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默默的守护!(2 / 2)
此时,哲哲已经给皇太极生下两女,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月份大了,她行走难了些。
虽说这些年,贝勒府里就她一个大福晋,在她的管御下,府里不管是庶福晋还是下人,没有一个不听话的。但哲哲此刻却很烦心。
已经有两个女孩的她,肚子里的这个已经是她仅剩的希望了,她希望这回能是个阿哥,当然也不排除是格格的可能。但如果再是个格格,她该怎么面对皇太极到时候皇太极怕是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从科尔沁回来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也对她客气礼遇,但总不像以前那般亲近了。以前下了朝总是要在她房间里待到很晚才回去,或者就宿在她那里,但自从八年前他就变了。
哲哲以为他对她倦怠,便帮他纳了很多侍妾,这些侍妾也被他收下,但没有见他宠幸过谁。
现如今哲哲只能指望自己这肚子能够争气给他生个儿子。
尊善进门告诉她说:“福晋,给贝勒爷准备的糕点已经做好了,现在就送过去吗?”
她的话将哲哲从混乱的思绪中唤了过来,她看着她手上的糕点,有些乏力的开口:“哦,做好了是吗,那我们现在就给贝勒爷送过去吧。”
哲哲起身费力,尊善看着揪心,“福晋要不然您歇着,我给爷送过去就行了。”
哲哲摇头:“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太医说怀孕之后多运动对孩子来说也是好的。”
尊善拗不过她也就不说了。
两个人来到皇太极的书房前,哲哲敲门:“爷,您一天没吃东西了,臣妾做了些糕点给您送过来。”
过了一会儿里面的人开口:“进来吧。”
哲哲笑着进去的时候看到皇太极正在作画,她走过去问道:“爷在画什么呢,就在书房里待了一天。”
皇太极收笔,当哲哲看到画像里的人时,顿时傻了眼,抬起头,神情复杂的看向皇太极:“爷,都八年过去了,爷还是不肯忘记海兰珠吗?”
哲哲情绪激动,但皇太极却十分平静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丝毫不受她的影响,轻飘飘的问了句:“你认为爷应该忘记她吗?”
“爷!”哲哲想要说些什么,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角落里那一张张卷起来的宣纸。哲哲冒着大不敬之罪,上前私自打开了那些东西,却叫她彻底死了心。
每一张都是海兰珠的画像,从六岁到十四岁,看着这些画像,哲哲乐极生悲,她说:“八年了,我都不知道海兰珠长成什么样子,贝勒爷竟画的这般好,就像她在我面前一样!我的爷竟是那样的痴情!”
她是那样的恨啊,恨不能将这些画像都撕个粉碎。她让尊善扶着转过身,走到皇太极面前,红着眼睛,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失了体统。
“早知道这孽缘是我给爷找来的,我当初就不应该让爷去科尔沁将海兰珠接到府里来。”
“哲哲!”皇太极抬高了声音。面对她那张哭泣的脸,皇太极别人她太难看,便移开眸,看向窗外。
哲哲的目光却落在他笔下正在画的画像上,她恨着海兰珠的时候,实在想不通,一个小小的丫头,究竟有何魔力,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将她小心翼翼伺候的皇太极俘虏。占据了他整颗心。
过了一会儿,皇太极收回目光对哲哲说:“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哲哲你改变不了。”
“那请爷告诉哲哲什么是命中注定!”哲哲和皇太极之间隔着一张书桌,哲哲情绪失控的扑过去质问皇太极,“如果是命中注定,也应该是哲哲跟爷的命中注定,爷如果喜欢海兰珠,那么哲哲又算什么?”
皇太极不愿与她再在这件事情上争吵不休,便吩咐尊善将她送回屋里好生养着。
尊善领命,开口劝她:“福晋,走吧,我们回屋吧。”
连尊善都看的清楚这时实在不适合跟皇太极起冲突,可是哲哲却看不明白,当皇太极叫她走得时候,她却不依不饶:“我不走,臣妾不走!”她走过去拉住皇太极的衣袖扑到她怀里:“爷,请您仁慈一点,多疼爱哲哲一点可好?”
皇太极抱着哲哲,无奈至极,她和他的婚姻不过是政治的牺牲品罢了,而他也有错在先,明知自己的身份处境,本不应该动情,不能动情,却对海兰珠念念不忘。
如果她和哲哲不能重修于好,那么科尔沁和大金的关系也无法像以前那般。他好难!
哲哲跟他哭诉:“爷,哲哲自是个女人,需要爷的疼爱罢了,哲哲服侍了爷这么多年,难道哲哲的心爷还看不明白吗?哲哲从科尔沁嫁过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是爷的人了,爷要是不怜惜,还有谁会怜惜哲哲呢?”
皇太极摸着哲哲的头发,声音里透着无奈:“哲哲,爷对你不好吗?”
