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 / 2)
江承希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两秒,随即冷笑一声:“呵,我当然有女伴。而且,因为想做我女伴的人实在太多,她们不得不经过了一番残酷的厮杀,最后才勉强决出了最终胜者。”
他像是只公孔雀般扬起下巴,好似猛然间发生了某种基因变异,视觉从眼睛转到了鼻孔上。
然而,江雪安却并没有如他预料的那样露出崇拜的目光,而是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柔声安慰道:“那些女生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物化男人?你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又?不是她们的战利品,她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江承希:“……”
常言道,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
江总瓦特的脑子稍稍恢复了正常,决定及时止损,不再纠结于这个走向奇怪的话题。
他生硬地问:“不说我了,呃,你之前说你找到男伴了,那人是谁?我认识吗?”
“我不确定你有没有见过他,不过肯定是听说过的。”江雪安勾起唇角,“就是我的司机小程啊。”
“……怎么又?是他?!”江承希惊怒道,“你之前不是否认了跟他有那种关系吗?难不成那都是骗我的?!”
江雪安用奇怪的眼神望向他:“江总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找的是男伴,又?不是男朋友,谁说一定要有‘那种关系’了?按你这种说法,你之前提议要做我的男伴,难不成是想搞骨科?”
江承希:“……”这天没法聊了!
他像是斗牛场中的公牛似的喘了几声粗气,恶狠狠瞪了便宜妹妹一眼,转身噔噔噔走向自己房间。
何启望正在好友房里打游戏,抽空抬头瞥了他一眼。
见他两手空空,便幸灾乐祸地问:“怎么?你妹没给你准备礼物?”
江承希一噎:“咳,当然不是。她性格古板,比较注重仪式感,打算明天再给我。”
“哦?是么?”何启望目露怀疑,犹豫片刻还是高情商地决定看破不说破,又?问,“那你干嘛一副被人欠了钱的样子?实?木地板都快被你踩穿了。”
江承希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把他和?江雪安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末了,不等好友作出评价,他先声夺人道:“你说,她那个司机是不是很有点不对劲?该不会是那种打算靠女人上位的软饭男吧?早知如此,当初我爸招人时,我就该在旁边把把关的。”
“那人是不是软饭男我不能确定,但?我能确定另一件事。”何启望把手?机扔到一边,像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你妹的那个猜测倒不一定是空穴来风。”
“啊?”江承希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
何启望揶揄地冲他挤挤眼:“要不你找面镜子照照?就你现在这堪比怨夫的样子,还?真挺像是搞骨科不成所以嫉妒人家小司机呢。”
江承希:“……滚!!!”
同一时间,湖城贺家。
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美妇翘起二郎腿,右手无意识摩挲着脖颈上的珍珠项链,左手则高?举着一张信用卡对账单。
她一条条扫过密密麻麻的消费明细,看得格外认真。
上面显示的消费时间就在最近几日,而地点则是在几个欧洲国家。
从摘要里的店名来看,卡主大半时间都在酒吧消磨时光,有好几天甚至彻夜买醉。
“这个账单有问题。”贺母陡然开口,“我怀疑用这张卡的人根本就不是小尘。”
“嗯?”贺父浇花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着摇摇头,“怎么会?欧洲那边小偷的确猖獗,但?小尘自保能力还?是有的,不至于被人偷走信用卡吧?更何况,前天他不是还跟咱们视频了?也没说丢卡的事儿啊?”
贺母恨铁不成钢地横了丈夫一眼:“如果不是被偷的呢?”
贺父微怔,片刻后恍然问:“你怀疑他人根本就不在欧洲,还?特意让别人假扮自己?”
“哼,看来你暂时还没老年痴呆。”贺母抖了抖手?中的单据,“你仔细看过这些消费记录没?十个里有八个都是在酒吧,咱们儿子是那种嗜酒如命的人么?这哪里是他的消费风格?以前他自己一个人出去旅游,不都喜欢徒步之类的户外活动么?”
贺父叹了口气:“你也知道那是以前,但?他现在不是不一样了嘛。唉,别看我们男人表面上坚强,受了情伤后性情大变、故意买醉的人也不少,我倒觉得他这样表现才正常呢。”
“……是吗?”贺母眉头紧紧蹙起。
恍惚间,她不由想起一个多月前的那个午后。
她无意中见到小儿子怔怔地看着一张年轻女生的照片,目光错杂到让久经沙场的她都分不清里面蕴藏的情绪。那女生有着一双极美的桃花眼,只可惜纯粹的眼神中带着丝怯懦,让她的美宛如蒙上了一层轻纱,不够耀眼夺目。
后来小儿子神?情失落地告诉她,他生平第一次告白就悲催地被对方直言拒绝了。
为了疗愈情伤,他决定做一名孤独的背包客,找回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
回忆的画面渐渐在眼前散去,贺母忽然有些动摇。
难不成,她那性情开朗的小儿子,真因为一次失恋就颓废至此?
遗传了她基因的崽……不至于这么弱鸡/吧?
保险起见,贺母还?是给大儿子打了个电话过去:“小年,一会儿我把你弟弟的信用卡账单发你,你让人调查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去了账单上的那些地方。当然,如果能找店家拿到监控视频就更好了。”
周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