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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路上酒壶磕碰损坏,最后再将每只酒壶裹上一层薄布,整齐放进一只麻袋里,就等两天后捆到二八式后座上,带到B市。至于怎么卖,只能到了地方再想办法了。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凌帅帅终于稍微松一口气,他现在好歹也是有工作的人了。
虽然只能算个兼职,但每星期两次取送影带十二块的工钱,一个月也有将近五十块,紧巴一点也能让自己饿不死。
如果把每次送的三张电影票换成钱,还能再增加点收入。
比起不久前的一天挣几百确实少得可怜,只是那种事情可遇不可求,生存从来都不简单,挣钱从来也不容易。
即使是上辈子的他,刚毕业不久就把企业做上正轨,在别人看来他挣钱似乎不费吹灰之力,但其中的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有了生活保障,第二天凌帅帅继续找乔桥来练歌。
自从“录放机事件”之后,乔广发没再把乔桥管得特别严格,也没再限制他跟凌帅帅来往。
乔桥很有天赋,歌曲里凌帅帅改过的地方,一讲就会,唱几遍就把十首歌练熟了,凌帅帅把每首歌重新录了下来。
大概劳逸结合得当,乔桥每天回家后都会主动写作业,还抽时间学习别的东西。
这让乔广发和周慧琴很是欣慰,连乔巧都对他刮目相看。
星期三,凌帅帅第一天“上班”的日子,他特意换上了一身新衣服。
从小城到B市,骑自行车得三小时,来回六小时,凌帅帅的任务是在晚上六点前把影带带回“供销社电影院”,以保证电影按时放映。
由于打算早去卖酒,他头天就去供销社把要送还的影带取了,今天天刚蒙蒙亮就出发。
公路不宽,路上车很少,除了一天一班的中巴客车,只偶尔能看到一辆小货车或者拖拉机。
全程糖石路,凌帅帅走走歇歇,蹬车的腿从快要抽筋到变得麻木,全身发热,冬天干燥的冷风灌进喉咙,口干舌燥。
感觉只剩半条命时,他终于来到B市。
这里比他们小城要繁花许多,虽谈不上车水马龙,但街上偶尔还能见到有轿车在跑,还有不要钱一样的自行车,看着好像人手一辆似的,数量多得数不过来。
凌帅帅看了眼过年前买的电子表,时间才到上午九点半,不着急去取影带,怎么卖掉后座上的一袋子酒才是当务之急。
当街摆摊不现实,太low,只会拉低档次,卖不上价,沿街叫卖一样不靠谱。
只带了十罐酒,能卖多少钱是其次,他的目标是用这十罐酒打开一扇门,为以后能在这里获得一席之地做准备。
所以这十灌酒背负的任务和意义重大,关系着他能否长期到B市卖酒,也许还关系着陈发良的酒坊能否继续生存。
凌帅帅推着车,沿街道边走边看,想找一个最适合卖酒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卖酒,太凄惨了吧。
lss:这有什么,很多牛逼人刚开始都挺惨的。
——可你并不是他们。
lss:很快就是了。
——……别嚣张,小心老子换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