哲哲哭着回答:“爷对哲哲好,但是哲哲请爷不要再思念海兰珠,因为哲哲看到后,心会痛!”
皇太极开口:“哲哲,书房是爷想要清净的地方,你现在怀着身孕情绪不稳定,以后还是不要来了。”
皇太极的手放在哲哲的肩上,轻轻的推开了她。哲哲无望的看着皇太极,看着自己离他越来越远,不禁大哭起来。
皇太极却喊来尊善:“扶主子回房。”
哲哲却在快要出门的时候肚子故意往门槛上撞了一下,立即痛的大叫起来,“爷,救我!”
皇太极惊慌失措的跑过来,蹲在她面前,结果就看到她裤子上全部都是血。皇太极极其的惜爱孩子,见状便将哲哲抱起来,大声喊尊善:“去叫太医!”
太医来过之后确认哲哲只是动了胎气,并无大碍。但临走时也嘱咐说,“福晋已是高龄产妇了,不能再有任何闪失,贝勒爷福晋还请小心。”
皇太极将太医的话记在心里,差使下人送走大夫之后,哲哲便抓住这个理由红着眼睛再次恳求皇太极,“爷,哲哲求您,别再想海兰珠了好吗?就当是为了孩子。”
皇太极点头答应,拍了拍她的手:“你好好休息吧,爷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哲哲:“恭送爷。”
尊善走进来,走进内室,对哲哲说:“福晋,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两个格格还小,您肚子里还有一个玩意您有个什么闪失,孩子们怎么办啊?”
哲哲的脸,此刻苍白的很,但她却不后悔,勾起唇角笑了笑:“不会的尊善,我身上还有科尔沁的责任,只要爷回心转意,一切就都好办了。”
尊善想起刚才在书房那一幕还很后怕,“可是福晋,那样也太冒险了。”
哲哲把手放在肚子上,开口:“孩子,你可要给额娘争口气啊,要不然额娘真的管不住阿玛了。”
皇太极回到书房之后,将桌上那张画像补完整,看了许久,才好好的收起来。
海兰珠,你再等等。
过了几日,乌克善请禾哲戈来到贝勒府,布木布泰听说禾哲戈来了,把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当看到禾哲戈的时候开口道:“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这句话惊着了所有人,海兰珠当时就在场,听见布木布泰这么说,疑惑的问她:“你们认识?”
布木布泰用一种比海兰珠更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姐姐你忘了,那天阿哥摔下马的时候就是他救了阿哥。你当时也见过的。”
“哦,是吗?”过了这么多天,海兰珠早就忘了,她当时只顾着哥哥乌克善的额伤势,早就忘记了他们身边还有什么人在。
提起摔马的那件事儿,乌克善浑身不自在。
海兰珠在笑乌克善,布木布泰却在关心禾哲戈,禾哲戈在看海兰珠,帐子里的气氛十分的怪异,傅礼和寨桑却只有干喝茶的份儿。弄不懂这群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儿。
酒席过后傅礼建议几个孩子出去逛一逛,她对禾哲戈说:“小贝勒是第一次来咱们科尔沁,还不知道咱科尔沁的风貌,你们待会儿去呼伦贝尔湖那边看一看,那儿的风景很美。”
禾哲戈礼貌谢过傅礼好意,几个年轻人骑着马出发去呼伦贝尔湖泊。
木布木泰比较活泼,到了那里之后,拉着禾哲戈一个劲儿的介绍着,海兰珠比较安静,一个人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环抱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景色明明这么美,她却开心不起来,心里好像一直被什么事情困扰着,但是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乌克善替海兰珠着急,她要是再不和禾哲戈交流,这禾哲戈就要称为布木布泰的丈夫了。
“海兰珠!”乌克善叫她。
海兰珠回头,微微一笑:“阿哥,怎么了?”
这一笑恰恰落在了禾哲戈的眼里,她觉得海兰珠的笑很淡,却很温柔。她的笑容很美,比这湖还要美。
乌克善朝她招手:“过来,和我们一起。”
布木布泰玩的正高兴,也问海兰珠:“对啊姐姐,你干嘛一个人坐在离我们那么远的地方,一点都不合群,快过来!”
海兰珠起身走过去,乌克善兴致缺缺,见她对湖不感兴趣便想了个招:“我们去骑马吧,今天的天气这么好。”
“好啊!”木布木泰应着。
海兰珠想,骑马也好,可以分散注意力,她不用再卯足了劲儿想她想不起来的事情。乌克善扶着布木布泰上马,他使眼色让禾哲戈去扶海兰珠。
海兰珠在碰到禾哲戈手的那一瞬十分不好意思,但禾哲戈谦逊而言,并没有让海兰珠觉得生疏,她点过头后借着他的力道上了马。
四个人,四匹马,分两排,两个人在前,两个人在后。布木布泰心思聪慧,她看见乌克善看着前面的两人一路傻笑,便懂得了他的安排:“阿哥是想撮合禾哲戈和姐姐?”
