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8章：谈判（2 / 2）

石夫人进来就看着柳黛黛问：“黛黛，饿了吗，让春花秋月去准备晚膳，你想知道什么，额娘告诉你。”柳黛黛点头，“嗯”了一声，又对春花秋月道：“要吃肉，所有好吃的，有营养能量的都送进来。”

说话的时候，柳黛黛特意回头看了养母一眼，发现对方确实没反对，她心底咚的一下，身子都直了不少，总觉得，在她晕倒这段时间，府邸确实发生了不少事情。

"你们也出去。"石夫人也对夏荷和秋月和她身后跟着的几个婆子道。

众人应声‘喏’就出去了，还顺带将门关起来。

屋里就剩柳黛黛和养母。

石夫人亲自按着柳黛黛坐下：“对不起，黛黛，这段时间苦了你。”

柳黛黛抬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石夫人止住了。

石夫人道：“额娘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也觉得额娘和你阿玛对不起你，甚至是觉得这段时间也委屈，那额娘就以养你这十几的养育之恩，来换这段时间对你的伤害行不行，这样，能换你平静的听额娘说两句话吗？”

这话说了，柳黛黛住口了，无论说什么，养育之恩确实存在，即便在原主死的时候，对养父母有怨却没有恨。

石家确实从小抚养教育她十几年，不论原因是什么，这确实是存在养育之恩的。

柳黛黛沉默后道：“母亲请说。”

石夫人沉吟半晌，后道：“当年抱错你和你大姐，前两年找回你们的时候，额娘确实是想弥补她，但是额娘也从没想过要伤害你，但是，后面的事情走向，也超出额娘的预期，”

看着柳黛黛脸上的脸色不变，石夫人的脸色沉重半晌，继续道：“后来，你大姐说，你是家里的灾星，如果不关着你，不单你会死，家里也会被连累。”

柳黛黛笑的讽刺：“所以你们就联手挖我的桃花胎记，设计陷害我在初选时毁我身体，最后还联手对外说我得‘失心疯’，还将我关在地下室让我每月供血进宫？”

这些事情，都是原主所经历的，并不是柳黛黛经历的。可说出口的时候，满嘴都是苦涩。

柳黛黛知道，这都不是她的情绪，是原主的情绪。

可见她当时的努力方向没错，去乾清宫劫持皇家老男人康熙，这不，她人都没见到，身上的‘失心疯’就被洗掉不说，以前对她这么不好的养母，如今说话都要小心翼翼对她。

石夫人嘴唇颤抖，似在压抑着什么，声音沉沉一叹，最后道：“你在初选时被陷害与否，我们真的不知道，挖桃花胎记和用血给你姐姐，当时都说是解除家族危机的，不可否认，面对家族前途和你几个哥哥的前程，你阿玛选择了牺牲你。”

柳黛黛道：“既然都已经选择了，母亲今天又何必坐在这里？难道母亲不知道，你那个所谓的亲生女儿，恨我吗，你坐在这里，除了加重她的恨还有什么？”

石夫人急忙道：“不可能，你姐姐只是，”看着柳黛黛脸上的讽刺，忽然脸色一变：“黛黛，对不起，是额娘糊涂了。”

她说话间，起身就朝柳黛黛一鞠躬，想要道歉，被柳黛黛避开了：“你养的女儿，已经死了，你道歉她也收不到。”

石夫人心底一痛，到底是鞠躬道歉道：“黛黛，额娘对不起你，不过错已经犯成，额娘不求你原谅，只是来跟你聊两句，你看可以吗？”

见柳黛黛没说话，她又继续道：“你也知道，你被万岁爷晋为贵人，你需要娘家，你的亲母只是汉军旗，她们抚养你大姐这么多年，与你大姐的感情，相信也不少，不然当初也不会是她们来哄你将桃花胎记取走，你说是吗？”

这话一万倍的扎心。

真相就是，确实原主的桃花胎记是被亲生父母带着书中女主来取走的。

所以原主才这么恨，养父母不要她，放弃她，亲生父母却是直接背叛伤害她，这才是压垮原主跳水而死的原因。

因为世间，连所谓的最亲的亲情都没了，她还能靠得住什么。

柳黛黛十分平静：“母亲想说什么？直说。”

石夫人看着她认真道：“你要进宫，唯一能依靠的两个母族，一个是石府，一个是柳府，怎么选择对你有利，你应该知道。”

说完她解释道：“后妃在宫里，没有娘家父兄依靠，走不远，你阿玛和额娘商量好，你阿玛的意思，以后选择你，至于你姐姐，看你姐姐的造化。”

柳黛黛忽然道：“我不进宫。”

见石夫人脸色一变，她继续扎心窝的话出来：“何况，宫里那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你们真的想好了，放弃一个好好的前程无量的亲生女儿，选择我这个连宫都不愿进的养女？”

石夫人声音忽然严肃道：“黛黛别闹，进宫是你最好的出路。”

恰好这时候，外面敲门说晚膳已经弄好了，柳黛黛饿的前胸贴后背，就道：“不是万岁爷说，要我自由选择么，肯定也是做不出来强迫女人的事情的，我吃完晚饭后进宫一趟，见了人再说，不过劝你们不要白费心力，我肯定是不能成为你们高升的棋子的。”

石夫人脸色不好看，不过想到什么，到底软语下来：“黛黛，你如何肯再信阿玛额娘？”

柳黛黛似笑非笑反问：“母亲觉得呢？”

石夫人一咬牙：“如果是我们将你的桃花胎记重新拿回来呢？”

柳黛黛脚步一顿：“那，就等你们拿回来再说。”

说完，她转眼已经出了门，就跟着春花秋月去吃饭，徒留石夫人在屋里，心底激起片片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