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1 / 2)
江心婉被他干燥的掌心触碰到嘴唇,比之前隔着手帕还要直接,心中又是一阵悸动,再加上听到他答应了,心里更是狂跳起来。
她深呼吸了两口,心道莫慌莫慌,抬眼望着他头顶依旧空空如也没有进度条,攥紧了手心:加油,就这最后一搏了!
不知道她是如何跟着他到了里间的,等她晕晕乎乎地反应过来,人已经站到了他床前。
司徒曜一身锦衣玉袍已端坐在床上,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眸直直地看着她,仿若等着她行动。
这氛围……有点尴尬。
江心婉心中忐忑:要要要……怎么做?她没经验呀!
司徒曜见她紧张的样子,不觉薄唇微扬。
江心婉又在心中给自己打了一通气,看着他一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心道老娘为了这张脸豁出去了,没啥大不了,就当莫得感情的419好了。
她就义一般将手伸向腰间,扯住系着的腰带,可是见眼前之人直愣愣地看着她,唇角眉梢都带着笑意,虽然是很好看没错,可是要在男人面前宽衣解带真的很难为情。
她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手指将腰带捏了又捏,就是下不去手。
司徒曜见她着急地轻微跺脚,唇角笑意更甚,凤眸几乎弯成了一个月牙,起了逗弄的心思,“江姑娘既然心中不愿,我绝不强人所难,依然会派卫队送姑娘回京,这点姑娘尽可以放心。”
“不不不,我愿意的!”江新婉赶紧道。
她闭眼深呼吸了一口,心一横,终于将腰间一拉,交领外衣顺势脱落。
司徒曜看着她衣衫飘落,垂在背后的青丝被荡起,露出的半截玉背上蝴蝶骨显露好看的弧度,然而厚重的青丝垂下后又将它遮住大半,剩下的若隐若现,唯露出两个光滑的美人肩,让人遐想。
他听到自己喉头滚动了一下,胸腔内仿佛能听到心脏扑通跳动的声音。
意识到后,司徒曜微蹙眉心,连忙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而那边江心婉亦是心跳如鼓。她轻呼了一口气,没事!稳住!心中甚至哼起了歌: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她一把扯了抹胸裙,猛地转过身去,直面惨淡的人生!
不,不敢直面,实际上她是闭着眼的。虽说还穿着小肚兜和中裤,露肉程度比现代的比基尼还要保守些,但是到底是内衣示人,那啥氛围比较浓烈,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而那边司徒曜余光中只觉得眼前墨发一扬,一股清新的香味猛扑鼻尖,接着外面传来急促的步伐直奔内室而来,“将军!将军有报!”
那是他之前就安排好的,在他进屋后不多时就须进来禀报,以打断她的勾引之术。
江心婉听见外人来了,本来就提着的心一惊,“啊”地一声尖叫,风一般地朝床上窜去、躺下并拉起锦被把自己包住,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不过眨眼之间。
这才听到那声音停在了门外,恭恭敬敬道:“将军,最新的布防图已经修改好了,您要过目吗?”
她咚咚跳着的心回过神来:这可是将军的寝卧,没有他的允许,那些个侍卫怎敢进来?
是她太一惊一诧了。
她轻呼一口气,眸光向上,这才发现某人正唇角带笑、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
她目光向下,看到自己还露着一截白润的肩膀,被子下的身子默默地缩了缩,将肩膀也收进去,却又忽地想到,她钻的是洁癖患者的被窝,这……他不会介意吧?毕竟都是要做那啥事的了,她今天还特地把自己洗得香香的呢!
司徒曜看着眼前女子忐忑乱转的眸子,一向清冷自持的他忽地想哈哈大笑。
刚刚她虽然动作奇快,但对于他这个习武之人来说,她每个动作都尽收在眼底,真是像一只受惊而机警的小兔。
他笑得更开了,薄唇扬起大大的弧度,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牙齿,脸颊上隐现出浅浅的酒窝。
这笑容就像冰雪化冻,万物复苏,春风醉人。
江心婉看得有些呆了,这才想起她几乎从来没有见过他笑得这么开心,以往总是板着一张生人勿进的脸,清冷傲雪,没想到一笑起来竟然很甜的,还有酒窝。
江心婉感觉像吃了口勇气小甜点:这美色,我可以的!
司徒曜笑过之后,对门口沉声道:“拿进来。”
那侍卫走进来,眼眸一直垂着,绝不往不该看的地方看。
他摊开卷轴,呈现给司徒曜。司徒曜略一看过,就命他放在一旁,又问起布防的情况。
“戎然多有异动,百里外有发现踪迹,今日还抓了一个戎然的探子,正关押在军牢。”侍卫禀道。
“我去看看。”司徒曜说着起身。
江心婉:!!!
什么情况,她裤子都脱了,现在人说要走?
司徒曜回头看着她脸上失落和震惊的神色,唇角又不觉上扬,“我去去就回。”
说完就大踏步地走了,走,了。
江心婉:……
望着忽然空下来的屋子,她不禁对自己千挑万选的美貌产生了怀疑。
竟然比不上一个抓到的戎然探子???迷惑.jpg
茫然一阵后,她目光游移到旁边桌上放着的那卷轴。
这么重要的东西,就如此随意地放在这里吗?