“啊?”乌克善扭头看着她,原以为这丫头不会明白呢,没想到竟让她看穿了,即便是这样他也不否认,身子挨过去,小声问布木布泰:“阿哥和阿爹阿娘都是这么想的,你觉得呢,你阿姐和禾哲戈配吗?”
“配个头!”布木布泰知道哥哥是有意将姐姐和禾哲戈配在一起的时候,气不打一处来,夹紧马肚就跑出去了。
海兰珠和禾哲戈骑着马看到布木布泰从身边飞驰而过,海兰珠回头问乌克善:“阿哥,布木布泰怎么了?”
乌克善也没好脾气:“没怎么就是发脾气了。”
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呢,布木布泰越跑越远,海兰珠不放心追了过去,草原上的儿女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海兰珠看似柔弱但马上功夫一流。
海兰珠夹紧了马肚,追了进去。
“你慢一点。”乌克善在后面叮嘱,实在放心不下就跟禾哲戈一起追了出去。
没用多少时间海兰珠就追上了布木布泰,在她后面喊她:“布木布泰快停下来,再往前走你就出科尔沁了。”
“我去哪里不要你管!”布木布泰还在生气,自己也喜欢禾哲戈,阿哥为什么不先给自己说一声呢,她把这怨气朝海兰珠发了:“大家心里都只有你,都不喜欢我。”
“怎么会呢?”海兰珠一边追一边说:“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你啊,你是我们的宝贝。”
“我才不信呢!驾!”布木布泰不听话越走越远,海兰珠只有在后面不停的追,她太快了,没有注意马蹄一下绊在石头上,失去重心,海兰珠从马上摔了下来。
乌克善见了瞪大眼睛,可是他还距离海兰珠很远,这个时候,禾哲戈突然用力踩了马镫,倾身一跃,抱着海兰珠一起滚下去。
“姐姐!”布木布泰也急了,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是最后知道事情真相的人,这会儿看见海兰珠坠下马,她也怕的要死。
“吁!”布木布泰勒紧了马绳,从马上跳下来。
等到乌克善赶到的时候,海兰珠和禾哲戈两个人都受了些伤。禾哲戈手腕被擦破了皮,胳膊受重,海兰珠则是扭到了脚。
所以到最后布木布泰闯祸了。回到贝勒府的时候,傅礼生气道:“你们兄妹俩是怎么回事,前天是你哥,今天是你,我看过两天我还是请萨满过来做场法事吧,替你们驱驱灾。”
布木布泰看到生气的母亲,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阿娘,别怪哥哥和姐姐,今天因为我他们才……。”
“你,你又干什么了?”傅礼觉得自己自从生了这几个孩子之后,每一天过得是省心的,原先盼着孩子们长大,结果长大了就开始一个个给她闯祸。
“阿娘。”
“阿娘别怪妹妹了,她也不是故意的。”乌克善替妹开脱。
禾哲戈也开口:“是啊福晋,大家都是高高兴兴出去玩儿的,谁都没想到会这样,您别生气了。”
傅礼尊禾哲戈是客人,他出面了,傅礼自然不能不给他面子,于是就不再说了。反倒看到禾哲戈手腕上的伤后,不由一惊:“小贝勒爷也受伤了?”
禾哲戈淡笑:“不碍事。”
傅礼不答应:“什么不碍事,快叫医官过来。”
医官过来给禾哲戈包扎了伤口,海兰珠也被送回了自己的帐子里由专门负责人替她处理脚上的伤。
看见她肿的老高的脚踝,娜拉妲在一旁抱怨:“出去一趟就把自己脚崴了,你这叫人怎么放心!”
海兰珠无奈:“小丫头,你跟谁说话呢!”
海兰珠对待下人宽厚,从不摆主人的谱儿。所以平日里娜拉妲和吉娜烈都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但最终还是为了海兰珠好。
就是这会儿被训了,娜拉妲还是要说:“格格,你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不让我跟吉娜烈操心啊!”
一旁的吉娜烈点头如捣蒜:“嗯嗯嗯。”
海兰珠泄了气:“好吧。”
娜拉妲拿了药油,按照医官的嘱咐给海兰珠擦,刚碰上海兰珠就喊疼。
娜拉妲:“现在知道疼了,疼也要忍着。”
海兰珠:“你这丫头!”
娜拉妲接过她的话,“我这丫头还没看见过你这么调皮的主子。”
海兰珠:“你说什么呢!”
帐子里没一会儿就嬉闹了起来,布木布泰站在外面半天不敢进去,乌克善就站在她身后,看见她踌躇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开口:“干什么呢,不进去。”
木布木泰惊慌转头:“阿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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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猜出来禾哲戈是现代的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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