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学校（2 / 2）

塞西尔领着轻车熟路走到了监控室，背上被达米安来的那一下还在隐隐作痛，除了蝙蝠洞，阿卡汉姆的设备算是这个哥谭最好的地方。毕竟有韦恩的融资，熟悉提姆那一套很容易就能躲过蝙蝠家的探测范围。“你以前是不是被关在这里过？”荣恩抬头看了一眼明显是被调开了监视范围的监控探头，要说这个人没有摸过这一套就能搞清楚这里的所有尖端技术，他肯定是不信的。

“嗯，跟小丑还是邻居。”塞西尔接上对接口之后就开始在网上搜索着一些变种人的消息，达米安扫了一眼，不耐烦的挑了挑眉，“你的情况和那些变种人完全不一样，如果要编这么一个谎言未免有些牵强。”

“嗯，不是关于我的。”塞西尔抿了抿嘴，“是关于荣恩的记忆，我有点想法。”

青年的手指敲上了屏幕上那个笑容温暖柔和的人。

“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

三个人几乎是立刻确定了行程，毫不迟疑的直接翻出阿卡姆踏上了前往泽维尔的路。

其实塞西尔的状况远比荣恩要糟糕的多，九头蛇的资料里有大部分关于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的领头人的介绍。一位强大的脑域变种人，彻底根除九头蛇对于荣恩的洗脑控制对他们来说是极其有利的，因为他们没有办法确定九头蛇是否可以通过荣恩来追踪他们的踪迹。

从九头蛇内部带出来的抑制药物已经有些供不应求了，被压抑太久的属于蛇类的天性爆发的集中且猛烈，塞西尔开始没法控制自己而去攻击达米安和荣恩。

有几次甚至荣恩都没有办法压制住塞西尔，要不是有达米安拦着，塞西尔差一点就在荣恩的肩膀上咬下一块肉来。

荣恩不会对着塞西尔下狠手，寡言温和的战士默不作声地包容着塞西尔所做的一切。

属于肉食动物的本能让达米安和荣恩毛骨悚然，塞西尔变得越来越不像是他自己，更像是一个披着塞西尔壳子的毒蛇。

“塞西尔，塞西尔.琼斯。我知道你听得见。”

很温和的声音，但是塞西尔在此之间绝对没有听过这个陌生的声音。

他不确定九头蛇研究的药剂是否支持他到达泽维尔，他的状态开始越来越不稳定，甚至有些崩溃的状态。原先发散在腮边的鳞片开始像是蜕壳一样的脱落，露出那些青灰色的皮肤，达米安试着去触碰那些青灰色的皮肤，除了意外的烫手，更多的是会使塞西尔感到刺骨的疼痛。

“克制你的内心，你不希望你的兄弟和朋友受伤不是吗？”

那个声音继续温和的试图疏离他狂躁的神经，塞西尔感到头痛欲裂，但是那个声音诡异的抚平了他过于波动的精神。塞西尔觉得那些炸起来的神经都被这个人轻柔的抚摸着，一点一点地顺平。

“我知道你很痛苦，你要试着靠自己去对抗你的本能，不要使用那些人研制的药剂，那些东西会吞噬你的理智。”那个声音继续警示着塞西尔，和之前几天的产生的副作用不同，塞西尔的手已经贴上了达米安的脖子，只要他愿意，达米安可能会毫无知觉的就这么死在他的手下。

他像是一条真正的毒蛇潜伏在暗中伺机而动。

“没事了孩子，都结束了。”

那个声音慢慢的远去了，塞西尔喘着气蹲坐了下来。

天快亮了，塞西尔脑子里叫嚣的东西都安静了下来。他控制住了自己的双手，就在一边等着荣恩和达米安醒过来。

他想知道那个给他警示的人是谁，那个人似乎给他下达了不对荣恩和达米安下手的暗示，这使得一开始浮躁的杀意逐渐的冷凝下来了，塞西尔觉得自己大概是不需要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剂了，毕竟这些玩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塞西尔对那个男人有着莫名的信任，他相信那个人不会害他。

与其说是可以压制他的能力的东西，倒不如说是加速荣恩和达米安死亡的东西。

塞西尔微微借力扶着床边坐了下来，他一松手，紧接着就是轰隆一声巨响，达米安的床塌了下来，没能很好的控制异于常人的力气就是这样的下场。

两个人穿过腾然而起的烟雾对视，塞西尔发誓自己看到了达米安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你最好是能够给我一个解释，哥哥。”

塞西尔听到了自家弟弟牙齿撞在一起的声音，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能要和今天的太阳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