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1 / 2)
其实东宁也明白,问迎儿这种问题,纯属下雨天浇地——多此一举。有婬药,又能想到用下婬药的法子害她的,他们这几个人里,除了迎儿,也没第二个人了。
迎儿果然没否认,满不在乎地道:“是又怎么样?西公子那么好的人物,白便宜你了。”
亏她说得出,真发生那种事,吃亏的明明是她,到了她嘴里,反成了她占西靖的便宜了。东宁气闷,“既然你那么看得起他,为什么不自己去伺候他?”
迎儿不好实话实说,实告诉她是西靖看不上她,咄咄逼人道:“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在这里碍事,西公子早和我成双成对,双宿双飞了,哪轮得到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东宁不是秀才,遇上迎儿,也大有和她扯不清的无力感。迎儿是风月场中久惯了的,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左右跟一个人睡是睡,跟两个人睡也是睡,无甚差别,反正迎来送往的,都是银钱上的往来,不涉感情,在男女之事上就比较放得开。碰上中意的男子,也跟轻浮的男子面对女子时的态度一样,有机会总想揩点油,占点便宜。
她对西靖便是这种揩油、占便宜的心态,偏又没占着便宜,偏西靖又和东宁亲近,所以在和东宁说话时,便屡出东宁占了西靖便宜的惊世之语,听得东宁很郁闷。想她一个清白女儿家,长到十四岁,除了近亲家人,连男子的手都还没碰过呢。打遇上西靖,能看的、不能看的,能做的、不能做的,他都看、都做了。女儿家的清白都给了他,可谓被他便宜占尽,到头来还落了个占他便宜的名声。
东宁郁闷,明白和迎儿这种人扯不清,怏怏地回房了。
迎儿犹在后面絮絮道:“你怎么走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东宁也没理她。
韩尉在水池前洗脸,本来大清早的欲求不满,心里正没好气,听了二人的谈话,好笑,脸埋在水盆里,闷笑出一溜的水泡来。擦了脸,来到厨房,大笑着问西靖道:“你可都听到了?”
西靖熬好了药,正在朝外倒药水,打算放冷了一会喂兔子。东宁和迎儿在葡萄架下的谈话自是也听到了,淡嗯了声。
韩尉笑道:“真亏迎儿说得出,你房里的那位估计恼得不轻。”
西靖想象得到东宁此刻的气闷,优美如仰月的漂亮嘴角微微上扬了扬。不欲多谈论此事,凉凉地朝韩尉瞥了瞥,说道:“你还是少操心别人,多操心自己吧。”
他不说此话还好,一说韩尉就忍不住生气,伸出手来,掌心向上,一副问他讨东西的架势,叫:“拿来。”
西靖面不改色,“什么?”
“还装?”韩尉咬牙切齿地恨道:“解药啊。”
昨夜他和迎儿正在兴奋头上,忽然闻到一股异香,当时也没在意,可很快,他那里就软了下来,不管怎么刺激,都硬不起来。早上他心里十分有那方面的想法,也撩起了迎儿的兴致,可用尽各种各样的法子,下面都无任何的反应,急得他肾都快爆出来了。迎儿也急,好一顿白眼赏他,打击的他男儿尊严碎满地,怀疑以后可能都对迎儿硬不起来了。想也知道肯定是西靖昨夜对他做了什么手脚,韩尉恨不能一刀把他给切了。可惜西靖比他早入师门,功夫学得比他好,又通药理,以前两人争斗,他没一次赢他的,每一次都被他整得惨兮兮的,跟条死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