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婚事(2 / 2)
丛昱眼尖,瞧见那抹红后,讶异地张了张嘴。心里顿时涌出无数个千奇百怪的想法。
“主子,白府近几日在重新修缮吗?刷红漆了?”
“还是谁惹了您,您动手了?”
“总不能是穿了红色里衣,褪色染的吧?”
祁荀莫名其妙地皱起眉头:“有话直说,在我这儿打哑谜?”
丛昱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指头,指了指他的脖颈处。
祁荀伸手去碰,轻轻揉搓后,指腹处沾上了一片晕染的浅红。
男人指腹轻捻,脑海中划过小姑娘倾身扑来的场面。
小姑娘又香又软,压在他身上实则没甚么份量,可他仍觉着重。尤其是心口处,有那么一瞬,他险些觉着喘不过气来。
见小侯爷唇角微扬,丛昱头一回觉得不对劲。
主子是在偷笑吗?
且他那手背上血痕,虽已结痂,不难看出那是姑娘弧圆的指甲留下的痕迹。
丛昱登时瞪圆了眼。
小侯爷素来不近女色,瞧见那些姑娘小姐,恨不能躲远些。
侯夫人没少替他张罗,可他不是嫌这位吵,便是嫌那位娇。
一点儿也不留情面。
说到后来,他还总拿将军府的小小姐挡事。
听闻他家主子是同小小姐定了婚事的。
只那场大火后,将军府烧了个干净。小小姐也没了踪影。
绥阳贵女皆以为祁荀是个薄情心冷的性子,甚么婚事也好,小青梅也罢。
从垂髫至今,时隔十二年,谁还能将幼时的一腔热忱毫无遗失的保留至今呢。
故而她们从未将口头的婚事放在心上,将军府那位是否在人世还尚未可知。
只要小侯爷一日未说亲,到头来还是得各凭各的本事。
丛昱也知晓,让他家主子与姑娘同室而处,那简直比战场御敌还要困难。
然而瞧小侯爷今日这幅模样,莫不是万年铁树终于开花了?
“小侯爷。哪家姑娘呀?”
这事若传到侯夫人耳里,指不定有多开心呢。
祁荀斜睨他一眼:“甚么就哪家姑娘?”
丛昱愣了一瞬:“不是哪家姑娘吗?”
他挠着脑袋,想了半晌,忽而一拍脑袋,扒拉着祁荀的手道:“小侯爷,那可不行,您若这样,侯爷第一个便杀了我。”
祁荀眉头紧蹙,他一手抚上剑柄:“再不松手,我现在便杀了你。”
丛昱为难地松开手,着急地直跺脚。
不是哪家姑娘,那便是不正经的人家。
不近女色不成,太近女色也不成。
万年铁树好不容易开一次花,怎就开在了花楼那勾栏地了。
宣平侯教他紧盯小侯爷,他盯着盯着,竟连主子何时去了勾栏地也不曾知晓。
侯府门第清白,从未有过拈花惹草的糟心事。他若如实说了,老侯爷会不会打断他家主子的腿?
还未等丛昱想出法子,祁荀便提上松子百合酥出了德源堂。
他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丛昱:“你今日怎会出现在七弯街?”
被小侯爷那么一提点,他才记起正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