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1 / 2)
被西靖听去和赵展的谈话,东宁有些忐忑。
天气冷,赵展闲着无事,要顽跳百索。两个丫头在院子里给他摇绳,东宁心不在焉的,一下子撞上正在摇的绳索上。所幸丫头怕绊到赵展,绳子摇得慢,力道轻,没怎么伤着她。但还是把大家都吓坏了。
西靖在房里的窗前立着,眼睁睁地看着她撞上绳子,想提醒她都来不及。出来帮她查看了被绳索扫到的半边脸,皱眉道:“心跑到哪去了?”他明显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
东宁不忿,还不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偷听她和赵展说话,她何至于此?她读书不多,还听过孔老夫子的那句“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的话呢,他不知道么?又想想,他若真知礼、守礼,也不会霸道专、制地将她困在身边了。
没精打采地耷拉下脑袋,没说话。
西靖皱眉将她望了望,拉她回房了。
赵展不放心她,也跟进去。凑近她的脸,细瞧了瞧那被绳子带出的一抹红痕,关心地问:“姐姐,疼不疼?”
东宁笑着宽慰他道:“不疼,没事的。你还去顽吧。”
赵展本不想走,奈何西靖取了药膏过来,淡淡地朝他扫了眼。他骨朵着嘴,一步三回头地出去,又顽他的跳索去了。
西靖在东宁身边坐了,捧着她的脸,用手巾拭了拭。东宁看不见自己的脸,不知伤得怎么样,只觉一侧脸上,微微的有一点刮疼,问:“没什么事吧?”
西靖道:“你觉得会有什么事?”
她若知道,又何必问他?不过听他的话,很明显是没什么事的意思,东宁不作声。
西靖淡瞥了她眼,放下手巾,挑了一点清香的药膏在她脸上。东宁闻着,好似有金银花的味道,听他意义不明地问她:“心虚?”
她有什么好心虚的?她同范嫆和赵展打听大周都安排了什么人过来吊丧,不过是想里面若有兄长,就偷偷地过去瞧瞧。她与家人许久未见,早想他们了,过去瞧瞧不是很正常的心思么?
她不傻,清楚当下在大魏的土地上,就算兄长知道她还活着,也带她离不开这里。反而极可能给他招来祸事,让他们兄妹一起葬送在此地。是以,哪怕知道兄长来了,她也没有天真地抱有让他们带她离开的想法,就只是单纯的,想过去瞧瞧他们。这也错了么?
想着,颇有些不平地呛声道:“人家杀人放火的都不心虚,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西靖道:“那你怕什么?”
她还不是怕他……怕他以为她打听大周来人的事,是抱着让他们帮她逃跑的想法,又惹他不快,让他有由头伤害她。
垂下眼睫,郁郁地道:“我哪里有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