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回 棺木房中席地坐,共讨铜铃之来历(1 / 2)
“守”字之门,破解法则唯有“等”,除此之外,别无他法。知晓这一点后,众无它法,只有席地而坐,静候“守”门开启。
五人相对坐在屋子中央,围成一个圆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如果不是他们身后的三个棺木太过扎眼,别人一定会以为他们正在悠闲的谈天说地讲故事……
白玉堂白森森着一张脸,此刻浑身力气都似乎被抽走了一般的靠在展昭的身上。他虽浑身不好受,但能这样坦然的窝在某只猫的怀里,从他的脸上倒也看不出半点痛苦。
而展昭则一手圈着他,以免他从自己身上滑下去,另一手状似无意的搭在他的胸前,其实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往他的身体里渡入一股真气,希望能让他好过一些。
星盗鹰非鱼眼睛有意无意的扫着他们俩这有些暧昧的姿势,心中莫名的觉得其实还是挺养眼的。
“说到底,星盗鹰非鱼怎么也会被困至此?”白玉堂舒服的窝在展昭怀里,慵懒的开口。
鹰非鱼原本正在偷看他俩,猛然听见他问自己话,她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子,随即别开眼,“我只是遭人陷害。”她一句话说的不明不白,却因此引得众人越加生疑。
“不知天底下还能有什么人能算计的了你鹰非鱼?”白玉堂忽然冷笑一声,他觉得这其中的事情,绝对没有她说的那样简单。
“非鱼姐姐,方才在侯爷的宴席上,那清平侯郑统对着一众江湖人,声称是你偷走了残风手卷,还放出话说,要以蚩金铜铃为奖赏,来悬赏追捕你。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冷宫羽睨着她,满面担忧。
鹰非鱼抿唇不语,沉默了好一会,她才淡然开口:“我本是受人委托,来清平侯府盗取密信的,只是没想到自己却暴露了行踪,且遭到歹人谋害。”
她说道这眼光定了定,像是在犹豫着什么,思忖半晌,还是轻叹一口气,而后将自己手上的一双黑色的手套摘下。
手套被取下的那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冷宫羽看着她手上那一块又一块的脓肿毒瘤,更是瞪大了眼睛,并惊恐的叫出声来:“这!这是怎么弄的!”
鹰非鱼静静的看着自己的那双有些悚然的手,此时的她,早已没有了当时愤恨,她漠然的开口,道:“我潜进侯府,按照情报找到了那封密信,但却不知那封信的信封上已被人涂满了可以令我双手皮肤溃烂的□□。我拿着那封信,忍着皮肤疼痒的不适,找到了那个委托人,但对方却当着我的面将那封信撕碎……”
说话时,她眼神飘忽,在这样的环境下,众人看着她此时的模样,竟都不自觉的背脊发凉。
冷宫羽看她的样子,心里有点疼。她抬起手,本来想要握住她的手,可当她的视线落到她那双惨不忍睹的手时,还是临时改变了方向,握住了她的手腕。
感受到来自手腕上的温度,鹰非鱼收回拉远的意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对冷宫羽笑了笑,而后继续道:“我在那之后得知,那日那人委托我盗出的密信竟是残风婆婆留下来的第二封信,而且我所盗取的也仅仅只是被人伪造的空壳,信封之中根本就没有东西。”她无奈的摇了摇头,“那之后,我一直在暗中探查那个委托人的情报和残风密信的讯息,但也只能得知此人来头不小,且同江湖和官府都有勾结,我怀疑他的身份一定十分特殊。”而且她怀疑此人现在就在这座侯府之中,只不过后边的这半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展昭听着她的叙述,若有所思。
“说了大半天,我还是没太明白,”一旁半天没吱声的丁月华突然开口,“你,”她指了指鹰非鱼,“偷了那侯爷造假的密信,”她顿了顿,“但是那王爷刚刚却说你偷了他的手卷,”她摸摸下巴,“这怎么听着都好像是那侯爷在自说自话嘛!”她挠挠头,又道:“而且他还要以正个江湖人都觊觎的‘蚩金铜铃’来做奖赏来悬赏,这不是太怪了嘛!还有啊,”她撇撇嘴,“那个‘蚩金铜铃’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要得到它?”
她无意识的一句问话,却是戳中了所有人的心思。在场的几个人,除了丁月华,所有人都将视线移向了冷宫羽。
冷宫羽被他们盯的有些尴尬,她僵硬的揉了揉鼻子,嘴角抽了几下,“你们看我……干嘛……”她说这话时候有点心虚,她其实不光知道他们为何看她,而且比谁都清楚。
“那‘蚩金铜铃’究竟是什么来头,又为何会被江湖人盯上,你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将此物掉包,还有,你,究竟是什么人?这些,你应该对我们有个交代了吧。”白玉堂睨着她,他此刻虽身上带伤,但自眼中投射出的冷冽寒光却一点也不逊色于平时。冷宫羽被他的气场所震慑,她咽了咽口水,不情不愿的开口:“‘蚩金铜铃’其实是异族一个小部落的镇族宝物,传闻此物具有使人起死回生的功效,所以大家都争相想要将其弄到手……至于我为何掉包,唔,大概是为了保证它不被人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