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哭包少年11(1 / 2)
有鬼。
谢之权缓缓将掌心纸条按原路折回。
她不想出风头,也不想装鹌鹑被吊打,因?此只能第一时间拿着纸条去找负责此次考核对战分配的老师,将原委简单明了说给他听。
老师只问了一件事。
“你叫什么名字?”
“谢之权。”
“谢同学啊,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更何况现在其他同学都已经抽取完毕了,没人愿意打乱重来的。”
言下之意,认栽等死吧。
“你确定吗?”
谢之权同老师最后一次确认的时候,视线越过老师的头顶和后方土元素的同学目光相交接。
短暂的打量,他人看起来傻乎乎的,浓眉大眼气质纯朴,很好骗的样子。
但是他弯起厚嘴唇善意一笑的时候,眼里闪过的精光却是没有躲过谢之权的捕捉。
啧,没意思。
“当然。”
老师相当严肃,可那姿容神态如?何看,都与那土元素之人如出一辙。
没必要给老师第三次机会的谢之权,将纸条揉成一团随手丢掉后便平静地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七日后,新生分班考核正式开始。
巧的是,兰疏分配到的场次是谢之权的上上场,他抽到的是一个风元素的小姑娘,开始时因为从未实战过,因?此经验薄弱体质又差强人意的兰疏险些落败,但好在他总是在奇怪的地方会突然急中生智,硬生生消化?了课间所学的知识,将御风直上的小姑娘一把拖回地面,再以最后所剩无几的精力反败为胜。
他粗喘着气成为台上唯一一个挺直背站立的人,场下所?有认为他无疑必败的人都难免惊诧地沸腾起来。
娇气的小病弱腿弯子都打颤了,却硬是不愿让人搀扶,白着脸自己一步一步慢慢地下台来,走向为他而在脸上盛满骄傲之意的兰翎。
兰翎为他抹去额间细密的汗,既心疼又难以抑制愉悦,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轻轻拍了拍兰疏的脑袋。
“阿姐从来只求你能平平安安的。”
从不求这些所?谓别人视如?生命的虚伪荣耀。
“我知道。”
兰疏初次尝到鲜活的滋味,那双幽兰静雅的眼眸灿烂如?阳,骄矜又羞涩。
他清咳了声抬眸去看谢之权,恰恰对上她的视线,得意的小下巴还未抬起来,竟先一步红了耳朵。
无他,怪只怪她目光太温柔。
往日只常见谢之权冷淡寡言的模样,生得温润多情却偏生冷成一捧捂不化?的雪,此时她自己融化?了眼中那条亘古不变的冰河,看着他时满是鼓励和欣慰,兰疏如何能不溺于她目光中的清浅湖泊里。
要命,随从果然还是不能找太好看的。
容易惑主。
短暂的交流中,又一场对战结束。
谢之权拢了拢宽袖,待几位审核的老师念到她的名字后,便从容上台。
兰疏别扭地咬了咬唇,最后还是没把加油说出口。
但他知道她会赢。
因?为前几日他询问她的考核要对战的人是谁时,谢之权正躺在对床那儿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他隐隐约约的声音才低哑着声音毫无压力地说:“一个用不着在意人。”
彼时,兰疏才非常放心地也合眼入眠。
兰疏气定?神闲地坐在兰翎旁边歇息,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
兰翎才管不着谢之权是输是赢,她垂眸示意兰疏是否先行回去,此时太阳毒辣,怕他经不住晒。
兰疏却是不愿,非要看。
兰翎一酸,黑了脸也安静地待着全程死盯着谢之权不放。
谢之权在台上伫立良久,台旁审判的老师不断重复着那位土元素的名讳,人影却迟迟不见。
就在即将超过既定的考核宽容时间时,他终于挠着头憨厚地笑着出现。
“再有下次,取消考核资格!”
审核老师是个直白人,低沉着声调冷冷批评。
“知道了老师,我错了,下次不会了,谢同学也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他态度良好地折腰鞠躬,低声下气的模样也渐渐让老师歇了火,宣布考核开始。
台下观战的人数突然成倍暴增起来,比往年最火爆场次的围观人数还要多了一倍有余。
被同伴莫名其妙拉来的人不解新生的考核有何看点,同伴却是神神秘秘地凑近她耳旁低声道?:“有人在玄术学院散播消息,说是今日上午最后一场有历届都不曾出现过的看点。”
至于消息是谁放出的,源头早已无处可寻。
台下新生班的人,早在熊头熊脑的土元素同学上台后,便知谢之权倒大霉了。
元素被克制就罢了,对方还整整比自己修为高了一个境界有余,大陆上谁人不知,当你真?正进入玄术进深境之后,后来的境界与境界之间,便犹如横跨着一条鸿沟,元素被克还要越级取胜的,闻所未闻。
当那个又土又熊的家伙出现时,兰疏一拍长椅扶手怒而起身。
居然有人敢暗箱操作考核名单!?
“阿姐!”
他在一片同样惊讶的议论声中,看向微微蹙眉的兰翎。
“坐下,来不及了。”
“闻天学院考核一旦开始,是不准许停下的,明面上的规定?我不能去破坏。”
“如?果谢之权早在今日前同我说这事,我还有办法帮她解决。”
“既然她一声不吭,那就是自己已有把握,你不必多虑。”
兰翎比兰疏冷静很多,恶意操纵分配名单的人的确足够歹毒,一旦这个土熊是他们的人,那么闻天学院所谓在考核中点到为止的表面规定?,便有些不够看了。
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谢之权好过,这土熊作为这一届新生里修为最高的人,刻意在修为足够入学时选择无故推迟,便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切磋切磋决计不可能。
不过兰翎倒是没像兰疏那般被担忧冲昏了头,她还算是有点了解谢之权平时的性格,看着是个半天闷不出个屁来格外好相处的人,实则比谁都鸡贼,半点亏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