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女二号（1 / 2）
第十章：
第二天的试镜，如期举行。
王渃霏拿到了第两百一十二号，这个角色虽然难，但依旧不乏挑战者，如果能成功，这将是一个绝对的爆红机会。
毕竟是连影后都拿不下的角色，如果有人侥幸入了导演眼，那么就是碾压影后的存在，一个连影后都比下去的演员，何愁星途不坦荡光明？！
赵月陪着王渃霏坐在等候区等着，如流水一般的演员，一个接一个进入试镜厅，又一个接一个出来。
“有信心吗？”赵月问。
她看着剧本，摇头：“我第一次见这样矛盾到极致的角色，她不是灰色地带，而是在不同的时刻，是不同的黑白。”
“看来，我只能兵行险招；不能进入角色，就让角色进入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清晨六点到晚上九点，王渃霏捏着手里的牌号。
“第两百一十二号。”
终于到她了。
试镜厅不大，但在座的评委却一个个大有来头，其中一个就是昨晚才刚见过面的萧默。
这里很暗，给人阴郁的感觉。
“请开始你的表演。”导演说。
她站定在舞台中央，颔首。
一束巨大的光柱从头顶照下，四周漆黑，她缓缓抬首，饰演剧本里的一个场景。
开着最昂贵的玛莎拉蒂，一脸天真无邪的微笑，岁月静好，青春肆意。
拐过一个弯的时候，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拄着拐杖行走。
玛莎拉蒂马上停住，老人与车的距离只差半米。
老人转头，布满皱纹的眼微眯，瞧向她。
“您先过。”她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坐在驾驶座上礼貌的比了个‘您请’的手势。
老人点头，说了声‘谢谢’，继续往前走。
突然，车子向后退了点儿，老人以为是在给自己让路，笑着又说了声‘谢谢’。
车子停住，她眼角的笑意几乎半秒一逝，嘴角的虎牙似乎带着某种嗜血的欲望张扬的笑着。
刺——
车子的油门被踩到底，直直冲向那个刚刚还微笑感谢她的老人。
伴随着一种轻狂的笑声，车子扬长而去，马路上独留下那倒在血泊中抽搐不止的老人，双目圆瞪着车里离去的方向。
光束一灭，王渃霏的表演结束。
台下的评委脸上都是惊艳之容，有两位还鼓了掌。
最后大家齐齐刷刷看向了中间一直沉默的萧默。
他扶了扶镜框，看向她，眉心一皱，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女人，但总是想不起来。
“你叫王渃霏？！”他先是低头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资料，然后问，“能告诉我，这段戏为什么这样演？”
“我记得这段戏里，没有你后续演的撞死老人这段。”
“根据人设，我做出了微量调整。”
“人设？”他笑，“我是编剧，我比谁都清楚自己手下的人物；何况，你应该知道，编剧是最不喜欢那些私自加戏改戏的演员。”
空气瞬间凝滞，导演在旁边都发愁的快要抓狂了，就因为这个角色已经耽误了拍摄，就连自己亲自去请的影后都不能入他眼的表演，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能演出七八分感觉的，看样子又要被萧默给否了。
“是，我知道。”她回答，“您确实很了解笔下人物的性格，但是，却在这段中写崩了。”
什么？
这个女人说什么？
她居然敢说，萧默写崩了剧本？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就在导演以为这次又没戏了，明天又要试镜茫茫人海无期的时候，萧默突然笑了起来，虎口磨砂着下颚：“好，你说说，我哪里写崩了？”
“在我看来，一个从五岁就杀过人，并且没有得到任何惩罚的人来说，她对人命是没有概念的。”
“简单来讲，看得不顺眼或阻了她的路，人物第一个心里肯定是反感的。”
“反感的情绪一出，人物解决问题的办法，就绝对是常用的杀人，一了百了。”
萧默的眼神里的光渐渐暗下去，冷嗤一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从没见过萧默这么生气过。
舞台上的王渃霏，不悲，反倒带着纯洁的笑，轻声道：“我知道，因为我能一手遮天。”
随着话音落下，她嘴角的笑容开始由亲昵恬静变得骇人惊悚！！！
滴答滴答......
墙上的钟表，秒针一格一格的走着。
啪啪啪！
在众人还沉寂恐怖氛围中的时候，萧默已经起身，看着对面的王渃霏拍手：“你很用功，但是，我希望你拍摄的时候，能用对地方。”
“过...过了？”
导演愣了愣，松了口气，还以为过不了。
“谢谢萧编，我一定努力。”
【叮咚，恭喜大大，获得男神分值+3（狡猾的女人），共计6分；请大大加油完成任务。】
？？？？
‘我在萧默眼里是个狡猾的女人！？’
走的时候，导演亲自出来激动万分的感谢王渃霏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中，另外告诉她明天到剧组拍定妆照。
她谢过导演，转头对上赵月那双平淡中带着喜悦的眸子。
“虽然我幻想过无数次，但真是低估了你的实力。”
“赵姐，我实力不高；这次的试镜，我作了点弊，才拿到角色。”
“没有人在乎过程，结果最重要。”
二人相识一笑，一同离去。
黑压压的天空下，那道倩影落在萧默的眼里，他眉心紧锁，忽又舒展，最后拿起电话：“喂，将我《鬼魅》的原稿和人设资料送一份给王渃霏。”
收好电话后，他双手抄兜，抬头望着天边密集的云朵。
“要下雨了。”
他喃喃，才开车离去。
***
王渃霏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一天了她都没吃饭，赵月也跟着一天没进食，此时二人叫了外卖和啤酒，正在庆祝旗开得胜。
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