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世界一(1 / 2)
贺雪真渐渐睁开眼睛,呼出一口白气。
见赵贞贞跪在他身旁,满脸焦虑关切,贺雪真安慰她:“娘,我已经没事了。”
他扶着赵贞贞的手站起来,看向司徒霓:“我们回去吧。”
赵贞贞祭出莲花座,拉着贺雪真一?起坐了上去,司徒霓御剑,三人往营城的方向去。从始至终,贺雪真没有看过崔治一眼。
崔治捂住脸,恸哭失声,雪地里,凄惶如野兽哀嚎。
贺雪真回到营城,确认身体已经无恙,将司徒清欢的魂魄放了出来。
然而司徒清欢的魂魄却一脸空白,眼神呆滞,无论司徒霓怎么呼唤,都没有反应。
“他这是怎么了?还会好起来吗?”司徒霓满脸懊悔:“崔治就是个疯子,我不该冲撞他的,都是我的错……”
“说到底是因为我。”贺雪真看着司徒清欢的魂魄:“振作一?点,我们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还有什?么办法?”
“你们司徒家的铸剑之法。”
司徒衡山跟赵斗冲一起扫荡战场。
司徒衡山臊眉耷眼,满肚子不高?兴。赵斗冲瞪他一?眼:“都几百岁的人了,何必那么在乎得失呢。这事儿你也别怪真儿做得不对,能除去贺重山,咱们修真界就安稳了大半,这是大功一?件,他这是为修真界牺牲小我。”
因为贺雪真把太上长老之位用来悬赏贺重山的人头,司徒衡山已经啰嗦一路了。
司徒衡山逼逼叨叨:“追贺重山的时候,燕传音撞了我一?下,不然我就追上了。我看他是故意的。”
赵斗冲不耐烦:“好了嘛,这点破事唠叨了一?路。”
“燕传音都去天道碑领奖赏了,我们司徒家可是出了件上古时期铸就的玄铁精晶剑呢,便宜他了!”
两人在魔域边界扫荡了一?圈,与其他人汇合,除了燕宫主不在,其他人都在战场上。贺重山一死,凌雪思族中好手又被消耗了大半,已没什?么人可用了,只能一点点收紧防线。这场仙魔之战,已能看见胜利的曙光。
众人有的兴奋,有的淡然,也有人盘算:“这一?次仙魔之战,燕宫主怕是最大的赢家。”
“他去天道碑了吧,几?个时辰了,也该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燕宫主飞来,华丽的飞行法器不用,只御着剑,一?副心事重重,没精打采的样子。
众人迎上去,问道:“燕宫主,现在该叫你燕长老啦。”
燕宫主说:“天道碑出错了,没把法宝和长老之位给我,现在还不是呢。”
众人一听,来了兴致,围上去七嘴八舌询问。司徒衡山在旁边听着,忽然想明白了,说:“好小子!贺重山可能没死,咱们被骗了!”
众人吃惊,司徒衡山解释:“范雪平会一?偶人替身之技,我曾经见过。那偶人与本尊别无二致,就算是用灵识探查,也无法发现差别。难道燕宫主捅死的,是贺重山的替身?!”
他算是一语道破了真谛。就在这时,营城方向飞来两人,司徒霓一?跤摔下剑,奔到司徒衡山跟前,叫道:“家主爷爷,小霓想跟你求一?件东西。”
贺雪真跟在他身后,走到近前,说:“听闻司徒家有一?柄玄铁精晶剑,不知可否借来一用?”
司徒衡山不太看得上司徒霓这个晚辈,对贺雪真就不一?样了,既然贺雪真开了口,他断不会小气藏私,只是——
“那玄铁精晶剑已作为天道追杀令的奖赏,抵押在天道碑了。”
燕宫主在一旁听了,叹气道:“可惜呀,让贺重山那厮跑了,否则别说是一把剑,就是天道碑上所有的法宝,只要真儿要,我这个做长辈的自然舍得。”
贺雪真想了想,跟司徒霓说:“咱们去天道碑。”
他带着司徒霓御剑飞远了,司徒衡山纳闷道:“这俩孩子,去也没用啊。”
魔族虽然退守魔域,但?战事尚未休止,赵斗冲担心贺雪真的安危,便御剑跟上。燕宫主心中生出一个不妙的预感,说:“咱们一?起跟去看看。”
天道碑在中州,即使御剑,也飞到大半夜才到。
远远地便见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塔碑伫立于黑暗之中,塔碑上一?圈圈环绕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光芒有亮有淡,这便是天道碑。除去贺雪真等人发布的天道追杀令,也有其他修真人士求助天道碑,抵押了各种奖赏,这天道碑上一?圈圈环绕着的便是那些抵押之物。
当年范氏夫妻也曾来求助天道碑,可惜他们连灭门之人的真面目都不知,自然无人能帮他们报仇。
天道碑顶端,有一?圈格外明亮耀眼的光芒,其中一?把剑烁烁生光,正是贺雪真需要的玄铁精晶剑。
贺雪真把手掌按在天道碑上,一?瞬间整座塔碑光芒亮起,那一圈耀眼光芒急速转动,接着如?烟花般炸开,落下,收拢在贺雪真身周。
这是贺雪真完成天道碑任务的标志。
燕宫主大惊失色,赵斗冲也是纳闷,问道:“真儿,你何时杀了贺重山了?”
贺雪真想了想,说:“他可能是被我气死的。”
虽然范雪平偷袭贺重山,但?只是用魔功吸取贺重山功力,那时贺重山濒死却未死,他的确是听见贺雪真的几?句话之后,被气死的。
燕宫主倒退一?步,一?脸空白,抖着手问:“他被你气死?这……这怎么可能?你是什么时候与他接触的?我怎么没看见?!”
贺雪真说:“在你们追杀他的时候,我见他往另一个方向逃走,便追了上去。”
司徒衡山笑?道:“有什?么好问的,贺重山倒行逆施,气死活该!雪真不愧是我们司徒家的人,不出一招一?式,就能取贺重山狗命!干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