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十一章（2 / 2）

“雁王……你是来羞辱我的吗？还是，来杀我的？”语气中压抑不住的颤抖和痛苦，俏如来一步一步朝着雁王而进；终于，在他快要踏出增灵器范围的那根线时——

雁王轻声道：“嘘……注意听。”

增灵器响起钟声，俏如来在这一瞬间终于被洗去所有的记忆；他呆滞地看向前方，然后，颓然倒下！

至此，中苗联军进攻地门……所有重要领袖和战力，全数，沦陷！

缺舟抬头，似乎通过无数双地门的眼看见了这个结果，他叹息一声：“结束了。”

“什……么！”泷玉被佛光压制，连说话都变得艰难，“俏如来……他……”

“他也失陷了，这一战，是大智慧的全面胜利。”

泷玉瞳孔一缩：“这……怎么可能……！这……啊——！”

“放弃抵抗，否则只会增添无谓的痛苦。”

说罢，缺舟缓缓走到她面前低头注视着她苍白的容颜：“接下来，便是你了。”

……

七天。

泷玉被关在无垢之间已经过去整整七天，在这七天之中，缺舟不断针对她改进无我梵音的强度和性质，而系统也不甘示弱，一直在更新病毒库。

唯有被夹在中间的泷玉忍受着记忆混乱的痛苦，屡次精神崩溃。最终，缺舟胜出，泷玉被彻底洗脑，系统则暂时瘫痪。

七天后，泷玉起身——她经过了惨烈的挣扎，甚至在崩溃的时候请求缺舟直接了断她。

好在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她长发散乱、形容狼狈，身体并无太大的变化，唯有神智空洞、双眼无神；缺舟从无水汪洋取来一把木梳，让她坐在地上，细心替她把头发梳好，然后整理她散乱在地的发饰和凌乱的衣衫。

终于，一切都打理完毕了。

缺舟起身，对她说道：“去吧。现在，去找你该找的人。”

泷玉顺从地低头，轻声道：“是。”

她起身，离开了这个噩梦般的地方——不过，现在的她就连噩梦本身也不记得了。

「现在的你，是谁？」

「现在的我——」

离开无垢之间来到光明殿，泷玉一抬头便看到了伫立在光明殿中的大智慧。

——正是失陷的苗王苍狼。

大智慧看见她，说道：“你出来了？身体感觉如何？”

“多谢大智慧的关心，泷玉一切都好。”

“嗯，”苍狼点了点头，“之前地门被入侵，你带领众人支援抵抗，甚是劳累，现在就回家好好休息吧。”

“身为天护，这是泷玉分内之事。”

“嗯，你有这样的觉悟，我甚是欣慰。好了，我也不打扰你们夫妻相聚了。”

泷玉点头，向他行了礼之后便离开了。

现在她要去找她该找的人。

——她的师弟，她的丈夫，她的……俏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