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64章(1 / 2)
徐晋心?情?非常不错。
她规矩多,轻易不许他碰,非得有个合适的理由才?行。他自己找了她犯错他就罚她的好借口,但这条不怎么管用,因为她常常不出门,不出门就不会犯错,他也就没有理由碰她。现在?好了,齐家事发,跟送她鹦鹉一样,这么大?的礼,他要点奖赏她总没法拒绝。
出发前?,他还特意洗了个澡。
夜里不便骑马坐车,幸好仲夏晚上还是挺凉快的,不用担心?出汗惹她厌烦。
熟门熟路进?了她闺房,照旧一盏小灯笼放在?旁边照亮,徐晋闪进?纱帐,脱靴爬上她架子床,再迅速将?纱帐掩好。
“你,你做什么?”男人竟然?直接上来了,傅容大?怒,拉起?被子冷斥道:“下去!”
真是比她预料的还要无耻!
徐晋诧异她今晚睡得轻,但也没有着急,掩好帐子后?转身看她:“夏日蚊虫多,我坐在?床边,怕有蚊虫飞进?来。浓浓,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
徐晋来过好几次了,每次过来傅容都睡得脸蛋微红,但今晚,她脸色苍白,肯定不是气白的,反而一脸病怏怏的无力样,跟她眼中熊熊怒火极不相配。
出于担心?,徐晋探手摸向傅容额头。
傅容看着他不知道有几层厚的脸皮,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柔和下来,乖乖给他摸,“没病,就是身体不舒服,才?睡着一会儿就被你惊醒了。王爷,白日我听说齐家的事了,是王爷暗中搜集的证据吧?”
徐晋心?不在?焉地“嗯”了声,本想在?她问起?此事时好好自夸一番让她知道他手下查了多久才?找到能扳倒一个边疆大?吏的证据,可看她这样,他又没心?思了,皱眉问:“没病脸色怎么如此差?白日看郎中了吗?”
傅容扭头:“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不舒服,王爷快回去吧,今晚我实在?提不起?精神陪你。”
徐晋哪里放心?走,见她不肯说,直接将?她小手从?被窝里抓了出来,替她把脉。他幼年染了怪病,除了四处寻觅良医,自己对病症药理也多有研究,一般小病都能号出来。
男人神色专注,傅容另一只悄悄抓紧了被褥。
正月里徐晋替她把过脉,最后?也没说出所以?然?来,傅容就当他是糊弄人的,名曰把脉,实则是占她便宜。但是现在?,傅容拿不准了,莫非徐晋真有把脉的本事?
不过就算有,应该也摸不出女子月事在?身跟没有月事的脉相差别吧?
眼看徐晋眉头皱的越来越深,傅容悬着的心?放了回去,试着往回收手,“说了没病,你……”
“那?你怎么无精打采的?”徐晋确实号不出来,索性握着她手直接问她,见傅容抿唇不语,无奈道:“你不说,让我如何放心?走?”
傅容等的就是这句话,似是极度难以?启齿却又被他逼迫不得不说般,她往被窝里缩了缩脑袋,闭上眼睛偏过头道:“是,是月事来了,要连续好几日不舒服,今儿个是头一日,更是没精神,王爷快走吧。”用力收回手,拉起?被子转过去,羞于见人。
哥哥明日去应选,后?日进?宫参加最后?一轮选拔,不同于秋试春闱,比武选拔当日便能得到结果?,所以?她们娘仨最迟五日后?便会启程回信都,用月事的借口再合适不过,正好躲过这几天。换个男人或许没用,傅容却了解徐晋。这人虽然?喜欢占便宜,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不会只顾自己。就说上辈子,两人第一次同榻时,他那?么嫌弃她,没有一点温存,听到她喊疼后?,他也放缓了动作……
躲在?被窝里,傅容为自己的主意暗暗窃喜,盼着男人快点离去。
却怎么也猜不到身后?男人在?做什么。
徐晋深深吸气。
分辨了三次,甚至悄悄往她腿那?边凑凑,也没闻到任何多余的味道,全是她独特的清幽女儿香。
看看面前?的被团,想到她似乎与生俱来的骗人本事,徐晋不得不怀疑。
如果?月事是装的,那?她脸上的苍白肯定也是装的,多半涂了显白的脂粉。
徐晋慢慢笑了,突然?更希望她是装的,那?样讨赏与惩罚一起?算,今晚反而能多要求一些……
暂且打住绮念,徐晋侧躺在?傅容身边,将?她转过来连着被子一起?搂到怀里:“好,今晚不闹你,不过我辛辛苦苦从?王府走这么远来看你,浓浓心?疼心?疼我,给我亲一下?”
在?她的床上,那?些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自他口中说出来的甜言蜜语,说来竟毫无阻碍。
“王爷怎么总想着欺负人?”傅容闷闷地埋怨道。
徐晋轻笑,知她害羞,他慢慢往下扯她被子,露出她脑袋后?才?停。傅容捂着脸,徐晋也不急,往她耳边凑:“就一下,亲完就走,浓浓听话?”
傅容连连摇头。
徐晋笑着去扯她手。
傅容知道这一下亲是免不了的,拒绝只是装羞不让他轻易如愿而已,所以?现在?徐晋来扯,她也就顺其自然?了,闭着眼睛等他亲。
徐晋盯着她红润的唇,慢慢凑过去。呼吸交错,似碰未碰,忍了忍,改成去亲傅容的脸。
傅容有些意外?,不过这样更好。
只是,当傅容发现徐晋与其说是亲她脸不如说是狗舔时,莫名慌了,“够了,你……”这家伙,该不会看出来了吧?
“浓浓脸上涂了什么粉?”徐晋喘着气抬起?头,一手紧搂她腰不让她逃,盯着她眼睛问。
傅容强自辩解:“我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那?你这边脸怎么比这边的白?差点被你糊弄过去,幸好味道还不错。”徐晋温柔地嘲讽,指腹在?她没被亲的右脸上轻轻摩挲,渐渐露出原本的红润脸色,“竟然?装病骗我,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谎言被当面拆穿,傅容脸想不红都难,顾不得反思到底哪里出了差错,低头诉委屈:“你以?为我想骗你?还不是王爷每次过来都不守规矩?我没有王爷力气大?,为了让王爷守礼,只能出此下策。”
“你就笃定我会因你身体不适就离去?”徐晋没问她怎么猜到他会来,倒是奇怪她的底气。
傅容咬咬唇,抬眼看他,马上又别开,“我想,我想试探试探王爷,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结果?呢?”她娇滴滴,徐晋再也忍不住,翻身欺过去,一手撑床,一手捧着她脸。
这个姿势太危险了,傅容心?生警惕,恐惧又哀求地望着头顶的男人:“王爷太聪明,我没有试出来,只是王爷现在?这样,是打算彻底不顾我的声誉了吗?”
她美眸里漾起?水光,眼泪仿佛随时会落,徐晋低头去亲,叹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浓浓不用多余试探,反而你该相信我,我说婚前?不碰你,就绝对不会碰。这个碰,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可现在?这样我也不喜欢,王爷既然?喜欢我,就该时时守礼。”傅容闭眼讲道理。
徐晋笑了,食指在?她嘴角摩挲,“你出门在?外?有时候都忘了守大?家闺秀该守的礼,随心?所欲,怎么现在?反而用十足君子那?一套要求我了?浓浓,书上的道理是死的,咱们注定是夫妻,有些事情?不必那?么计较。再说,我也不是每次来都这样,今天不是有喜事吗?你说是不是?”男人能言善辩不输于她,傅容竟一时想不到如何反驳,等她准备开口时,嘴已经被人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