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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离张奇才那种混账,和他这种混不吝远些,就是欺负她?真是奇了怪了。
枉他先前还觉得她跟一般的娇小姐也不大相同,虽然爱哭了些,但遇上事的时候还有那么一丝临危不惧的意思,让他高看了一眼。
谁知转眼就来他祖母跟前告状来了,他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对阮瑜仅剩的一丝好感也荡然无存,他宋河最厌恶那些背后告状的人了。
穆氏不知道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哪里刺痛宋河了,引得他这幅表情,冷声道:“你这浑小子,摆这幅脸子是给谁看的?几日不见,你这脾气可真是见长!”
穆氏生了气,有些气喘不匀,气的脸色都涨红了。
李嬷嬷赶紧给她顺气,责怪道:“少爷,老夫人的病刚好一些,你耐着性子些,别气老夫人。”
“阮小姐不是那种爱背后嚼人舌根的人,自然不会在老夫人跟前说少爷你的坏话,非但没说过你不好,还在老夫人面前夸了你一通。”李嬷嬷解释道。
宋河挑挑眉毛,追问了句:“她夸我?夸我什么了?”
见他的脸色缓和下来,李嬷嬷和穆氏互看一眼,穆氏说道:“夸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个热心肠,上回你们出去逛街的时候,遇上了庸医骗人,你把庸医抓了见官,把那些被骗的病人的钱都追回来了。可有此事?”
穆氏刚听到这套说辞的时候,还以为是阮瑜说来哄她的。
宋河那小子整日跟他那两个狐朋狗友瞎混,不着四六的,还能做出这种行侠仗义的事情?
谁知她一派人去打听,还真打听出来了,这事果然是宋河出手解决的,若是没他及时出现,阮瑜只怕要遭难,那些穷苦病人也还不知道会怎样。
不光如此,除去这件事情之外,她还打听到关于宋河的更多的事情。
比如他上个月帮衙门抓了好几个小偷,还破了一起偷婴儿的案子,这案子当时闹得动静挺大,穆氏是知道的,可不知道的却是——破这个案子的人是她的孙子宋河。
她越听越诧异,原来宋河也不完全像大家所以为的那样,她心里头欣慰极了。
宋河一听这话,有些不自在的抓抓脑袋,嘟囔道:“我不过就是在紧要关头出手教训了那个庸医而已,没她说的那么好。说起来那庸医的诡计还是阮瑜识破的,而我一开始还不信她。”
想起自己那日拂袖而去,宋河原本以为阮瑜会生他的气,笑话他连向小乞丐道歉的心胸都没有,没想到却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阮瑜没有笑话他,还当着他祖母的面夸他。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种感觉怪怪的。
穆氏和李嬷嬷互看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
呦,她们还是第一次听宋河主动承认自己的不是。他那个犟脾气,就算做错了事,也非得一错到底,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甭管怎样,这事你是有功劳的。你可知道祖母听到这些的时候,心里头有多高兴?也是祖母的不对,看事太过于表面,从前只当你整日在外犯浑,竟不知你也做了那么多桩好事。如今祖母知晓了,我家河儿也并非外人所言那般,是个有出息的。”穆氏笑了几声。
宋河被‘有出息’这几个字给惊到了,他从没想到有一天他宋河也会被人说‘有出息’。
他更加不自在了,脸上甚至飞上两团可疑的绯红:“祖母,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我没你说的那么高大,你还是把我当做整日犯浑的臭小子看吧,我本来就是那样,是个没出息的。”
“你小子……”穆氏被噎到了,也不知道这小子随谁,夸他句有出息还不高兴,非要做个没出息的浑小子。
但她也明白万事不可操之过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孙儿有破案方面的天赋,以后成了家收了心之后,再好好引导,不怕他没出息。
她笑了笑,这才点出今日叫宋河来的目的:“你明日没什么要紧事吧?明日我准备带着瑜丫头去城南那边放风筝,这几日风头好,放风筝正好,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放风筝了么?”
宋河张张嘴,把那句‘有事’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但还是傲娇地说道:“我几时喜欢放风筝了?从来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