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献祭（2 / 2）

“所以呢？”奕柏把目光转向深不见底的空洞中，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1号没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奕柏。”

“小柏，”1号倒是直接叫得亲切，他摆摆手，“你过来看一下。”

奕柏走过去，直接看到空洞的底部，那里并不是空无一物的。而是充盈着一种彩色的流体，潺潺流动着，闪着细碎的光，像是无数彩虹和钻石的集合体。

“那是魔力的具象化，”1号给他解释道，“刚开始的时候这里还是满的，这是神所赐予我们全部的魔力。人们在使用魔法时便会自动从这里获取魔力，使用后魔力便会消散。因此每使用一次魔力，这里便会下降一点。”

“只有消耗没有补充？”奕柏说，“神总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1号说：“有的，人死后身体内残存的魔力会自动地汇入这里。但这等同于从这里拿走一大堆魔力，最后还回来了一点，本质上还是消耗。”

“而他们又使用了太多魔力，这里所存的魔力越来越少。”他的声音慢慢沉了下来，“如果这里的池子见底，人们将不能再使用魔法，后果会是什么没人知道。”

奕柏没说话，静静地等着他继续讲下去。

“于是便有了魔卡和里格学院。”1号说，“魔卡是为了限制人们对于魔力的使用，但这治标不治本，只要消耗，那么总有一天会用完所有的魔力。里格学院才是真正解救我们的存在，这是神给予我们额外的怜悯。”

奕柏大致猜到了：“所以魔力分为了S型魔力和G型魔力。”

1号带着笑看他：“对，你很聪明。S型魔力是从这里拿走的，但G型魔力是神经过里格学院额外赠予的。”

他轻轻挥了一下手，魔力汇成了一条细长的线，慢慢从底部飘了上来，在1号的控制下绕了一个又一个圈围在了在奕柏身边。彩色的光映入眼底，奕柏甚至从这些围绕着他的魔力中察觉到了一丝暖意。

“但是这份额外赠予的魔力在死后却不被允许汇入这里。”1号说，“于是人们再次祈求神明，最终他们各退一步。”

周围的暖意消失，魔力回到了池子底部。

他的语气带着一股哀伤：“只有参加了落灵仪式的人，他们在死后所有的魔力值才会汇入这里。”

“落灵仪式每三年举行一次，只有在仪式举行的那一年级里排名前三，且总的魔力值超过一百万的学生才能参加。落灵仪式的启动需要三个人，这三个人被允许在落灵仪式执行期间将所有的魔力汇入这里。”

只有在执行期间才被允许，可也只有在死后才能将所有的魔力注入这里。

所以……

奕柏沉默了一下说：“这是献祭。”

1号轻笑了一声：“随你怎么说，不过在很多人看来，用三个人的性命换取整个世界的正常运转，这是奉献，也是那些人的荣幸。”

奕柏不想跟他绕弯子讨论这种想法是对是错，他直截了当地问：“你还是没解释我为什么会来到这。”

“因为发生了一些意外，我们不得不需要外世界的帮助来渡过这次难关，”1号定定地看着他，“所以藤午找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