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哼！（2 / 2）

叶谨淮不依不饶的不让医生走：“那..那再给我们开点药吧，我们不怕花钱。”医生眉心跳了跳，耐着性子回答：“药不能乱吃，要对症才行，如果有必要，我会开的。”

言默看着叶谨淮紧张兮兮的拉着医生问东问西的样子，一种软软的酸酸的情绪慢慢的在心头发酵，一颗小嫩芽破土而出一点点的长成参天大树，枝丫缠绕着把叶谨淮这个名字拢在了心头。

叶谨淮看他呆呆的看着自己，连忙紧张的快步过来弯腰亲亲他小脸蛋：“言言，是不是哪里难受？”

言默的心理蓦然一痛，他现在终于明白了叶谨淮是怎么把自己弄得那么惨了，他不是笨也不是傻更不是他想的孬，叶谨淮太重感情了，他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叶谨淮就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

叶谨淮连问两声，小言默还不说话，叶谨淮急了，刚要按铃叫医生就被小孩按住了手，晶晶亮的大眼睛盯着他看了半晌，把叶谨淮都看毛了，这才歪歪头把小脑袋埋进他掌心里蹭蹭。

小孩这一蹭，把叶谨淮的心都蹭软了，他蹲在床边：“言言，怎么了？”

小言默垂眸，又蹭了蹭叶谨淮软着小嗓子说：“你以后要对我好，很好很好的那种。”

别让我后悔为你改变生命轨迹，也别让我后悔此刻的选择。

叶谨淮不明白突然之间小孩怎么就这么惆怅了，但他郑重的点头：“嗯，我一定对你好，好一辈子。”

小孩笑了，眸光滟滟，小脸仿佛有光在闪，他说：“我也对你好。”

言默放下了心中的石头，打了个哈欠，小脑袋扎在叶谨淮的手心里睡着了。

叶谨淮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那是一种很复杂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柔软的、潮湿的、还带着点疼痛却让他沉醉在里面出不来。

安外公接到小外孙的电话，赶紧放下手头的工作赶过来，小孩跟叶谨淮玩的好，又确实讨喜，一口一个外公的叫着，最主要的是帮着小外孙躲过一场劫难，安外公从医生那得到确切的消息，小孩真的没事，这才微微放了心，小孩太小，这事不能不通知人家家里大人，只是听说这小孩的父母离婚了都在外地，他跟着一个爷爷一起生活。

安外公让人查明了地址，过去跟人道歉感谢，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小外孙才挨得打，老外公带了些礼物，抱着非要出院的小言默一起去拜访叶爷爷。

铁皮小房子里空荡荡的，一看就是好些天没人住了，老外公眉头皱了下，屋子里连基本的生活用品都不全，很难想象小言默居然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的，老外公跟周围的人打听了下，得知住在这里老头已经很久没回来住了，据说是新处了个老伴，搬过去跟人家住了，以前有个小孩自己住在这里，最近也很少回来了。

小孩察言观色，怕老外公嫌弃自己的生长坏境，不让他跟叶谨淮一起玩了，连忙解释道：“爷爷也不是不管我了，他有定期给我钱，不喝酒的时候还会回来看我，也有叫我去他那吃饭。”

老外公的表情舒展一些，看着小孩的眼神也有了些变化，难怪这小孩能改变小外孙的性格，五岁的孩子就有如此豁达、乐观。

老外公也带着俩孩子去了言爷爷工作的地方，言爷爷在一个仓库给人家看大门，有一个小屋子，安外公去的时候老头已经交了班，在屋子里捏着小酒杯喝的正高兴，屋里还有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太太，老旧的电视里放着咿咿呀呀的戏曲，老头眯着眼睛一只手在大腿上打拍子，嘴里还跟着哼哼。惬意的很。

老外公上前打招呼：“言家爷爷，你好，我是叶谨淮的外公，昨天言默因为...”

言爷爷晕晕乎乎的也没听清楚，看见孙子带外人来的时候，迷蒙的眼睛瞪着看着他们看，红红的鼻头看着有几分可笑，一张嘴一个酒嗝先出来了：“嗝，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在外面惹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