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交易（1 / 2）

“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塞西尔甩了甩黏在脚上的不明液体,和鼻涕虫一样难以描述的液体，他努力保持自己不要往下面沉,这个坏境和沼泽差不了多少。超人再一次尝试起飞,但是维持的时间一次比一次短,海拔一次比一次低：蓄力、起跳、跌落，如此反复。

“我不清楚能不能成功，但是我还能再试一次，再试一次一定可以……”塞西尔心情复杂地看着超人一次次起飞再跌落,这个鬼地方仿佛在吞噬他的力量。可是超人还是选择再一次起跳，向上飞去。

杵在一旁的塞西尔卷了卷临死前都没来得及换掉的睡衣睡裤,和全副武装的超人比起来这样有些古怪,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他开始刨地，试着从这个沼泽里捞出自己曾用的武器。超人再一次起跳的时候用力较猛,诡异的液体直接被这波气流冲击溅上了塞西尔的衣服和露在外面的皮肤。

联想到某些不美妙的东西的塞西尔一瞬间脖颈后面的寒毛都炸了起来。

他看到在超人踩出来的深坑里看到了一点光亮,毫不意外的,超人再一次失败了。这个地方的引力似乎大的超过人的想象,介于塞西尔现在都不属于活人的范围,这点因素似乎没法影响到他。

“你等等，稳住,换个地方摔。”

快要放弃最后的希望的超人在听到塞西尔这一句之后，心里原先那些郁闷和难过全被一种无奈的情绪所覆盖。作为超人那么多年被无数人欢迎却在搭档的孩子这里吃了瘪,该说真不愧是布鲁斯的孩子吗。

不对，迪克小时候还是很喜欢他的。

重新从泥潭里爬起来的超人凑上前去看小孩到底发现了什么。

塞西尔没有趁手的工具，全凭自己的双手在挖掘,他没有看错，确实有一点微弱的光在这淤泥的遮掩下露了出来。完全是凭靠着感觉摸出来一把弓的塞西尔有些惊喜，虽然他没法看清楚自己的弓是否真的就像渡鸦说的那样怪异的一批，但是拿到武器之后他莫名有种安心感。

感觉自己下一波稳赢的那种。

他试着去拉动这把弓，手感没有错，就是拉神之弓，但是总感觉有什么不美妙的东西传了过来，记忆或是别的什么。混乱参杂着疯狂，塞西尔没法形容。

他试着拉到满弦，箭矢出现在了弓箭上，诡异的萤绿，就像是和小丑一起泡过化学池才有的颜色。

“……这东西看上去很奇怪。”克拉克犹豫着开口，感谢于他的非人体质，这种情况下能让他看的很清楚，塞西尔的武器说不出的奇怪，倒不是说样子怎么诡异，只是上面的的喷涂莫名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从这里挖出来的东西真的能用吗？”

“我不确定它还正不正常。”塞西尔将弓箭对准那个巨大的坑口，半晌他还是选择放了下来。虽然很感谢这个鬼地方不像某些机关那样在有人坠落之后还会合并，给了塞西尔一个验货的机会，但是他总觉得这件事不大对劲，如果只是下来捡个东西，为什么渡鸦要让他小心不要死在这里。

能够杀死他的还有谁，答案似乎已经摆在他眼前了。

“但这似乎是少数可以尝试一下的办法了。”塞西尔送来了拉紧的弦，绿色冲出了一片漆黑，使得整个环境看上去更加诡异了。

他将弓箭对准了超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超人的表情有一丝阴狠，但是很快就被他隐藏了下去，他用着难以置信的语气质问塞西尔，“你在做什么？我们是盟友不是吗？”

“我来这里之前，有人告诉我，超人很可能已经被他弄死了。”塞西尔笑了笑，这个超人的演技差点就让他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了。他死之后被丢在了一个诡异的空间，这里恰好有一个超人，一个努力脱离这个荒唐困境的超人，就照描述来看，这位几乎和铸造者嘴里的小可怜完全吻合。

“你看上去不像是濒死的状态啊？”塞西尔拉动了弦，那根足以钉死神明的箭矢快速地飞向超人。

超人叹了口气，单手握住了那根箭，“我以为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他笑了笑，熟悉的白金将整个黑乎乎的洞底映照的如同白昼——未来的超人，或者说那个已经砍死他一次的铸造者冲他笑了笑，稍稍用力就将那根箭矢折成了两段。

“好奇这个地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吗。”铸造者摆出一副谈判的姿势，塞西尔小心的后退半步，他不确定这人是不是和之前那样说着谈判然后给自己一刀。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铸造者近百年在塞西尔这边的信誉都告吹。

“因为你，塞西尔。”塞西尔又看到了某种算不得恶意满满但是让人下意识会回避的微笑，上一次铸造者这样对他笑的时候，他都不敢确定自己能不能再回到他那个世界，借助一个被某些人毁的差不多的身体。

铸造者几乎将塞西尔逼到了没有退路的角落，塞西尔想起了那些被长辈们摁在地上摩擦的日子，他朝着铸造者出拳，对方轻而易举握住了他远超人类速度的一击，“瞧瞧这满目疮痍的世界，都是因为你，塞西尔。”

铸造者一个挥手直接把塞西尔砸进了一旁的墙壁里，感谢这面墙的坚硬程度适中，不然他可能再裂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