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2 / 2）

“他一点法力都没有。”“所以师父的意思是……他应该有法力？”不会吧，好不容易遇到个正常人，难道，又是不正常的？

唐三道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做沉思状……默认？

完了，果然是不正常的，杜春雁一声叹息，“他究竟是什么人？”

关于这个问题，唐三道的回答很高深，“你问他自己。”

哇靠！那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知道就直说，不知道也直说，装什么高深呢！

……

杜春雁和纪大侠的早餐：豆浆加油条。

唐三道的早餐：喝剩的豆浆加吃剩的油条……谁让他自己下不去呢？有的吃就不错了。他喝了一口豆浆，然后咬了一口油条，正想开口发表些什么。

纪大侠说，“走！”

杜春雁说，“好！”

轮到唐三道了，唐三道说……他说，“你们去哪儿？”

“去捉鬼。”

“我也去。”

纪大侠没鸟他，杜春雁也没鸟他……大哥你两只脚都残废了，连个豆浆油条都要给你打包带上来，还想学人家去捉鬼……请问您是打算飞着去呢？还是让人抬着去？

“等一下……”

当那扇门无情地关上时，唐三道盯着豆浆油条的目光，忽然呈现出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神情……慢慢地，他的神情开始变得凝重起来。

……

纪大侠的计划是这样的：找个地方，等跳楼。

首先，跳楼的地点很重要，经过反复思量，他将地点定在了新银泰。

原因一：这一带跳楼的选择余地比较小，这是他根据跳楼心理学以及跳楼风水学推测得出的结论，如果要在这一带跳楼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新银泰跳……也就这个点比较适合跳，其他方位都不太容易跳得死。

原因二：新银泰的对面，就是医疗技术达到国际领先水平的邵逸夫医院，跳楼看似简单，实则变化多端，虽然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他认为这个计划至少有八成的把握，但还有两成呢？万一计划失败，或是他阻止不了跳楼，又或者中途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误伤，马上就可以拖到邵逸夫急救……不用等120，更不用担心120送错医院。

其次，跳楼的时间也很重要，经过分析统计，他将时间定在了早上九点。

这个只有一个原因，到目前为止，之前发生的跳楼事件都发生在早上九点到晚上九点之间，所以他判断，接下来即将发生的这一次，很有可能也会在这个时间段，现在是北京时间八点五十九分，也就是说，再过一分钟，就将进入到危险期……他已经时刻准备着，全神贯注、聚精会神、高度警惕、一级戒备，务必在第一时间发现跳楼的目标人物，然后，在他跳下来之前，把那只躲在暗中遥控的女鬼，拍死！

这其实就是一个时间差，一只鬼，要让一个人跳楼，不是说跳就能跳的，要说服一个人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总是需要时间的，而且这个时间不会很短，以前他每次都失败，就是因为人家在做跳前准备工作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赶到案发现场，等他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人家都已经准备好了，从准备好到跳下来，那是很快的，所以，每次等他发现那只鬼的藏身之处时，上面那人都已经跳下来了，那个人一跳，那只鬼就跑了……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他已经提前在案发现场蹲点了，只要要跳那个目标人物的意志力不是太薄弱……不需要多坚强，只要是在正常范围内，他应该就有足够的时间找到那只女鬼，并且拍死那只女鬼。

现在，九点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诸葛亮是个神棍，所以东风不出现的时候，他能登台烧香借东风，但是纪大侠只是个大侠，所以他就只能：等。

等而已，这可比借容易多了，最差的情况，也就等十二个小时而已……就算十二个小时不吃不喝……守株待兔……他就不信他等不到那只女鬼……他就不信这次还拍不死她！

……

纪大侠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点，一个人，可以十二个小时不吃不喝，但是，一个人，很难十二个小时不上厕所，特别是喝了豆浆以后……就算他自己可以忍，杜春雁也不行，并且，杜春雁不是没熬到十二个小时的问题，她连一个小时都没熬到……

杜春雁上完厕所出来，她忽然地发现，纪大侠不见了……是真不见还是假不见她是不知道，反正她没看到纪大侠，她就只看到一个……跳楼的？

那是一个男人，玉树临风地站立在新银泰的顶楼，从表面上看，他正在眺望远处的风景，可是，杜春雁猜，他是在做跳楼的准备工作，因为，这一带的风景并不咋地，即看不到钱塘江，也看不到西湖，而且……等下，这个跳楼的，好像，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