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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宴厅,却发现祁湛没在,只有祁寻站在窗前比剪刀手自拍,“我爷爷呢?大哥和我妈还有几分钟就能到,可以来坐着等饭了。”
“马上就来。”焉玉绾咬牙回答了句,把祁千洋给的盒子放在桌上后,就又如狼似虎地跑去客厅那边找。
“什么态度啊你这小姑娘,瞪我干嘛,我招你惹你了,”祁寻想追上去,转念想到那天晚上祁湛的做法,根本就是个护妻狂魔,于是便罢了,在背后念小话道,“还没进门就这样,进了那还得了,回头我就跟我哥告小状,让他和你分手,哼!”
念完,祁寻就给祁湛发了条微信:二哥,你是不是惹到你老婆了,我刚看见她提着刀上楼砍你去了,你小心点儿。
祁寻阴恻恻地笑了老半天,继续捏着手机拍照。
把一楼都找了一遍,都不见祁湛的踪影,有阿姨从二楼上下来,焉玉绾问了声,才知道祁湛在楼上。
“二楼左边一直往里面走,第三扇门就是少爷的房间,少爷在里面呢。”
阿姨热情地给她指路,焉玉绾道完谢,直接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往二楼上冲,来到阿姨说的房间前,焉玉绾正欲敲门,房间门突然间就被拉开,里面很黑,从走廊溜进去的灯光悉数落在堵着门口的祁湛身上,她吓了一跳,拳头及时悬在半空,没有敲下来。
对视了会儿,气氛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祁湛的半张脸藏在阴影里,低垂着眉眼瞧了瞧她的全身,并没有带什么伤人的东西,就询问道:“不去陪爷爷,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又不是她亲爷爷。
焉玉绾气鼓鼓地盯着祁湛,拳头一张开,就揪住祁湛胸前的领带,用力往下扯道:“昨天的拍卖会,你是故意让我去的对不对?”
祁湛半弯着腰,神色不动,挑衅似的看着她那一双乌黑的眼睛,“是又怎么样?”
做了亏心事,居然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焉玉绾顿时没好气了,扬起拳头就往祁湛脸上甩,“卑鄙,无耻!”
没打到半分,祁湛就轻而易举地扣住她的手腕,皮肤很滑很嫩,也瘦得不可思议,仿似只要轻轻一捏,她的手就会折掉,祁湛没有使太大力气,道:“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动手?”
“非常确定!打你一巴掌还算轻的了,如果我有条件,我一定叫人来把你狠狠教训一顿!”焉玉绾咬着腮帮子瞪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拿我当幌子,引诱祁樾花天价拍下那块玉佩,之后你又派人买了另外一个拍卖品送给祁爷爷博好感,虽然我不知道祁樾为什么会被你牵着鼻子走,但是祁湛,你要争家产这事儿跟我焉玉绾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不要把我扯进你们祁家的内部斗争里去,我最讨厌被人利,用!”
祁湛没什么表情地打量着她,“还挺聪明,但说法不对,你是我的未婚妻,这叫里应外合,我一开始也没预料到你会狮子大开口,完全不顾市场规矩喊出那样的价格。”
“......”焉玉绾总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恬不知耻了,就是祁湛现在的表情和语气,完美无瑕地将这四个字表达得彻彻底底。
而且她那样无所顾忌,还不是因为祁湛说不管多少钱都要拍下来吗!
早知道她就喊一亿了!
未婚妻你大爷。
焉玉绾磨着牙,用口型淬了祁湛一句,只差没往这不要脸的狗男人脸上“雨露均沾”一番。
像是故意要激起她的怒火似的,祁湛抵近她的脸,嗓音低沉着道:“行了,楼下还有客人,有什么不满的回家再说。”
“回你大爷的家......”
焉玉绾话音未落,就听到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少爷,焉小姐,董事长让我来叫你们下楼......”
是方才她问路的那个阿姨。
焉玉绾心惊了下,还没反应过来,祁湛的手就往她腰上一握,抓着她的那只手转了半圈,绕到她的后背上去,按住,然后往前推,焉玉绾整个人被压进他的怀里。
祁湛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头埋进焉玉绾的脖颈里,她穿着吊带裙,肉眼所及之处,一片雪白柔嫩,祁湛从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不像是香水的味道。
洁净,温暖,离奇得不可思议。
让人联想起春天里,少女在花丛中肆意奔跑的场景。
祁湛闭上眼,张口就在她脖侧上寻了处位置,咬了下去。
焉玉绾:“......”
无意撞见两人的阿姨捂住嘴,忙后退,往楼下飞奔。
走廊恢复原有的宁静。
焉玉绾却疼得浑身上下都在嗷嗷叫唤,偏偏祁湛还不松口,唇就贴在她的肌肤上,硬邦邦的牙齿插/进她的血肉里,仿似要咬破了才甘心。
是前所未有的感觉,胸腔里的心脏跳得厉害,血液也像积压许久的火山,汹涌澎湃地在一瞬间沸腾开了。
焉玉绾用手抵住祁湛的肩侧,艰难地从他胸膛里抬起头,“祁湛你干嘛!”
“咬你,”他稍抬起脸,双眼盯着他的杰作,两排整齐的牙印,“我很喜欢你身体的香味。”
“......”焉玉绾的心颤了一下,脸颊瞬间换了个色,红得像秋天熟透了的果实,连忙推开他,捂着脖子跑了。
......
避开宅子里的佣人,焉玉绾去卫生间照镜子,脖子右侧红了一块,上面还有祁湛的牙印,她轻轻碰了下,还疼着。
该死的狗男人!
属狗的吗,下这么狠的嘴!
焉玉绾越想越生气,双颊因为她的怒火,愈发不受控制的爆红起来,打开水龙头想鞠一捧冷水往脸上扑,碍于化了妆就没做,她不想顶着张花脸出去见人,那也太羞了。
用焉明许的话来说,就是丢了焉家的门面。她不能让祁湛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