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1.8晋江(1 / 2)
其实在看?到聂暄献宝的土产时,郁容的第一反应是女士内衣,布料极少的那种。
定睛一看?,小小的两块布料,宝气皎皎、灿烂如银。
随着聂暄翻动的动作,如水流泻的澹澹清辉,奇巧变幻,成了澄澄的金光……煞是好看?。
这样?的“衣物”如何作内衣穿,联想其来自南海,郁容理所当然地当成了比基尼。
转而觉得不可能。
真要是女士穿的那啥,聂暄能这样?大喇喇地拿在手上??
就听,聂暄语气微带惊叹:“此乃天精宝珍衣,是用南海特有的一种水晶砂与珍珠所制而成。当地的官绅,俱数穿这宝衣度暑。”
郁容囧了。
原来这小小的几片“布料”,是给男人穿的吗?
想象一下雄壮魁梧的汉子,穿上?这花里?胡哨的“比基尼”……画面太美,他绝对绝对不想看?。
聂暄热切与他分享着这“天精宝珍衣”的穿法,拿着类似女士胸衣的那一件,说:“此为裹发之?用。”
郁容:“……”
这玩意?儿套在头上?,感觉也忒诡异了。
随即,聂暄介绍起了配套的另一件、形似内裤的“宝衣”。
如郁容所想,这玩意?儿还真是当内裤穿的。
其款式跟现代普遍穿的三角形不完全一样?,这一件“宝衣”其实是两块巴掌大的小“布料”,用一根细绳索串连起来的。
穿的时候,直接以绳索系在下身,遮挡前?后,裆下……其实是镂空的。
照聂暄的说法,南海天热,总穿布衣长裤,让人有些受不住。
平白百姓倒还好,一身短打?,在穿着方面随意?得很,热极了光着膀子也是见怪不怪。
诸如官员、豪富等,有身份有地位的,对着装打?扮无法不讲究。
看?这“宝衣”材质,堪称各种高?大。
譬如比粟米籽都小的袖珍小珍珠,独特而罕见,唤作“天精”;
或是同样?珍贵,价格媲美金银的水晶砂,单看?某一粒子,就是普普通通的半透明白砂,可一旦受光照射,即见华彩流溢,金银交辉,美丽至极。
二者织就的宝衣,自是瑰丽华贵,珍奇无匹。
宝衣紧贴着皮肤,是丝丝绕绕的沁凉,隐有润温感。暑热之?天穿上?它,特别凉快。
郁容瞥着那“比基尼”,那些个官绅真真是奇思妙想。
尽管确实够“讲究”。
但……
全身上?下,只穿这么一件漏裆的小内裤,跟裸奔无异了,就算不用上?什么天精或水晶砂的,只是普通的布料,也照样?凉快罢?
这时,聂暄拿起放置在一边的布匹。
布匹是叠起的,小小的一块,随着青年手腕一抖,便陡是一件莹白长衣,光润透亮。
郁容惊讶地张大双目。
这……
聂暄咳嗽了几声,继续“献宝”,说明:“这是南海独有的鲛衣。鲛衣薄似蝉翼,穿于身,疏凉如衣流水。美中不足的是,太过透通,隔纱可见皮肉,到底有碍观瞻。织匠遂取天精与水晶砂织就了天精宝珍衣,衬于内里?,再穿鲛衣,便可出行于外。”
郁容哑然。
好罢,是他想左了,这个时代的男性到底没?“豪放”到穿着珠光闪闪的比基尼上?大街。然而……
当他好奇地拿起“鲛衣”,翻看?了一通后,顿时一言难尽。
一方面,这鲛衣做工精巧之?极,堪称名?副其实的,似若鲛人以海水织成的“鲛纱”之?衣。
说其薄如蝉翼,毫无虚夸,手感润滑而清凉,可以想象,大暑天的,穿这衣服有多舒爽;
另一方面,所谓鲛衣,真的太透明了。
这让郁容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在历史?书上?看?到的一则故事,说某天.朝官员穿了好几层衣服,仍能看?得到胸口的痣什么的。
看?书时只知感慨古人厉害,如今眼见为实,惊奇之?余,便觉几分微妙。
就算里?头穿着比基尼……哦,不对,是“天精宝珍衣”,外头只穿一件鲛衣,还是能看?到衣服下的裸.身,感觉也就比裸奔好那么一丢丢。
想象一下,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官员或豪富,穿着这般搭配的一身,互相串个门,或者在公府里?议论?正?事……是不是顺带比一比大家?内裤的款式,或者什么大小的,咳!
场面太辣眼了,不忍直视。
好一通脑补,直将自己雷得销魂。
郁容默默敛起跑马的思绪,放下手中的鲛衣,对聂暄微微笑:“多谢二……阳煦兄的美意?,只是这宝衣珍贵,不敢愧受。”
聂暄满不在意?地摆摆手。
“没?什么,容哥就收下罢,这鲛衣和天精宝珍衣我带了一大箱子,够几十人穿的。不过箱子送家?里?去了,咳咳,我就带了十套,都是崭新没?穿过的。
“容哥不如亲自再挑个几件?”
说着,聂暄做了个古怪的表情,语带促狭,压低嗓门:“容哥若不喜欢穿这类衣服,不如挑好了给老大穿?”
郁容狂汗。
聂暄叹道:“老大总是一丝不苟的,便是暑天在家?里?,衣服也裹得一层一层,闺阁小姐都没?他穿得多,就不怕热中暑吗?咳咳,我挺想看?看?,老大穿鲛衣,搭着天精宝珍衣的样?子。”
郁容忍不住脑洞大开?,想象着聂昕之?穿着透明鲛衣,里?头只有一件闪瞎人眼的小裤裤……
“咳咳咳!”
看?到年轻大夫咳嗽不已,聂暄不由关心地问出声:“还好吗容哥?”
郁容平复着被“吓”得节律不稳的心跳,摇了摇头:“没?甚么。”
聂暄放下心,遂是话锋一转,拉回了跑偏的话题,表情略微正?经:“就请容哥收下这份‘赔礼’罢,”下一瞬,脸上?带出一点儿心虚,“也好替我在老大跟前?美言几句,省得他怪责我,罚我抄经书。”
总算说到了关键所在。
郁容失笑:“好罢,我便受了阳煦兄的礼。”
也免得这人心里?不安。
尽管吧,这“礼”也忒奇离古怪了。但,只要一想到聂暄是姓聂的,就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哪怕他是真的拿比基尼当礼物送,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郁容如此囧囧地想着。
当然了,就算收下这奇葩的“天精宝珍衣”与鲛衣,他也是不可能穿上?身的。
珍珠和砂子摩擦着下面,不嫌硌得慌麽!
不过,想到“天精”与南海水晶砂的大名?,不由起了研究之?心。
郁容在风俗志上?看?到过有关二者的描述,早先便有几分好奇,如今有实物在眼前?,难免就想琢磨琢磨。
“天精”是珍珠的一种,入药想是没?问题;
水晶砂乃旻朝独有的矿物,不知可有什么特殊功能,譬如作药用等等。
其实就算真有什么药用价值,因着珍贵,怕也不能普遍作入药用,实用性不足。
该研究的还是得研究,这是态度问题。
好歹是人家?的“礼物”,郁容忍着想拆了宝衣的冲动,总算没?犯手贱,只拿着裹头发的那件,眼睛凑近,细细观察着水晶砂的形态。
一不留神?,注意?到这玩意?儿的形状,着实太像女士的内上?衣。
郁容默了默。
想象自己将它拿在手里?翻看?的画面,特别猥琐的样?子,顿时觉得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