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春不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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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嘉眨眨眼睛,愣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
似是而非的啊了声,手指无意识的捏着花花的爪子:“你……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晏书贺像是被她这个问题问住,愣了下,有些无奈:“也没什么事情。”
“只是刚才看见你,印象中感觉是你,没想到还真的是。”
从嘉扯扯嘴角:“我们见过?”
晏书贺摇头:“我见过你。”
不等从嘉继续追问,晏书贺就主动解释:“你跟则安的婚礼,我有去。”
要是在此之前,从嘉得知他是晏则安三哥,或许还会象征意义的装装样子。但现在,听完晏书贺的话,从嘉也只是点点头。
感觉两人没什么可继续聊的,她客气的弯弯嘴角:“那我先走了。”
晏书贺没作声,定定看着她像是在确定什么。
目光中带着些许打量,可那种眼神,又不会让从嘉感觉到被冒犯。
两人就这么站在原地的对视着,他不动,从嘉也不动,且还大有一副“要是我认怂我就是弟弟”的意思。
见状,晏书贺无声笑起:“那你先走吧,下次见。”
从嘉并没有告诉他不会再有下次见面的机会,点点头转身就走。
只是没迈几步,脚下就被什么大型物件扯住。
从嘉下意识垂眸去看,刚才还在晏书贺腿边疯狂蹭动的那只狗,此刻正咬着她的裤腿来回晃头摇尾巴。就好像是看见了心爱的火腿肠,两眼发光。
花花在她怀里“喵”了声。
从嘉皱眉,反射性的就要将自己的裤腿往出抽,谁知这狗跟磕了药似的,兴奋的不知今夕何夕。
察觉出从嘉隐隐有些不耐,看戏的晏书贺这才出声:“贝塔。”
“呜……”贝塔仍旧咬着从嘉的裤子,喉咙里发出两声忍耐的呜咽。
晏书贺拍了拍手:“她不是妈妈,赶紧放开。”
话音刚落,从嘉奇怪地回头看他一眼。
她怎么没听说过,晏家排行老三的贵公子有女人?难怪一年都没回国,这是找了个外国老婆。
收敛起思绪,晏书贺已经走到她跟前来了,弯腰挠了几下贝塔的后背,它这才蹬着后腿不情不愿的松开了从嘉。
“很久没见它这么兴奋,抱歉。”晏书贺重新捏住牵引绳。
从嘉的视线从他的手指重新挪回男人的脸上,神情困惑,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你隐婚了?”
晏书贺闻言,视线灼灼的落在她的脸上。
过了两秒,像是实在忍不住了,低头压着声音笑了,肩头轻颤,发出细微的气音。
“那他说什么了?”好友曲又宁追问。
从嘉神情散漫地靠着座椅,脚尖蹬着茶几:“那容我考虑考虑,隐婚这样的事儿,想想还挺刺激。”
会客厅爆出一阵大笑,曲又宁眼尾溢出泪花:“这人好骚啊哈哈哈。”
“是吧。”从嘉嚼碎嘴里的糖,“我也这么感觉。”
曲又宁忍着笑意,揉了揉眼睛认真说:“他跟晏则安真不愧是一家人。”
提及晏则安,从嘉嘴角的笑意慢慢变淡。
曲又宁看见她这样,琢磨片刻:“怎么想的啊,打算离婚吗?”
从嘉诧异地抬眼看过去,不等她问,曲又宁耸耸肩膀:“之前提的时候,你从来没露过这样的表情。就咱俩这交情,我掐指一算,感觉今年愿望能实现。”
被她惹笑,从嘉抬脚踢过去:“去你的。”
两人闹了会儿,从嘉才慢吞吞的点了下头:“我仔细算了算,这几年浪费在晏则安身上的时间,我都能画多少个香奶奶了。”
“我也想不明白啊,样貌才华皆上乘,偏偏眼瞎。”曲又宁撇嘴,“那你什么时候离?”
两人损惯了,从嘉也不生气:“明天过了吧,总不能在结婚纪念日离婚。”
曲又宁向来不喜欢晏则安,她翻了个白眼说:“想想你这一年死磕小白花人设,我都醉了好吗。”
从嘉没什么情绪的轻笑,垂眸把玩着糖纸袋:“老娘可不想再伺候了。”
“等以后回想,这简直就是你二十四年来的耻辱。”曲又宁义愤填膺的骂完,弯腰抬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几口,“这事儿要先给你妈说吗?”
从嘉垂眼,咯嘣咯嘣咬碎糖。
水蜜桃味儿在嘴里化开,她才舔了下唇角说:“不了。”
从嘉向来有主见,再者这是她自己的事情,曲又宁只想给她意见,并不打算干涉。况且她跟她妈妈之间,曲又宁多少清楚些,便也没再多提这个。
又坐了会儿,从嘉看了眼手机打算离开时,何文打来电话。
“你看微博了吗?你男人上热搜了。”
刚接通,何文就直接开门见山,“妈的狗东西怎么跟芽芽传绯闻了,太不是东西了吧。”
从嘉没反应过来,怔忡片刻:“你说她跟谁?”
“芽芽啊,就你刚画完新书插画的那位。”何文的声音有些模糊。
从嘉抿紧唇角,脸色发白:“我先看看。”
她挂断电话,迅速点进微博页面,直接给她推送了条某营销号发布没多久的动态。几张动态照片后跟着话题——
#悬疑作家芽芽恋情#
#男友力爆棚的一瞬间#
画质模糊的照片中,无一不是付雅跟晏则安的亲密举动。
看环境和付雅的穿着,就是昨天拍的。
最后一张里,晏则安抱着付雅的腰,侧着头与她靠的很近,脸上的表情格外满足。从拍照的角度看,两人好似在拥吻。就在从嘉心头那点点仅剩的余温冷却时,旁边的曲又宁慢慢坐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