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1 / 2)
浩瀚大海,烟波飘渺,涛声依旧。
一艘船航行在大海之上,甲板上是刀剑碰撞的声音。凌空之鹰疾速飞行,继而以雷霆之势落下,袭击者被鹰爪破开的手腕,血染红了一地。
船内暗藏杀机,这艘御船竟藏着数十人!
想不到九王如此按耐不住。
柏旻手握利剑,与数十人对峙。先是舵手对他刀戈相向,柏旻便一剑刺死丢进海里喂了鱼,接着便是甲板上这数十人,那篡权的王爷看出那种子有问题,故而命人潜藏于此,还是本来就有灭口夺船的打算?他给那王爷的种子,种一百年都不会活,煮熟的种子,何来生机?九王大概也没打算卖船,所以派来几十个杀手,打算将他直接截杀海上?双方各怀鬼胎,只是这九王派出的杀手依旧不入流,怪不得都能让海泽能以一敌十。甲板上的杀手以为能数量压制,但柏旻也不是单打独斗,战场上,鹰,是柏家军的利刃,像一把尖刀刺入敌人的心脏。
柏旻被那数十人逼到了边缘,他尽可能让自己不受伤,免得那女人看见了又要哭。但短兵相接,哪有不受伤的?杀手们没见过柏家剑法,又快又狠,角度刁钻,招招致命,又有苍鹰从旁侵扰,柏旻翻到了底层,轻鸿趁杀手们攀爬之际,直接一个猛禽掏心,好几人都被它掀下了船。船在航行,落下水的杀手一直游向船,被柏旻和轻鸿赶下水的杀手越来越多,此时大风吹来,柏旻立马窜进船舱左满舵,他远远看见了冒出水面的大鱼鳍,柏旻认得那种鱼,海泽管它叫“鲨”,如海上的杀手,带给人的只有恐惧和惊噩。
杀手们也看见了那鱼鳍,柏旻一剑割伤了其中一人的手腕,周围顿作群鸟散,血腥浓烈,鲜红染了一小片水域,给巨鲨指明了一个鲜明的方向,鲨群向他游来,伤者疯狂地向大船游动,其他杀手顿时游向四周,远离这个鲜红的区域。船上的柏旻仿佛在看着一群死人,从头到尾他都没露出一丝慌乱,反而拥有超绝剑法,哪里像一个普通商人?
落单的杀手竟向柏旻求助,可柏旻从来不需要仁慈,他仅剩的仁慈全用在一个女人身上了。
人临死前惨叫的威慑力极有杀鸡儆猴之效,人命和忠孝,有的人选择了人命,只是柏旻不需要这临时倒戈的人命,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们为了证明这个错误,连命都赔上。
柏旻鲜做无把握之事,唯一做的悬虚之事,大概就是选择了一个草包。
那个草包还在眼巴巴等他,等他带来大船,去西土圆梦。人人都有西土梦,只是付诸实践的很少,到达彼岸的全无。
甘棠选择远离家乡,只是为了有一天能风风光光回到自己的故土,这江山是女皇的,若是以前她一定没有这门心思,浑浑噩噩数十年是过,拼搏挣扎数十年也是过,她待在宫里,只想着苟活,偌大的宫殿什么都有,却又很小,小到容不下一对父女。
只是这雏儿想得太简单,夺回江山,岂是去个西土那么简单?
甘棠每日都在悬崖上眺望,等着一艘船的影子。海泽同样也在等待,焦急程度与她不相上下,柏旻若是真的取回了船,那么海泽的许多事情必须开诚布公,否则谁会带着一个浑身秘密的人远走他乡?
可柏旻归来并没有任何提问,他手里拿着的那个玉盒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两男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甘棠只关注他身上的血和伤。果然又想哭,但此时碍于他人在场,只是双眼微红,话也很少,她是硬生生憋着的,两眼直勾勾看着他的伤。
甘棠想给他上药,柏旻却说:“血是别人的血,小伤罢了,无足挂齿。”
那满不在乎的语气就像无声的炫耀,懂的人都懂,一人取船,突破重围,全身而退,并非常人能胜任,只有甘棠听不出话里的意思,还觉得这是他的逞强。
柏旻劝甘棠带着两只鸟去准备出海的物什,这海滩不宜久留。见柏旻支走甘棠,海泽想用正钥交换玉盒中的副钥,却被柏旻拒绝,只说了一句:“阁下未曾将正钥给我,是因为主次有序,这船是阁下的,正钥该属主人所有。”
“阁下这是怨孤不给正钥,所以才有气?”海泽在他面前已经没有隐瞒的余地,索性不再伪装,只是他这声提问直接捅破了柏旻心中的气,柏旻厉声道:“若有正钥,何须扒坟取钥,扰死人清净?现在倒是装起孝子来了?”
“若有正钥,阁下便不会有半点逃生的机会。正钥只有一把,所有人都知道在孤手上,你拿着孤的钥匙,遇上的便不止九弟的拦截。阁下很聪明,应该明白孤的意思。”
“你也该明白我拿这这副钥究竟为何?”他打开那个玉盒,里面躺着把古朴简单的钥匙,与那把正钥相比,很是寒酸。“既然此物对你如此重要,那更不能换了。”
“孤的命是两位救的,永不背叛。”海泽又道:“你的担心是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