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一章 分歧(1 / 2)
捏碎?
怎么可以?
连肆和商长老顾不得研究那个好像也快是樯橹之末的坏蛋,忙要朝随庆开口。
可是……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那莲花刚落随庆之手,就如风化去,随庆也半息没考虑,就那么‘啪’的一声,把双面骷髅捏成了两半。
卟!
连肆当场喷血,面如金纸的倒在商长老的灵气护罩里。
“你……你们……”
商长老指着这对师徒,气得手都抖了。这时候,他哪还不知道,刚刚林蹊装那样子,就是给他们错觉,让他们研究她一会,暂忘双面骷髅。
放弃马上就能胜的刀对刀,亲身用拳头上,她的目的,也只在双面骷髅。
她就是要毁了它。
双面骷髅是之难得的宝贝啊?
太可恶了。
“随庆,林蹊……”台下的显武真人阴阴开口,“老夫记住你们师徒了。”
“现在才记住吗?”
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陆灵蹊心情甚好,借师父的手站起来时,朝脸上死臭的显武掌门弯了弯眉眼,声音清清脆脆,“前辈,您在说谎,连肆连道友是您徒弟,您让他撇开我师兄师姐,只朝我挑战,不就是因为我得了陆望前辈十面埋伏的传承吗?”
显武掌门:“……”
他运着气,脸上又黑了一层。
这个心思,天下有点脑子的都知道,但是这般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前辈!我现在也记住您了。”
什么?
看着好像还笑嘻嘻的女孩,山海宗几位元婴长老,心头俱是一懔。
他们有的见过病书生陆安,有的听说过他,他活着的时候,陆家是真正的南方第一世家,太霄宫都受他庇护。
因为他,山海宗的修士都绕着南方走。
现在,他们又将迎来一个惹不得的人物了吗?
“噢?”显武掌门眯了眯眼,“知道什么叫出头的椽子先烂吗?随庆,你徒弟,还要好好教呀!”
“我的徒弟,我自然会好好教。”
随庆猜到徒弟不顾形象的目的后,骄傲和欣慰就一直在心中激荡,“不过,她再不好,也比你的徒弟好。”比所有人的徒弟都好。
“……”
显武掌门把这噎死人不偿命的师徒俩好好瞅了瞅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人。
这口气,再咽不下也没用,谁叫形势比人强,他的徒弟就是败了呢?
不过,他能走,欲德坊的陈掌柜可走不了。
这一次赌擂,他输了多少?
不仅他输了,所有在此的山海宗修士全都输了。
相比于高高兴兴的千道宗人和一堆赢了欢呼雀跃的道门修士,他们……
陈掌柜闭了闭眼,强自按下那份心里的痛苦后,放出一个传音符。
“林道友,你是擂主,又是赌擂之人,我欲德坊先给你结清赌资。”
既然已经无可挽回,既然还要做生意,那干脆就痛快点,让天下人瞧瞧欲德坊的信誉。
可惜陆灵蹊没按他给的牌路走,好像赢的那些钱,现在都不叫钱了,人家直接把两面黄金牌放到了随庆手上,“那行,师父,您帮我到陈掌柜那取钱。”
她随手吸过封存在一边的彩头和装满肉的储物袋,一个旋身跳下擂台,迎向知袖,“师叔!您赚的多吗?”
“多!”
看到知袖笑咪咪望过来的样子,陈掌柜真想吐口血。
“师叔托你的福赚大钱了,”知袖笑着把宜法扔给她的黄金牌也扔给随庆,“师兄,帮我也兑换一下,我带林蹊吃顿好的补补。”
虽说小丫头那声‘累死了’,可能是迷惑人的,但知袖认为,她也不全是做戏。
连肆没有大家想的那般弱,他的妖刀和双面骷髅,换她那个整脑子的大徒弟闵浩上去,想要赢,定有一番血战。
“走吧!”
知袖带着陆灵蹊,直接转广场对面,“等大家把赢的灵石弄到手,我们就一起离开。”
随庆师兄不能离开,宜法师姐不知看到了谁,追着人走了,她可不敢在这种时候,让林蹊在玄天宗乱窜,“显武的耐心并不好,不过,也幸好他的耐心不好。”
天才师兄死在山海宗地盘后,随庆师兄出关,很是杀了一些人。
这些年,千道宗对山海宗的态度日渐强硬,恐怕也是显武不敢再来暗的,想用另一种明的方式废了林蹊的主因所在。
“幸好这些年,你没出门试炼,幸好你进阶未久,幸好他们看扁了你,只派了连肆。”
知袖不敢想,早就盯上林蹊的山海宗再来一次暗杀会是什么样子。
“……师叔,我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陆灵蹊在师叔脸上看到无尽的后怕,挽住她胳膊的时候,连忙安慰,“回宗我就去重平师叔那里,用贡献点把宗门收藏的冰肌换到手。”
以冰肌易容,天下没人能看得透。
陆灵蹊早就盯上那宝贝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从重平师叔手中换。
“……”
知袖很欣慰,拍拍她的手,道:“你的贡献点多,回头再换几张护身符吧!”
他们能护她一时,却不能护她一世。
透过擂台战,知袖看出来,她以为娇憨天真的小丫头,其实不仅战力不缺,智力更不缺。
雏鹰不经历天空的磨难,永远当不了飞禽的王者,乳虎不透过丛林的厮杀,也成不了百兽至尊。
修仙界一直是丛林法则,林蹊能这样,知袖很高兴很高兴。
在酒楼坐下,为她点好四道价值不菲的饭菜后,一枚储物戒指,也被知袖推了过去,“那些妖兽肉,都是你让尚仙、酒儿他们帮忙收集的吧?他们什么修为?这种事,你应该找我,快看看,这是我到飘渺阁一段时间,顺便朝各宗守御在深海的道友换的。”
啊?
神识往里一透,居然发现了十六个乾坤玉箱。
陆灵蹊又高兴又心疼,“师叔,您的灵石帮我换了这个,那这次赌擂,您哪来的钱啊?”怪不得,要跟宜法师叔合伙买呢。
“您押我赢的时候,是不是朝宜法师叔借钱了?”跟两位师叔混了好些年,她可是知道,她们花钱的速度远甚赚钱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