是你闺蜜。你就说咱俩不认识。”

“诶诶诶……”程方伊想叫住陈佳丽，可这家伙跑得比谁都快，一回头都没影儿了。

程方伊刚起身想追，倒是被服务员拦住了，“你好，你这桌消费一百二十五元，现金还是扫码？”

从饭店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看着这埋在巷子里的老房子，程方伊并不想面对打开门后的一切，因为害怕奶奶又会把自己叫成“方颖”。

哎，自己从爸妈那儿离开，来奶奶这儿生活本来就是想透透气，没想到奶奶也……

是因为我们都在后悔没把方颖一起带到国外读书，而是图省事把她留在国内和奶奶一起生活吧？后悔这种东西就像带刺的爬山虎，它会盘着你的心慢慢生长，直到把你的心刺得全是孔洞。

拿钥匙开门时，程方伊的手一直在抖，好半天才把钥匙塞进了钥匙孔里。

屋里，灯都开着，照得整个家亮堂堂的。程方伊知道是奶奶故意给自己留的灯。

头发花白的奶奶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有人回家，很大声却咬字不清地说道，“小颖回来了？秋天不比夏天，天黑得早，以后要早点回家。”

听到“颖”字，程方伊鼻子一酸。想否认自己是方颖，但又无力地觉得或许他们这样糊涂下去也是一种解脱，于是程方伊又一次配合了糊涂，“好的，奶奶！我去做作业了！你早点去睡觉啊！”

第二天照旧被奶奶赶出家去上学，程方伊也不知道该去哪儿，走着走着还是走到了广闻门口。正要返回，一个熟悉的面孔迎了上来，“嗨！在这儿碰到了！你还记得我吗？高二五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