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1 / 2)
厉行风一下子回不过神来,愕然看着她:“你说什么?”
“你不是说陛下心慈手软、怜香惜玉、温柔可亲吗?他一定不会为难我这个弱女子吧?”程宝贝充满希冀地看着他。
“谁帮你想的这个主意?你都和谁说起过这件事情了?”厉行风有些恼了,这冒名顶替的事情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就算他想保下程宝贝,也要大费周折。
“就你知道,我没有和别人说过,就连红倚也不知道。怎么了?”许是厉行风的语气太过严厉,程宝贝慌了神,“难道陛下还会出尔反尔,把这个愿望收回来吗?”
厉行风不知道该怎样和她解释这宫规国法,他的确不会收回愿望,却能在满足她的愿望之后赐她一杯毒酒、一条白绫以全皇家的颜面。
“总而言之,你冒名顶替的事情,就让它烂在你的肚子里,从今以后,你就是程韵之,程韵之就是你,就算是那个女人站在你面前,你也要一口咬定这件事情,懂吗?”厉行风厉声说。
程宝贝十分不解,很想问问为什么,可厉行风的目光是那么严厉,她只好懵懂地点了点头。
“宝贝,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不出一个月,我会想办法让我们俩在一起的。”厉行风郑重地说,“只要你记住你刚才所说的话,不管我变成什么,你都喜欢。”
这话让程宝贝更不明白了,不过她向来不喜动脑筋,有人替她谋划自然正中下怀,点头撒娇说:“好,你说话算话,我今天在宫外的时候就想,要是我身边陪着的是你就好了,我想天天见到你,不想偷偷摸摸的……”
她的声音本来就软糯,此刻更是带着几分蜜意,让人心里发酥。听着听着,自亲政以来,厉行风第一次心里七上八下了起来:他对这个程宝贝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玩着玩着就乐此不疲了起来?刚才自己真的是吃醋了吗?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和程宝贝呆在一起了,可能呆得久了,自己也被传染得有点傻呵呵了起来。于是他有些狼狈地后退了一步,低声说:“宝贝,我不能久留,你好好睡一觉,我走了。”
程宝贝有些莫名其妙,刚想再挽留他一下,却见他一个纵身,悄无声息地窜出了窗子,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程宝贝紧跟了几步,怅然若失地站在窗口,跺着脚小声说:“哼,这么快就走了,下次让你也尝尝等人的滋味!”
翌日,程宝贝照例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懒洋洋地起来,今日去觐见太后,红倚自然希望她的主子在众嫔妃中最漂亮、最出挑,兴致勃勃地挑选着衣服和头簪,程宝贝却最不耐烦做这些事情,特别是抹那些胭脂水粉,随口便说:“就那件白色的襦裙吧,太后不是生病了嘛,穿得花里胡哨的惹人心烦。”
红倚立刻明白了过来,喜滋滋地说:“还是主子聪明,奴婢这就把主子打扮得憔悴些,以显示主子为太后忧心忡忡,一夜未眠。”
程宝贝哭笑不得,等红倚收拾完毕,一看已经快到戌时,两个人就一起到了云曦宫的主殿,主殿里冷冷清清的,红倚揪住一个宫女一问,这才知道应昭仪早早地便离开了云曦宫,据说是去吴贵妃的华阳宫了。
红倚有些纳闷,一个劲儿地唠叨说:“奇怪了,应昭仪要早点走,怎么也不叫个人来喊我们。”
程宝贝也不以为意,跟着应昭仪,只怕少不得要交际应酬,和这个娘娘打个招呼,和那个婕妤问个好,她又不会认人,只怕不经意就得罪了人。
两个人一路来到了太平宫外,门口的一个带着她们往主殿走去,语带讥讽地说:“程才人,你来的好早,这是专门来用午膳的不成?”
程宝贝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这……这不是说大家都过了巳时来觐见太后吗?这才巳时过了一点,不算太晚吧?”
那个宫女冷笑了一声:“程才人,就连贵妃娘娘给太后请安都是一过辰时便到了,别说你一个小小的才人了。”
红倚插嘴说:“姐姐,是应昭仪和我家主子说的,要不然我家主子怎么会这个时候才到。”
那个宫女瞥了她一眼:“你是哪个?帮自家主子说话也不能把脏水往应昭仪身上泼,应昭仪都遣人来宫门口看了好几趟了。”
红倚的脸都涨红了,张了张嘴,可是看看这个宫女一身鹅黄,只怕品阶不低,又是太后宫中的人,她不敢再回嘴。
说话间,大厅就在眼前,只听见里面一阵笑声传来,程宝贝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紧走几步往里一瞧,顿时傻了眼:二十多个嫔妃都整整齐齐地坐在两旁,太后坐在正中间,正谈笑风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