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法涅斯之吻(1 / 2)
这让他怀疑监管者是不是闲得无聊,偏要卡在某种特定的时刻播报。若不是他相信游戏播报公平公正,不能造假,他就要给游戏定下欺诈的罪名,立即退出了。
伊塔洛斯宁愿没有白捡到完成任务,至少那样的情况对他来说有益无害。
现在——
客人们目光灼热,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了。
只有他完成那可以算作偶然,可现在他的支配者也完成,他们就笃定IP103014的服从者暗中帮助支配者完成任务,理由可能是先达成目标的组合会得到更多。总之,这像欺骗,他们都不惊讶了,还未熟悉一切的客人们再次被轻易挑起情绪。
伊塔洛斯撑头,睡眼迷蒙地等待他们发言。
要是这情况再多发生几次,人们就会失去信任的能力,从而对所有真假都持怀疑。
“好啊,你欺骗我们?!你早就告诉了他线索,你却说你不知道!”失去一只眼睛的瘦小男人昌言拍案站起,指着他怒道:“现在你的支配者完成任务了,你总该告诉我们方法了吧?”
修仙者柳逸:“昨晚大家都进入餐厅,你们两人却消失了一会儿,你们去做什么了?”
高翰:“是啊,支配者和服从者还要住在一起,你们有很多时间去聊。”
贝托尔德:“昨夜散去后大家没有外出,这是你们的好时机。”法师目光太过阴翳,他依旧穿着自己那身长袍,把兜帽往下拉了拉,遮挡住,“我想要知道你的态度。”
魔法师经历的世界残酷冰冷,弱肉强食,几乎所有的生机与权利都是尸骨堆出来的。
所以他说:“证明决心,是否需要除掉别的参与者。”也就是说他们最少只能有一半的人成功完成任务,另一半人只能成为刀下亡魂。
他了解人类的狡诈,那些法师善于用伪装接近敌人,趁其不备暗下杀手。
而昨晚死了三个人。两个不知姓名的,以及一位温柔有礼的女孩。
播报的时间并不在参考之内,这种情况他经历得很多了。
“那是你的世界吗?不要担心肯定不会这样的,”法师的支配者竭力镇定,他弱弱安慰对方,“那情况在这里不划算……”又看向伊塔洛斯,“是吧,伊塔洛斯先生?”
他们对于法师这样直白地挑出他们不敢去设想的情况有些愣怔,不管他们怎么在自己的世界经历绝望残忍,他们都没做好面对这件事的准备,他们也根本没打算突破道德的底线。
“当然,”伊塔洛斯向他们保证,“庄园是你们的庇护所,我、西德里,庄园里的所有人都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请相信我。”
天使怎么会欺骗他们呢,伊塔洛斯不知道哪一刻开始自己的外表失去了欺骗性,又或是某种危险的氛围在潜移默化牵扯他们追寻答案。不管怎么说,他现在看起来就像个被悍匪抢劫的病弱庄园主。悍匪还得在他的庄园躲避灾祸。
他甚至要善良地帮助悍匪寻回理智。
真是好人啊。
“您还没有回答刚才的话。”
还是要回答。
“没有。”伊塔洛斯遂了他们的愿,他不排斥他们的行为,但配合得看心情,“我们没有住在一起。”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语气柔弱得像是马上要晕倒。
他需要保护。
“骗鬼呢,我可不信!”这人可不管他是不是老爷,是不是庇护者。
女性们不约而同蹙眉,眼中隐隐浮现担忧:“别这样。”
是啊别这样,他可是跟他们同乘一条船的渔夫。
昌言咬牙切齿,还想继续逼问,他吸了口气。
又一声咳嗽响起,打断了他莫名的针对。
当事者终于站出来还他清白。
“够了,”郁封说,“昨天我去处理伤口了。”他举起被剑刃划伤的手掌,露出纱布,“管家可以证明。而且公爵确实没告诉我任何。”
他眼睛里有一撇漂亮的色泽,语气烦躁,事实上他是不想这浪费时间的氛围延续,所以挑挑拣拣丢弃了无关紧要的话。
“我一直待在房间里,看着月亮从红,变成白,哪儿也没去。有时间觊觎不存在的答案不如自己去找。还是说——”
“你的决心就是不劳而获么?”
那双眼看向别人的时候显得很专注,流光里只有对方的倒影,像是全心全意地在意。被那样多情的眼睛在意让人心口发热。
伊塔洛斯见识过了。
昌言捏紧了拳头,哑口无言。柳逸冷眼瞥他,没打算为他说话。
管家最后悠悠道:“是的,我可以证明。不过说到这个,您们还没有参观庄园呢,请务必让我带您们逛逛。”
西德里:“公爵庄园是宁静之乡普罗格的建筑典范,在这里你们会领悟到自然的美好,人间的惬意,说不定会有新思路。来吧,别让神经一直紧绷,放松些。”
于是客人们又准备从这里出去。他们的注意力从一件事跳到另一件事总是那么快,当然,也许是还没想到要怎么深入地逼迫他开口。
人群末尾,苏索与几个女性顿了顿,他们转身朝伊塔洛斯说:“抱歉,希望你别太介意。”
但这不关他们的事。
伊塔洛斯:“没关系。”
他不怪任何人。
西德里没有过问昨天的外衣去了何处,他重新为伊塔洛斯披上一件,也就是说,伊塔洛斯现在得陪同他们参观庄园。
这是位忠心的管家能做出得事么,不知这位管家可否记得他今早说过什么话,他竟然对主人这么不上心。
“宅邸没有什么可讲,只有一个,在你们还不曾到来时我就想与人分享了。”
“是什么?”他们没什么兴趣,但对于热情的管家也做不到冷漠相待,只能干巴巴地附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