虽然是他的寝屋,但她这个外来人还在里面啊?真的不用更加谨慎一点吗?
想想乌绍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就想得到这个布防图。
而此刻,它就在自己眼前,好像随意就可以拿到。
如果……如果她真拿了这布防图给乌绍容,男主那可怜的3.6会不会增加许多?
江心婉摇摇头:原书中男主对女主在前面大半部分剧情里,都是处于利用大于感情的阶段,也就到了后面屡次被女主感动而逐渐变深,女主死后才达到了最高值,当他攻入皇宫后,抱着女主的尸身痛哭流涕……但那才仅仅到了八分。可想而知,在这一开始,他的分值多么可怜。
所以,哪怕她像原女主一样拿到布防图给他,也不会增加多少,而因此导致书里萧锦令人唏嘘的结局重现。
虽然大冰块平日里有些讨厌,油盐不进总是攻略不下来,但她还没有要让他去死最后还被司徒曜那家伙暴尸城墙的地步。
恩,就是这样,布防图她不会拿的。
她目光自然而然地移开了,无聊地看向帷帐顶部。
大冰块这人真是处处冷清,连帷帐都是冷色系的蓝绸,真是让人冷静。
但饶是如此,她这个秒睡达人看着看着还是闭上了眼睛,彻底睡了过去。
司徒曜出了门,他当然不是去看所谓的戎然探子,而是特地给她留出最好的机会:布防图尽在眼前、别院表面的守卫亦降到最低……如此情况,她会如何?他静观其变。
但谨慎如他,自不会把全部的计划都压对她的试探上。他心中莫名出现一个侥幸的万一,万一她不会那么做的话……就需要另外的安排。
他秘密召来萧锦,将另一份假布防图递给他,引花想容上钩。
萧锦惊讶,这才知道花想容的真实身份和目的。
司徒曜嘱咐他待花想容拿走图后,他要回到将军府,作为主帅抗击戎然的攻城。
连日来他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原来一切都是有安排。
可为何是如此安排,他还盘亘着很多疑问,但司徒曜显然不想答太多,只让他尽快回去,勿暴露行踪。
他应声退下,拿着布防图卷轴回到小院。
他其实早有察觉花想容对他的时有探究。但那时候他已经被暂停职位且前途未明,甚至担心自己被司徒曜所除掉,不过是一介真正的白衣,那她探查什么为何探查都显得没有意义。
反正戎然那位三王子惯常养些谍者的,平日里经常抓一些小探子无伤大雅,也并未把花想容放在心上。
没想,她竟是要图这布防图,那他可以成全她了。
刚到院门口,旁边的院门就应声推开了,孟颖颖笑着招呼道:“赵大哥才回来呀?”
萧锦应了声,见她抱着一盆染成墨蓝色的水,知道她又是连夜自己染布,随口道:“这么晚还在做工?”说着把那水盆接过来,端着走向旁边的沟壑倒进去,再还给她。
孟颖颖笑道:“今日去那水灯节耽搁了,回来要补上,这料子主顾过两天就需要呢!”
萧锦颔首,朝自家院门里去了。
花想容倚在堂屋门边,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咧嘴冷笑,一个染布女也想掺和一脚,真是自不量力。
见到萧锦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黑长条的布包,表情看向她似乎带着警戒,未等她招呼,就抱着那黑布条去了旁边的侧厢房,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又听见里面上栓的声音。
那侧厢房平日他是禁止她出入的,但她是何人?一个资深谍者,这还能难住她吗?
她早偷偷进去看了好几次了,但是除了部分他曾经在将军府的旧物能证实他身份之外,别无其他实用的东西。这会儿他神神秘秘拿进去的黑布条,她直觉肯定有鬼,待会儿一定要趁机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
萧锦进去后特地找了个隐秘位置放好,他刚刚看到花想容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就知道她肯定会来找,如此便上钩了。
出来之后,她像往常一样伺候他吃饭,为他斟酒。
但他知道,这酒肯定有问题。
迎着她逢迎的笑脸,萧锦将酒一饮而尽,却并未真正吞下。
不一会儿,他乔装晕过去趴在桌上,随即听到她匆忙朝右厢房跑去,而后是窸窸窣窣开锁的声音。
他抬头,冷冷地看了眼厢房的位置,将嘴里的酒吐了出来。
花想容翻到了黑布条,打开一看,果然是详尽的布防图,上面还标注着实施的日期,正是最新的。她心中狂喜,忙把它收起来,依旧是用那布条包好。
她走厢房,复又走到萧锦身边,见他还趴在桌上睡着,推了推他,并无反应。
她冷笑一声,手指扣着嘴边一个轻哨,很快陆续从屋子四周蹿下十余个黑衣人。
她冷冷吩咐道:“烧了这里。”
黑衣人听令,围着萧锦和屋子周围倒了一圈烈酒,而后将火折子打燃,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