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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这是药膏,你记得每日擦上三次。我也不知道你被咬的有多严重,但谢公子说的挺吓人的,你不能小瞧了这些虫子,有些虫子可是很毒的。”阮瑜再三交代。
宋河靠在桌子上,单手支着下巴盯着阮瑜看,根本就没听清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她的嘴唇殷红,十分好看,他突然觉得自己喉间发痒,难耐。心想,难道自己不止是胳膊被虫子咬了,就连喉咙也被咬了。
不对,还有他的心,也酥酥麻麻的,像有虫子在噬咬。
阮瑜见宋河吊儿郎当,一副把她的话当做耳旁风的模样,脸色一板,有些生气地伸出手指头在宋河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宋河,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
“我没有啊。”宋河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将他的脑子堵的满满当当,说的话倒是实话,“你跟我说了也是白费,我不会擦药,你给我擦。”
“……”阮瑜气的简直没有脾气,知道跟他说再多也没用,还不如自己亲自给他演示一遍。想罢,她伸手直接将宋河的胳膊拽了过来,然后开始撸起他的衣袖。
宋河面对阮瑜突如其来的‘轻-薄’,皱着眉头问了句:“你这是要做什么?终于忍不住要对本少爷下手了吗?”
他是嬉笑着问的,阮瑜知道他是在说玩笑话,没有在意。只是盯着他白净的胳膊嘟囔:“不是说你被虫子咬了,胳膊红了一大块吗?怎么什么都没有?”
“……”宋河嘴角抽搐了一下,略微无语的把这只胳膊收回去,把另一只伸了出来,说道,“阮大夫,你搞错了,是这只胳膊。”
掀开袖子一看,阮瑜倒抽了一口气。发现他的胳膊上果然好大一片的红肿,有些触目惊心。她的心里又难受又气,哪有宋河这样的傻子,若真要等她去哪里等不好,偏偏要在芭蕉树下等,被虫子咬成了这样,还不知道走。
他还总说自己蠢,到头来最蠢的人反而是他。
“你这个有些严重,光擦药不行。”阮瑜皱着眉头说道,“你稍等,我去拿药箱过来。”
阮瑜很快就回来了,她用银针消毒之后在宋河肿起的地方戳了一个洞,然后用力的慢慢从上往下的挤压,没过多久,一些黄水被挤了出来。之前肿胀的地方已经没有那么肿了,如此反复几次之后,阮瑜才给宋河上药。
凉凉的药膏碰触到了热辣的伤口之后,宋河舒服的眯起眼睛来,轻哼了一声。
阮瑜见他这幅不痛不痒的样子,实在没忍住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说道:“以后可千万别再没事的时候去芭蕉树下赏景了,那儿的景色如何我不知道,但虫子可不少。”
宋河‘嘶’了一声,看着阮瑜背着药箱离开的背影,抓抓脑袋,他怎么觉得她好像话里有话?但他没管太多,只是朝她说道:“明天别忘了给我擦药啊,你刚刚怎么跟我说的来着,一天三次,差一次都不行。”
阮瑜的身影顿了顿,回头看她一眼,见他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淡淡回道:“知道了。”
阮瑜的医术的确很好,就方才这样一弄,他胳膊就没了之前的酸胀疼痛感了。
他重新躺回床上准备午憩,梦里他梦见自己跟阮瑜成亲了,非但如此,他们还生了个孩子,孩子也生了孩子,他在逗孙子的时候,看到他的乖孙顶着一张吴常的脸追着他叫‘爷爷’,吓得他狠狠一脚揣在吴常的脸上。
梦醒了,他摸了摸后背,衣裳都被吓湿了。
太他娘的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