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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大家就看到陈发良家大张旗鼓的开始施工。
他把小酒坊规模扩大了三倍,一共弄了三口酿酒的锅炉,两口子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积蓄,全部拿去买了建筑材料和酿酒设备,最后剩的一点,全部用来买粮食。
他们两口子干活都很给力,酿酒也用不着请人帮忙。
中午下班一起吃饭时,大家议论起这件事,梁小华道:“没想到陈发良还挺有韧劲的,也豁得出去,一下子欠下那么多债没把他压垮,居然花光所有的钱扩大产量,他能拿到哪去卖呢?”
“不知道。”凌帅帅道。
童小蕾对他们一点不乐观,“全部身家都压在酒上,要是酒卖不了,以后他们不过了?”
何云兵说:“他们家除了押注卖酒,也没别的可搞的了,搏一把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吧,欠那么多债呢,我都替他们头大。”
“你们就别替人担忧了,说不定人家已经有自己的销路,”凌帅帅道,“到时候做不过人家就好笑了。”
童小蕾:“那倒是,人背后不是有林友嘉那座靠山吗,不用咱们替他发愁。”
“林友嘉?他也要卖酒了?”何云兵还不知道陈发良背后受林友嘉指使,现在听说后多少有些惊讶,接着一拍脑门,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是陈发良的靠山?要这么说的话,有件事必须得跟你们说一下。”
“什么事?”梁小华问他。
童小蕾也警觉起来,凌帅帅边听边继续低头吃菜。
何云兵娓娓道来:“昨天我一亲戚来我家,跟我妈闲聊的时候,听她提到一下,说咱们凌老板不帮陈发良卖酒了,而且还不让他自己卖,这就算了,还把他搞得欠下一屁股债。”
“这么大的事你不早说?”童小蕾听到这里就急了,果然不出她所料,林友嘉已经在背后搞舆论攻击了。
“我当时就没当回事,心想那不是扯淡吗?”何云兵继续道,“白纸黑字,就是陈发良他自己违约,再说也不是跟咱老大违约,是跟那些饭店违约的,我妈也不信那人说的,何况现在我在这里上班,她当然也要维护咱们,她就跟人说那都是瞎说的,不可信。”
“然后呢?”梁小华听得有些不耐烦,“你能不能长话短说?”
何云兵:“然后,就记得我家那亲戚提了一嘴,她说连林友嘉都说是真的,估计假不了。好像是这样,怪我当时也在忙,没太当回事,你们说起林友嘉,我才想起这件事的。”
听完何云兵的话,童小蕾抬眼看向凌帅帅,正好凌帅帅也抬起头,两对目光在半空中相撞,干脆互相使了个眼色。
“你可真大条啊,”童小蕾收回目光,对何云兵说,“这么重要的信息,你竟然那么不敏感。”
“嗨,怕什么?”何云兵到现在也没太当回事,摆摆手很潇洒地说,“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还怕那么点流言蜚语?再说都是捕风捉影瞎扯淡的事,白纸黑字的东西才是实实在在的,没必要……”
“小蕾说得对,”凌帅帅抽了张纸擦了嘴,突然道,“咱们得对负|面信息保持足够的敏感,光明磊落是优点没错,白纸黑字也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但负|面信息也很重要,会直接影响到业绩。”
何云兵本来还想继续潇洒地反驳童小蕾,说她杞人忧天。自己还没开口,就被凌帅帅教育了一顿,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问凌帅帅:“小道消息有这么重要啊?老大。”
“当然有。”凌帅帅看一眼童小蕾,接着对何云兵和梁小华严肃道,“有的事情不是光讲道理就可以的,很多人都说讲理,但是他们讲的不一定是理,而是人情。”
“我明白了。”梁小华好久没说话,一直静静听着,此时已经听得明明白白,“所以一旦负|面消息太多,人们就会从人情的角度出发,对咱们产生成见,抵制买咱们的产品。至于白纸黑字的东西,能有几个人真的去看个究竟呢。”
凌帅帅:“对。”
“这么说倒也是,”何云兵当面向众人承认自己的错误,“是我对这方面缺乏认知,今天又学到了。”
童小蕾脑海里还停留在刚才凌帅帅的那句话上,那明明是之前自己劝他时说过的原话,他就这么一字不差地照搬来用,真是够懒的,而且这属于抄袭吧!
他还特意在抄袭之前看她一眼,难道那就可以算作打过招呼了吗?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凌帅帅无情地无视了她鄙视的目光,接着说:“所以大家以后要多留意,要光明磊落做事,但也别被人在背后捅刀子。”
“那这件事情怎么办?”梁小华是负责白酒业务的,最关心该如何处理。
“暂时别管他,”凌帅帅道,“近期多留意就行,以后真需要采取行动的时候,我再通知你们。”
回到办公室,何云兵和梁小华各自忙各自的去了,童小蕾来找凌帅帅,跟他商量到周边城市宣传旅游的事情。
她对凌帅帅道:“老大,离暑假越来越近了,我看最近你也忙不过来,要不我自己带人去做宣传吧,我还写了一份宣传策划,一会拿给你看看?”
凌帅帅点头,说出来的话却牛头不对马嘴,“借用你一句话而已,至于那么耿耿于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