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变阵(2 / 2)
参加仪式的人会穿礼服,许多是丝绸做的。在8世纪时,丝绸是沿着陆上丝绸之路,靠驼队将东方的丝绸运往西方,价格非常昂贵,和黄金等价。
掀起丝绸狂热的是凯撒,因为他穿丝绸,罗马贵族才以穿丝绸为荣。
教会的腐败问题和赎罪卷引发了宗教改革,原因也是本该保持守贫的修士们生活奢靡,还有情妇给自己生私生子。
她尝试思考,但是她的手心一直被人挠,气得她狠狠得抓了一下,那可恶的手才缩回去。
法国女人也许不敢打拿破仑,但是她们可能会打威尔士亲王,他的天主教寡妇帮他戒酒少不了和他发生冲突,一个女人对付醉酒的男人肯定很不容易。
君主立宪和王位继承法让议会将闲事管到王储的新房里去了,因为债务问题,他连找个自己觉得称心如意的女人权力都没有,要听从政治动物们的安排,和一个肥胖、粗俗的女人睡觉,也难怪拿破仑不想被宪法管着了。
男人要是喜欢一个女人,她想要什么都会想办法给她弄来。
她听说唐帝国有一位姓杨的贵妃,很爱吃荔枝这种水果,以至于唐帝国的皇帝用传递军情的八百里加急来运荔枝。
后来诗人留下了“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诗句。
乔治安娜曾经以为这种事与她很遥远,现在她觉得,与其批评波拿巴滥用职权,她冲他笑一下或许会更好。
于是在他的手缩回去之后,她转过头,朝着他微笑了一下,那个原本得意洋洋的科西嘉人像是石化了一样愣住了。
他看起来很呆,于是她的笑容显得更真了,正好这时卡普拉拉的仪式结束,于是她收敛了笑容,很庄重严肃得站着,尝试着别被圣光给烧死。
如果说拿破仑用了让人炫目的胜利让法国人对他疯狂,那么让新娘们狂热也需要一场炫目的婚礼。
平时买奢侈品是一种浪费,结婚对大多数只打算结一次婚的女孩来说却绝不会节省。
将神圣的婚礼和爱国结合在一起,也许里昂的丝绸就这么打败了便宜实惠的棉织物了。
给她买一件美丽的婚纱,既是为大局着想,也是为了个人幸福着想,也许在若干年后,有那么一身保存完好的婚纱会成为文物,被放在博物馆里,作为时代的见证。
这个新娘不会是乔治安娜,即将举办婚礼的奥坦丝和路易才是更好的人选,修建圣马丁运河的有很多乞丐,她不觉得穿着华丽的衣服出现在这些退伍后无处容身的军人面前是合适的。
但她可以在内衣上做点手脚。
每次去麻瓜内衣店买衣服,她说是为了奖赏,实际上是自己也很喜欢,就和老傻瓜喜欢吃糖一样是一种爱好。
除非宇宙毁灭她才会去穿紧身衣,而她显然不能一直不穿内衣,除了自己开内衣店以外还有什么办法?
还有吊袜带。
她不怀好意地想着,又回头看了一眼科西嘉人,发现他正严肃地看着前方。
西弗勒斯不喜欢她穿,利昂会么?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很不检点的女人?
想到这里那种恶作剧一样的愉悦感就消失了。
她摸了一下空无一物的脖子,放下手,认真听卡普拉拉念经。
人生总有一些遗憾,既然她选择留在这个世界,那就要学会做一个不那么自由、必须有监护人的女人。
很明显她的监护人已经政治化了,但她不会让他成为一个冷血的政治动物,她不赞同斯塔尔夫人没有爱情不结婚的观念,也不赞成拿破仑一点爱情没有,完全为了利益结婚的观念。
至于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容她以后慢慢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