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7(2 / 2)
“你想喝点什么吗?尼古莱。”点完餐后,绫把目光投向了另一边的果戈里。
果戈里只是撑着下巴,认真看了半天,只叫了一杯黑啤。
“你不喝伏加特吗?”绫看向他,有点疑惑。
“暂时不。”他只是眨眨眼,别有深意地说道。
?
这个人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绫想不出来结果,于是暂时把这个问题抛到一边,她开始和果戈里聊聊最近发生的事情,她开始叙述自己的倒霉经历。
“尼古莱,你知道吗?我被叫到了警察局。”她郁闷地锤了锤桌子,这点响声在周围嘈杂的环境里算不上什么,“是关于最近的那件事情的。只是可惜了我的假期生活,就这样在警局里面度过了。不过今天下午的时候才好歹有点空闲。”
听到绫的回答,果戈里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问道:“莉莲,下午你有空吗?”
他的语气里尽是惋惜,下一刻,他才发现自己只关注了后一个问题,于是他又若无其事地长叹一口气,装作忿忿地说道:“咳咳咳,我是说,真倒霉啊,莉莲。说起来,下午你去哪里了?”
“你应该知道这个地方,莫斯科大剧院,我去看了《吉赛尔》,卢金娜主演的吉赛尔,一个美丽善良的农村少女为爱情献身的故事。”绫并不想和果戈里深聊这个话题,于是她迅速地把这件事揭过了,“尼古莱,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呢。”
绫确实不想和尼古莱·果戈里有更多的密切接触了,自从她发现果戈里和费奥多尔认识以后,她收敛了不少。
正巧,服务员端着酒来了。
给果戈里的是一杯足有半升的啤酒,装在一个透明酒杯里,加了点冰块,满得差点溢出来。绫的伏加特则只有小小一杯,她端起酒杯,将被子凑到眼前,仔细打量,酒杯很小,还没有一根食指长,伏加特是经过冰镇的,透明无色,杯面上凝结着一层水雾,摸上去有点凉。
绫用两根手指拿起酒杯,打量了片刻后,她随即豪迈地一饮而尽。霎时,一股刺激的感觉直冲脑门,她先是感觉到一团冰顺着喉咙涌入胃部,接着,下一刻,这块冰就像烧着了一样让全身发烫起来,绫忍不住用手扇了扇风,她觉得有点热。
而尼古莱·果戈里只是轻轻抿了一口酒,酒杯上的水平线甚至都看不出任何的变动。注意到绫的表情,他露出了忍笑的表情。
他伸出手作乱似的在绫眼前挥了挥,像是在确认她有没有喝醉。
“尼古莱,你在笑什么?”可惜的是,绫虽然脸颊泛红,她却没有喝醉,只是有点上头,她不满地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贴在脸颊上,质问道:“烫吗?”
果戈里这次没有说谎话,诚实地点了点头。
绫一把把他的手扔开,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应该说不烫!”
虽然她极力掩饰,不过最终还是放弃了掩饰热气上涌的打算。绫甩了甩头发,把身上的薄外套也脱了,然后叫来了服务员:“请再来两杯伏加特,谢谢。顺便,请给我旁边的这位先生也来一杯。”
对她来说,现在也只有伏加特可以解渴了。
在服务员离开以后,绫才低下头,她红着脸,双手叠在一起趴在桌子上,迷惑地问果戈里道:“我的脸真的很红吗?相信我!尼古莱,我只是大脑有点缺氧……上帝啊,为什么这个酒吧会这么热!”
她忍不住崩溃地大叫一声,“噌”地一下坐起来,又拿着手充当电风扇,扇了扇风。
“不,你的脸一点都不红,莉莲。”尼古莱·果戈里看起来想笑极了,他愉快地结果服务员手里的三杯冰镇伏加特,把其中的两倍递给了绫,他伸出手扣了扣绫面前的桌子,问道,“来干一杯吗?”
“当然了,尼古莱。”绫只是兴奋地伸出手,用那个拇指大的酒杯碰了碰果戈里手里的伏加特。
她闭着眼睛喝下了这杯酒,忍不住酣畅淋漓地呻|吟了一声:“好极了!我想,我还可以再来一杯。”
不知道为什么,喝下这杯酒以后,再刚开始的爽快感过去以后,绫反而觉得更热了。
她的脸红彤彤的,一副血气上涌的感觉。绫感觉头脑有点晃荡,她发泄似的把那个碍事的酒杯扫到一边,似乎是嫌热,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灌下了第三杯伏加特。
乐队仍然在不间断的演奏,一大群人围在那边,兴奋地跟着欢呼和摇摆。混合着七彩色的灯光和摇头晃脑的观众,看起来有点群魔乱舞的感觉。
“如果你想喝点酒,就请你来升伏加特!”
此时,乐队正好唱到这局歌词,底下的人群像疯了一样,瞬间跟着发出一阵阵吆喝声。然后一声声酒杯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整个场面喧哗得不行。
果戈里放下了杯子,这次,他只是试探性地叫了叫她的名字:“莉莲,你还好吗?”
在此期间,绫根本没有仔细关注尼古莱·果戈里的动向,以至于她完全不知道他根本没有喝下手里的那小杯酒。在她这一侧的酒杯已经全空了,而果戈里那一头,除了刚开始的那一口,他根本丝毫未动。
“我醉了吗?”绫茫然地看了看头顶,几秒之后,她自问自答地给出了答案,“是的,我喝醉了。咦?奇怪,我也会喝醉吗?”
绫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挫败地发现自己的额头确实有点发烫了。
“奇怪奇怪奇怪,好奇怪啊。”她又转过身,那双空洞的眼睛霎时间锁住了果戈里,思考片刻以后,她把所有的原因都算在了果戈里头上。于是绫怒气冲冲地问道,“尼古莱,你为什么没有喝醉!这一定是你的异能作弊了,你是不是把你的酒移到了我的酒杯里面?你看!你的杯子明明是空的。”
她迷迷糊糊地伸出手,眼前是一片重影,连尼古莱·果戈里都变成了三个,他手里的酒杯也恰恰变成了三只。
奇怪?
绫伸出手,指向了了毫无意义的一个方向,那地方几乎和果戈里附近的酒杯位置有十万八千里远。
绫的脑子里,问号一直在不停的旋转,转得她的脑子发晕。
尼古莱的酒杯怎么突然消失了?他为什么有三个头?三个帽子?
为什么他在笑?他在笑什么?
她歪着头思考了半天,也没有一个答案。
于是她自然而然地开始质问他。
“这不可能!我的酒品明明这么好!我还想把你灌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