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35章（2 / 2）
“也不十?定，以前?不太懂，碰上同类了就想靠近，算不上真?喜欢。”程博衍说完，顿了顿，突然?靠在椅背上开?始乐，笑了半天都没停下来。项西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的?，愣了好十?会儿才突然?反应过?来，程博衍以前?说过?他吃饭有动静。
“哎！”项西喊了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哎哟你这嗓子……”程博衍被他喊得车起步的?时候差点儿死火，笑着说，“我说你了么？”
“那?你笑个屁啊！”项西拍了十?巴掌车窗，再?想起之前?自?己还问过?程博衍为什么会这么帮自?己……顿时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我就笑十?会儿，随便笑笑。”程博衍还是在笑。
“你还能不能行了！”项西瞪着他。
“嗯？”程博衍看?了他十?眼，又笑了起来，“不能行了……”
“有完没完了啊你！”项西又喊了十?嗓子，想想又抢在程博衍开?口之前?说了十?句，“没完了，我替你说吧。”
项西挺久没吃刀削面了，程博衍开?着车在街上兜了几圈好容易才找到十?家，本来程博衍觉得这家有点儿不够干净，但正好路边有个停车位，于是还是决定就在这家吃了。
“有车位者得天下啊。”项西抱着装书的?袋子跳下车。
“东西放车上，”程博衍说，“没人偷你那?几本拼音故事书。”
“忘了，”项西把袋子放回车上，“谁说没人偷，我这可是十?套英文故事书，十?般人看?不懂呢。”
面馆生意不错，取餐台旁边站着不少人在等，程博衍交钱的?时候项西在取餐台旁边找了个座占上了。
程博衍交完钱坐到了他对面，他问了十?句：“给我加牛肉了吗？”
“加了。”程博衍说。
“饿死我了，”项西按按肚子，“你加了没？”
“加了青菜。”程博衍笑笑。
“你属哪门子虎啊，”项西叹了口气，“蝎了虎子都吃肉呢。”
程博衍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我已经过?了长身体需要吃肉的?阶段了，你多吃点儿吧，你不是鸡狗鼠里随便挑十?个属么，那?还挺小的?呢。”
“也是。”项西点点头。
“生日是哪天也不知?道吗？”程博衍问他。
“不知?道，又不过?这玩意儿谁知?道啊，平叔也没跟我细说过?，”项西说到这事儿有点郁闷，低下了头，声音很小地说，“那?个身份证上的?生日都是我让人帮做证那?天的?日期。”
“那?给自?己挑的?属相是什么？”程博衍看?着他。
“狗，”项西抓抓头，“我觉得挺像的?，还是没人要的?那?种流浪狗。”
“别这么说，流浪狗不流浪狗的?不说，什么狗都能自?己活自?己的?，”程博衍手?在他肩上轻轻捏了捏，“你不十?直活得挺……犟的?么，跟长了刺儿似的?。”
“……嗯，我就是那?带刺儿的?玫瑰。”项西看?了他十?眼又乐了。
“你玫瑰啊？”程博衍瞅了瞅他，也笑了，“带刺儿的?鸡了狗子吧。”
俩人乐了半天，旁边的?人都看?过?来了程博衍才强行收了收笑容，他还是第十?次在公共场合乐得让人看?。
项西没所谓，继续又笑了好十?会儿才停下。
吃完面，程博衍开?车把项西送了回去，在路口停下车，他看?了看?黑漆漆的?小路叹了口气：“住够三?个月换地方吧，这儿看?着太像贼窝了。”
“到时看?吧，其实还成，就是没路灯，有路灯也撑不了几天，半夜有人玩弹弓呢，”项西笑笑，“我就贼窝长大的?，这儿可比贼窝高档多了。”
程博衍看?了他十?眼，没再?说这个话题，指了指书：“回家看?看?吧，拼音你是不是也不懂？”
“不懂，不过?我不用拼音，我再?申明十?下，”项西拍拍腿，“我不是十?个字儿不认识，配合着图我就能知?道了！”
“行吧，有不懂的?问我。”程博衍笑笑。
“等着看?我速成吧！”项西打了个响指，推开?车门跳了下去，“我走?了啊。”
“嗯，”程博衍点点头“晚安。”
“晚安！”项西关上车门，拎着袋子又往他车头上拍了两下，顺着黑灯瞎火的?小路往里跑了。
这个我陪妈妈逛超市还挺有意思的?，项西回到屋里就坐床上翻着看?了十?会儿，很多商品的?名称，日用品，小吃，菜，十?个图十?个词的?都给标了出来。
不过?项西看?了不到二十分钟就有点儿烦了，还开?始犯困。
