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1 / 2)
花无双在做梦。
梦里有个年轻俊美的公子,咬着她的耳畔,亲昵地喊她无双。
她坠入了欲|望的沼泽,怎么也出不来。
她觉得受不了,浑身上下像是被火烧似的。想要逃脱,可是那欲|望的火苗如影随形地跟着她,怎么也无法摆脱。
终于,那宛若天罗地网似的的欲|网有了裂缝。
花无双猛地张开眼睛,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俊美异常的脸。
她怔怔地看着出现在她眼前的脸,青年公子的脸很俊,嘴角微扬,那微扬的弧度带着几分邪气。
花无双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伸手抵住对方的胸膛,那双眼眸望着眼前的男人,说道:“许久不见,公子犯得着如此热情吗?”
隔着春衫薄薄的布料,她的手掌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
花无双笑着轻叹一声,娇慵的声音带着鼻音,“公子大半夜的进来我房中,我若是胆子小一些,就该被你吓死了。”
王怜花双手抓着她的手掌,在她耳旁笑道:“无双姑娘哪像是胆小之人。”
花无双望着他,微微一笑,“是啊,我不胆小,可公子也是胆大包天啊。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去年春天,她将快活城的地图交给王怜花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王怜花望着躺在他身下的花无双,她还像是从前那么美,美得张扬又充满诱|惑。
王怜花将她的手摁在她的头两侧,问道:“这一年,你想起过我吗?”
花无双顺从地躺在他的身下,反问:“你觉得我想过你吗?”
王怜花双眼盯着她,半晌,他勾唇笑了起来。
仁义山庄和快活城的那一战,他身受重伤。生死一线之际,却莫名地想起了眼前的女子。
这一年来,他时常想起她。
他空出一只手抚弄着花无双的黑发,指间青丝如锻,十分柔软。
王怜花的上半身压下去,声音含着不正经的笑意,“无双,我想你。”
花无双:“……”
青年公子的吻落在她的嘴角,花无双想起刚才的梦,心里蠢蠢欲动。
可她还没忘记这是驿站,她的房间距离无情的房间不过三丈远,而无情耳力惊人,十丈以内,即便是一片叶子落下的声音,他都能听见。
花无双喜欢刺激,却不代表她喜欢让别人听活春宫的戏码。
花无双叹了一口气,遗憾说道:“公子来陪我玩,我心中是高兴的。可我不想被别人听见我们打架的声音。”
“你是说那个无情么?这有什么要紧的,他活了这些年,难道从没听过这些事情?”王怜花轻轻一笑,声音带着几分邪气,“神侯府里的夫妻难道都只在梦里打架吗?”
花无双忍不住笑。
女子一头乌黑柔顺的青丝铺在床上,皮肤很白,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王怜花一只手轻抚她的鬓角,看着她的眸色变深。
虽然她拒绝他的求欢,可她并未抗拒他的接近,这说明这个胆大放肆的女子,应该还没有新欢。
花无双:“去年一别,我以为与公子再无相见之日呢。”
“有缘千里来相会呀,无双,这是否说明你我缘分不浅?”
“我与公子能有什么缘分?”
不知什么时候,王怜花松开了压制她的手,花无双的手得了自由,抬手,手指缠绕着王怜花一缕垂落的黑发。
她指腹摩挲着发尾,抬眼看向王怜花,忽然问道:“白飞飞还活着吗?”
王怜花微笑:“还活着,她和沈浪在一起。”
“他们的阴阳煞解了?”
王怜花神色一黯,“还没有。”
花无双有些意外,沈浪是王怜花的朋友,白飞飞是他的姐姐,这两人的阴阳煞还没解,他还有心情来找她厮混?
“即使仁义山庄愿意倾尽全力为沈浪找到解药,也是无功而返。听说海外有一种药,对阴阳煞的毒性有奇效。”
王怜花笑着捏了捏花无双的下巴,“无双,我要离开一阵子。”
花无双:“……你离开就离开,与我说这么多做什么?”
“我怕无双姑娘对我相思入骨,所以特别来见你一面,你竟不能体会我的苦心?”
谁对他相思入骨?
——厚脸皮的坏家伙。
花无双心里吐槽,但她不说,她只是微笑着,“公子不说还真的体会不到,但你说了,总是能体会的。”
王怜花:“……”
这女人潇洒无情得很,既不为谁感伤也不为谁动情,做的事情,偏偏又容易令人生出些不该有的念头。
她躺在他的身下,他的心思,他想做什么,她都知道。
可她笑盈盈的,不想迎合的时候也绝不委屈自己。
王怜花叹息,“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况我与无双姑娘不止一夜夫妻。如今我都要远走海外了,看在过去那么多个夜晚的份上,无双姑娘心中竟没有不舍得?”
花无双顿时笑了起来,她双手摩挲着王怜花的衣襟,娇软的声音十分悦耳,“与公子当过一夜夫妻的女子那么多,公子可去问过她们舍不舍得?”
你情我愿的风月之事,各取所需而已,哪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纠缠?
两人呼吸交错,各怀心思。
花无双直视他,温柔地说:“公子,世上分离的方式那么多,何必非要泪眼汪汪、依依不舍?你我之间,应该是聚时欢喜,散时愉悦才对。”
王怜花无话可说。
这一次,他在面对花无双的时候,心里有些焦躁。
他擅长蛊惑,可花无双也不差。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半真半假,让人看不透她到底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