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第一百四十章(1 / 2)
曾氏咬牙切齿地说要让二老爷付出代价,所以三人好生商量了一番,压着郭姨娘气势汹汹地告到了老太太跟前。
为了掀开他的脸皮,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禽兽不如的真面目,临去前刘玉真还特地让人去请来了族长、族老们以及族中有名望的女眷们。
“不管能不能治他的罪,都要将他这恶行公布于众,让所有人都看看他是怎样的一个人,让他以后再摆不了老爷的谱。”
“先前他和郭姨娘那事老太太不想外传,而娘和我为了父亲考虑,也不想他去世这么多年还被人议论不休,成为旁人茶前饭后的谈资,所以都同意了。”
“但是现在……”
刘玉真满脸寒霜,“也顾不得脸面不脸面了,父亲泉下有知,定是能够谅解的。”
……
寿安堂内
有些心神不宁的二老爷对着老太太道:“母亲,这郭姨娘的事,您就跟大嫂说一说,将她给了儿子吧。”
“她到底是玉莲的生母,大嫂若是不想再看到她,我将她安置到庄子上就是了,保准这辈子都不让她到家里来。”
提到郭姨娘,老太太仍然在生气,不满地瞪了二老爷一眼,“不过是一个婢女,你若想要母亲给你找更好的,哪值得你做出那样的事?丢人现眼!”
“若不是大房也不想闹大影响了你大哥的清净,你就要名声扫地了!”
她严厉道:“还有那个郭姨娘,你停了那心思吧,将人交给你大嫂和你媳妇处置,莫要再节外生枝。正好王家来人了,过些日子他们启程的时候,你就跟你大舅兄去一趟,盯着他们把船给造好了。”
“如今海贸兴盛,只要有了船,那金银是一船一船的来,咱们家能不能起来,恢复你爹还在时的模样甚至是更上一层楼就指望着它了,可千万不能出了差错!”
二老爷还想再说,“母亲,郭姨娘……”
老太太抬手制止,“莫要再提她,你若还当我是你娘,就莫要再提这个贱人,她害得你们兄弟反目,你难道就没想过,将来到了地下要如何与你大哥交代吗?”
“还有你的父亲,他若还活着都要被你气晕过去!”
二老爷讪讪,到底是不敢再提了。
正说着,忽有丫鬟来报,说是族长和几位族老自己族中德高望重的老太太,太太们都来了,大爷在接待着,请老太太和二老爷前去。
两人面面相觑,老太太皱眉问道:“族长他们怎么突然过来了?可有说是什么事?”
“回老太太,”那丫鬟小声道:“族长他们并没有提,只说是接了曾大人和五姑奶奶的帖子来的,有要事相商。”
曾大人……
刘府里能被称呼为‘曾大人’的,那就只能是陪同刘府大太太曾氏一起回来的曾家二老爷,曾二舅了。
他是有品阶在身的官老爷,喊一声‘大人’那是不会有错的。至于五姑奶奶就是五姑娘刘玉真,如今也是一个朝廷命妇。
他们两个请的人,怪不得都来了。
二老爷一边上前扶着老太太起身,一边猜测道:“母亲,大房这是不是想要让族老们做个见证,分家啊?”
他有些不满道:“大嫂这心也太急了些,咱们都还没商量妥当呢。”
老太太心里头也是这般想的,对大房这般先斩后奏很不满,她道:“走,去瞧瞧他们在使些什么把戏。”
堂屋内,大爷刘延铮和二爷刘延镇在招呼着几位族老,二太太、大奶奶颜氏和二奶奶罗氏同样的在陪着上门的族中长辈说话。
二太太和两对年轻夫妻都不知道长辈们上门来干什么,但秉着大家风范都热情地招呼着。
只是在客人们提起二老爷的时候几个人难免有几分怨怼及尴尬,连忙岔开话题,显然是都想起了二老爷和郭姨娘的事。
这样的场景一次倒也罢了,但几个人都是如此,让问话的人好一阵疑惑。
老太太和二老爷到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情形,几道狐疑的目光从二老爷身上扫过。
相互问过好,依次坐下之后,老太太最先问道:“怎么没见曾二舅他们几个?让人去催一催,莫要让族老们等急了,这下了帖子又不出来迎接,可不是待客的道理。”
丫鬟点头应是,但刚出了门没多久却快步跑了回来,表情惊慌地向老太太道:“老太太,曾大人、大太太还有五姑奶奶都来了,就在外头呢,除了他们,还,还押着郭姨娘……”
话音刚落,曾氏便一马当先地走了进来,其后跟着曾二舅和刘玉真。
三人的身后,跟着的就是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被两个婆子压着,嘴里塞着帕子,神情颓废的郭姨娘。
她被推拉着前进,脑海中回想着临行前徐嬷嬷阴着脸嘱咐的话“你待会儿到了地头,要把你知道的通通都说出来,说得好你那闺女就有前程。五姑奶奶会亲自给她做媒,说不好你们母女两个就一起上路吧,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可别想着你那二老爷能救你,今时不同往日了。他说的话要是好使,那你也不用在柴房待那么些天,早就风光地做你的二房姨太太去了。”
“而且他还使了人来害你,可怜见的你脖子上这痕迹是想让你去死啊,这样的人是不能托付的。所以,你就老老实实的,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也不用我这个老婆子教了吧?
……
屋子里安静极了,不管是老太太还是刘延铮都感觉到了不祥的气氛。
大房如今又把郭姨娘拉了来,还大费周章地请来了族中这么多长辈,显然是事情又有了变化,而且很大可能是不利于二房的变化。
所以大房才招呼都没打一个,直接将人带来了。
刘延铮下意识地望向了亲爹二老爷,却见他目不转睛地看向了门口狼狈不堪的郭姨娘,连母亲狠狠地瞪着他都没发现……
他的手一紧,连忙咳嗽了两声,站起来喊道:“曾二舅,大伯母,五妹妹,这是怎么了?”
“可是这郭姨娘偷了盗了什么珍贵物件?你们才将人押到这儿来。这等背主的我们自己家里自行处置了也就是了,何必劳烦诸位族老呢?”
“这是怎么了?”有个族老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略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人是谁?大侄媳妇啊,今日请我们来就是要审问此人的吗?”
“这是郭姨娘吧?”有个时常来的妇人疑惑道:“我以前还见过几回,这,出了什么事?”
曾氏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她掏出帕子哭了起来,“老太太,还有族长、诸位族老、太太们,你们要给我做主啊——”
“钧儿,我的钧儿死得好惨啊!”
大房的钧哥儿,虽然死去了十多年但是刚刚才过继了一个嗣子,坟墓也迁出来葬在祖坟之中,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记得。
当下便有人问道:“你说钧哥儿……”她望了望后头面如死灰的郭姨娘,再在心里头数了数年岁,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的意思难道是这个郭姨娘害死了钧哥儿?”“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