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2 / 2)
苏阮还未缓过来,她闹起了脾气,前额重重的砸了常晏一下,又一把推开常晏拉起布衾又躺了下去:“我不要,我还要睡。”
常晏困窘的讪笑唤不起苏阮,他只得先起身去更衣了。
穿戴好衣裳苏阮依旧躺着,常晏心有些慌了,他步出厢房去找人了。
苏阮醒来时屋里空无一人,连采青也不在,她睡得头痛欲裂,捏了捏眉心,她起身下榻拾起地上的狐裘披在身上。
“怎么回事,一个人也不在么?”难不成她被丢下了?心慌意乱的苏阮推开檀木门,疾步在廊下她呼出的白气化在空中成一团氤氲随即消失不见。
转悠了几圈不见人影,眼见停了没多久的雪又翩然下了起来,苏阮准备打道回府才转过身她便直直的撞入了常晏的怀里。
常晏轻斥着:“不好好待在厢房里跑出来做什么?还穿的这么单薄。”
说着便把搂住她细腰横抱在怀里,苏阮惊呼一声双臂环着他的脖颈:“你,你当心着些。”
常晏笑道:“怎么你怕我摔了你?”
靠在男人的胸膛上,苏阮嗫嚅着道:“才不是呢。”
进入厢房常晏将她安放在床榻上,为她捂好被子,“下回别这么冒冒失失了。”
苏阮嘟囔着:“我还不是怕你丢了我……”
常晏摸了摸她的凌乱的墨发:“丢了命也不丢你。”
苏阮小脸一红低垂着脸不敢再看他。
少顷净空方丈携着采青一道推门而入,苏阮一见扯了扯常晏的衣袂,抬眸问他:“这位是?”
莫名来了一个秃头和尚,苏阮有些不知就里。
常晏淡淡道:“这是净台寺的方丈,是我叫来为你诊脉的,采青说你身子不适所以让他来瞧瞧。”
苏阮皓腕铺着帕子搁在床沿上,净空方丈跪坐在她面前为她诊脉,片刻后净空方丈起身颔首示意了常晏。
两人站在角落里,常晏出声问道:“方丈内人的身子如何可有大碍?”
净空方丈沉吟道:“夫人身上并无大碍,她畏寒的毛病也只是寒邪入体,吃几服药将养着就是了,至于这嗜睡的毛病不如丞相再等些时日吧,贫僧医术不精也诊不出什么……”
“诊不出来么……”常晏喃喃着,遂又道:“劳烦方丈走一趟了,您先回去吧,我们午后也告辞了。”
净空方丈轻应了声,紧接着又道:“丞相,恕贫僧多嘴,做这男女敦伦之事还是不要在佛门之地为好,佛门乃清修之地,这等事还请丞相回府在办。”
常晏闻言不自在的抚了抚英挺的鼻:“多谢方丈提醒。”
净空方丈略有深意的瞥了眼常晏摇头叹息了一会儿便走出了厢房。
午后一行人在净台寺用过斋饭才回了相府,一下马车苏阮就嚷嚷要再吃些好吃的。
常晏遂吩咐了厨房再做些糕点小吃来,他知苏阮怕冷,也不让她去西苑的厢房了,带着她去了书房后头的暖阁。
满桌的糕点步在案桌上,苏阮像个饿死鬼死的抓着塞到嘴里,软糯的酥饼入口即化,她吃的甚是满足。
常晏静坐在她身旁,时不时宠溺的为她拂去唇边的碎渣。
三块核桃酥下肚,苏阮舔了舔指尖的碎碎,对着采青说:“采青,你去西苑把那条狐毯拿来,我待会吃完了啊,还要躺一会。”
吃饱喝足再躺上一躺,别提有多么畅快了。
采青含笑着应了,径自出了暖阁,回到西苑收拾出了那条狐毯,采青准备回去时,瞧见了鬼鬼祟祟的纭画,她正弯着身子站在暖炉旁。
“纭画,你做什么呢?”
纭画身子一凛,转过身看向采青:“采青姐姐,没什么,我没干什么,只是夫人屋里的暖炉该添新炭了,我来给夫人换一换。”
采青狐疑道:“夫人在暖阁,今夜恐是不会睡在这了,纭画是谁让你换的炭啊?”
纭画双手背在身后,畏畏缩缩的应道:“我以为夫人和相爷还在这安寝,所以自作主张了……”
采青半信半疑,她倏地抱着狐毯走向纭画,纭画颤栗着额间还冒着些许冷汗。
“采青姐姐,你莫要让夫人等急了,我待会就把暖炉给灭了,你快去伺候夫人吧。”纭画惴惴不安的敦促着采青。
采青也无暇顾及她,只道:“下回打听清楚了再做事,别再这么莽撞了。”
纭画慢吞吞的垂首应了,直到采青的身影逐渐消弭,纭画才长舒一口气,拿出背后藏着的小瓷瓶,纭画紧攥着瓶身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