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永远的恋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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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没有骗你。”玛蒂尔达一边哭一边说“我是去监视贝纳多特夫人去了,没有偷懒。”
苏菲一脸紧张得看着乔治安娜。
乔治安娜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的心情。
贝纳多特的妻子就是欧仁妮·黛丝蕾·克来雷,拿破仑?波拿巴曾经的未婚妻,“历史”上说他对贝纳多特诸多照顾是因为欧仁妮,似乎已经结婚的克里森还是那个克里森。
是谁说拿破仑专情的!是谁?
贝纳多特现在是参议员,他没有去前线,自然他的家眷也会留在巴黎,这么大的场合欧仁妮也会参加。
拿破仑对旧情人一向不错,更何况拿破仑是为约瑟芬而撕毁了与欧仁妮婚约的。
他心怀歉疚,不是吗?
“她干什么了?”乔治安娜冷冰冰得说。
“没什么。”玛蒂尔达擦干了眼泪“她在和别的夫人们聊天。”
乔治安娜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有天会落到这番下场。
她居然和一个善妒的女人似的,憎恨每一个与他有亲密关系的女人。
她疯了吗?
西弗勒斯在这方面就没这种问题,除了纳西沙·马尔福,因为那个不牢不可破的誓言,他要照顾德拉科一辈子。这已经不是教父的职责了,更像是纳西沙给德拉科找了另一个父亲。
她气到头疼,后来在苏菲的搀扶下坐在了椅子上。
刚才她一个人看书觉得冷清,现在她的侍女们都回来了,她反而希望她们继续在外面玩。
“等会儿要是第一执政来了,你们就拦住他。”在重新有了一点思考能力后,乔治安娜冷冰冰得说“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了或者干了不该干,将来必定后悔的事,等我冷静下来之后再说。”
“是。”侍女们说,然后一起离开了她的帐篷。
等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乔治安娜拿出了笔和纸,趁着灵感没有消失,将自己想到的记录下来。
英国的所得税是按照收入情况来区别对待的,收入越高交得越多,这一项举措其实很不得人心。
人其实更愿意花钱在自己的身上,她打算将塞夫尔的瓷器也分成几个等级,收入越高的能买到的就越高级,甚至和送给欧洲其他皇室是一个等级的,当然价格也更贵。
瓷器不像劳斯莱斯这种轿车,可以开到外面去炫耀,却是贵妇们招待客人必不可少的,
黑色的劳斯莱斯以前只卖给贵族和政要,普通的富人就算有钱也买不到,她要用饥饿营销的方式,让有钱人心甘情愿地把银币给掏出来。
消费者拥有不同的欲望,国富论里曾经说过,所有这些对财富、权力和名声的追求,其实目的何在呢?归根结底,是为了得到他人的爱和认同。
普通人也要用瓷器,乔治安娜自己用一个马克杯就能喝红茶,但是用来招待不速之客就会引来对方的嘲笑,这时候女主人就需要一套昂贵稀有的茶具让对方涨涨见识。
奥坦丝和路易的“世纪婚礼”并没有让丝绸婚纱普及,很多法国人依旧使用亚麻做婚纱。
同样还有靛蓝的需求也没有下降地很明显,蓝色的婚纱依旧还是主流。
要戳动贝希莫斯不是那么轻易的,尤其是在卢梭的思想影响下,贵族们现在奢侈都是偷偷摸摸的,在老旧的房子里,普通人根本就看不见,要不是她实在受不了只吃面包,连肉都不怎么吃得到的日子,她也不想跑到别人的沙龙里白吃白喝。
偷东西吃好像成了她的习惯,这或许是因为霍格沃滋厨房离獾院的休息室太近的原因,要从家养小精灵手里拿走东西很容易,指望它们看家几乎是不可能的。
反倒是克利切偷藏了一套女主人以前留下的茶具,不给西里斯,让他便宜波特家的小子,它确实就像是个很好的家养小精灵。
穷人的困苦终有一天会导致上层阶级的覆灭,关于这一点,上层阶级是不会相信的。
她从英国老乡提供的资料中阅读了一些旧时代的文件,这些文件里蕴含了善良却不慎重的语言,这是非常危险的。
她吃过两次亏,第一次发善心救了倒在雪地里的皮特·佩迪鲁,结果害死了自己的女儿,甚至她自己也差点死了。
第二次是轻信了看起来很正派的波拿巴,答应他到河边去戏水。
其实她可以当那一次吃了亏,不与他往来就好了,她又不是需要在未婚少女,但后来却变成确定关系了。
路易十六在处理一些问题时就很不慎重,猛然增加税收只是点燃了火药桶的火花。
税收是强制性的、无偿并且固定,就像是夫妻必须履行的义务,妻子如果找丈夫收费,那就反而会点燃丈夫的怒火。
路易十五的情妇蓬皮杜夫人就擅长制造瓷器,并创造出了洛可可风格,男人在情妇身上花多少钱都不觉得心疼。
凯旋门的性质和普通城市大门的区别也在于此,那个集美观和实用为一体的城市大门是给收税官用的,包税人住那么好的地方干什么?
对不平等的强烈仇恨,激情是最基本的起源。
暴力是无法遏制激情行事的人的。
而煽动人激情的诸多方式中,演讲是直接有效的。同样是擅长辩论、演讲,西塞罗的发言就理性并且理想主义地多,阿道夫·希特勒的演讲则激情澎湃,这种感染力让听众也变得和他一样充满激情了。
黑巫师格林德沃也是个充满激情的人,相比之下白巫师阿不思性格则温和地多,他就像乔治安娜一样被那个充满激情的人给吸引了。
“集中注意力。”她拍了拍自己的脸,现在她需要慎重。
之前的农耕借贷就是一个善良却不慎重的政策,在德育为主的东方能行得通,在推崇狼性的西方却是行不通的,罗马的缔造者本来就是被狼养大的。
神权缺失后的巴黎已经不是巴黎,而是罗马,甚至连罗马都不如,至少那个时代的人还崇拜战神、朱庇特和维纳斯。
什么神都没有的世界里,人会自我标榜为神,不会有人对一个草民阿谀奉承,乔治安娜一开始不明白,西班牙才出六艘战舰,拿破仑怎么好意思冲她炫耀,法国海军已经沦落到六艘战舰都修不起的地步了?
现在她才明白个中原因,难怪会有人偷偷地叫他陛下。
“打仗的时候什么机会都要善用。”拿波里昂尼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因为机会就像一个女人,倘若你今天遇不着她,你不必希望明天见地着她。”
她抬头看着那个穿着灰大衣的矮子。
“我的侍女没拦阻你?”
“法国谁能拦住我?”他得意洋洋地说,走到了书桌边,将那本他送她的《论占卜》拿在手里“难怪我会等不到圣诞节就想把它送给你了。”
她没心情搭理他,结果他自己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要图拉真纪念柱式的,巴黎和第戎一边一根,巴黎这根我要塑克莱贝尔的雕塑,第戎那根塑德赛,他们两个是同日同时死的,他们都是我最爱和最看重的人。”拿波里昂尼将书放下,眼睛盯着她“马伦哥之战的第二天,我就听说了德塞阵亡的消息,我难过地根本动不了。”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留给我的最后遗言有两句,除了子弹不认识我以外,还有一句,那是他让他的副官勒布伦转达我的,他说‘你去告诉第一执政,我只可惜我在世不长,不能留名于后世’,我想这下他该如愿了,你是怎么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