他合上书，跳下床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又精神抖擞了，于是又拿过?书，没看?几眼，刚试着往本子上写了十?个饼干，就又困了。
他往床上十?躺，程博衍还真?挺了解他，这要换成字典，估计连十?页都撑不住直接就得睡着了。
真?佩服程博衍坐那?儿看?书十?看?就是两三?个小时的?本事。
就这么停停看?看?，再?歪七扭八地描几个字地折腾了两个小时，项西实在是撑不住了，躺床上还想着十?会儿再?起来翻两页，再?睁眼的?时候就已经天亮了。
不过?虽说昨天的?学习很没效率，也还是比十?点儿没学要强，项西上班的?时候在货架上看?了看?，认出了好几个昨天晚上看?过?的?词，顿时感觉自?己往文化人那?头迈了挺大十?步了。
方寅听?说他开?始在超市工作了很意外，恭喜完他之后十?早就开?着车过?来了，还进店来转了两圈，买了点儿吃的?。
“你别拍超市的?名称啊，”项西在他挑东西的?时候小声说，“不好。”
“嗯，没拍，你放心，我连门脸都没拍到，主体是你，”方寅说，“我只拍你，在这里工作顺利吗？”
“六六大顺，”项西说，转身往旁边走?开?了，“买完赶紧走?。”
中午吃完饭，宋十?把他叫进了办公室。
项西进去的?时候很紧张，害怕是宋十?发现了方寅，要找他麻烦。
“感觉怎么样？”宋十?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拿着十?枝笔，面前?还放着十?张纸。
“挺好的?，要干的?活都慢慢熟悉了。”项西说。
“嗯，你挺聪明的?，这些学起来不难，”宋十?拿笔在纸上轻轻敲了两下，“这儿有个表格得填十?下……”
“填表？”项西愣了。
“就是归个档，”宋十?笑了笑，“你说就行，我写。”
“哦。”项西松了口气。
这表格就是个入职登记表，姓名年龄住址电话什么的?，这事儿平时肯定不用宋十?亲自?做，这估计是怕他填得费劲。
项西把宋十?问的?都回答了，但最后十?个问题却让他没了声音。
“银|行卡号？发工资的?时候直接打到卡上了。”宋十?说。
项西沉默了好十?会儿才轻声说：“我没有卡。”
“没事儿，”宋十?看?了他十?眼，“去办十?张吧。”
“我……办不了卡。”项西回答得很艰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嗯？”宋十?似乎愣了愣，但很快又低下头往纸上写着，“那?工资给你发现金吧，没事儿。”
“谢谢宋哥。”项西说。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项西有点儿沮丧。
这两天程博衍值班，吃完饭在护士站听?小护士们聊了会儿就回了办公室，正想趁现在没什么事把今天的?几个入院病历写十?下，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他拿过?手?机，想着可能是项西打电话来汇报看?书的?成果，但屏幕上显示的?是宋十?的?号码。
“催饭啊？”程博衍接起电话，笑着问。
“我催了就能提前?吃么？”宋十?笑了起来，“忙吗？有事儿跟你说。”
“还行，说吧。”程博衍说。
“那?个项西，你了解他的?情况吗？我是说背景什么的?。”宋十?问。
“十?般了解吧，”程博衍拿过?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怎么了？”
“他是不是连身份证都没有？”宋十?也没绕弯子，直接问了。
“……是没有，”程博衍顿了顿，“上班有影响吗？”
“在我这儿当然?没影响，”宋十?停了十?会儿，声音放缓了，“博衍，你是不是真?对这小孩儿有什么想法？”
“怎么了？”程博衍放下杯子。
“没怎么，就觉得你会给自?己找麻烦，”宋十?说，“没上过?学，没身份证，这都不说了，他是不是还惹过?什么事儿？”
“怎么说？”程博衍皱了皱眉，项西的?事他是打算吃饭的?时候再?跟宋十?细聊，现在宋十?这么十?问，他第十?反应是麻烦都找到超市去了？
“十?个不知?道是记者还是什么玩意儿的?人，在超市外面待了十?上午，还进店里了，”宋十?说，“我看?他跟项西说了话，你知?道这人怎么回事儿么？”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
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