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晋阳县主(1 / 2)
随欣和唐白舒说完之后,也不听他辩解,直接就走了。
她走的潇洒,坐进了马车里。刚刚拉下帘子,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虽然十六岁了,但也是?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也确实在前期投入了很多感情和时间,在祁山的时候,每一次收到他从洛京的来信时,喜悦都是?真真切切的,还有写信时的羞怯和改字的认真,也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不是?因为?他现在这一件事犯了大?错,从前的那些就完全消失了。它们?还停留在她的记忆里。
随欣想了想,自己第一次对他动心,就是?因为?唐白舒在很多人都说她形式太过不淑女的时候,唐白舒特?意等着她,和她说,郡主你?很好,不好的是?他们?。他希望她不要改变。
而她确实没有改变。她的脾性和从前一样,她容不得?沙子。
唐白舒就是?在该和父母说的时候不说,就是?该提前提醒她的时候不提醒。不仅仅是?阿爹阿娘查出来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自己也亲口承认了。
随欣心想,他说的都是?些什么呢,他说了自己的不得?已,还说了他其实是?为?了他们?的未来。其实,他这样的态度,他们?还有什么未来可言呢。
她为?什么要去讨好一个侯夫人,别说她不嫁进唐家,就算是?她要嫁给谁,也不至于卑躬屈膝,成日里担心婆婆会不会对她不满。
唐白岳对她动心,难道还是?她的错?她从未觉得?自己有错,她和唐白岳话都没说过几句好吧。
但她依然是?难过的。因为?她发现,其实自己说着狠话,其实心里依然有一点点的喜欢。但是?他们?没可能了。
嫁人从来不是?他们?唐家那样窒息的关系的。她不愿意。
随欣在马车里哭了一会,很快就不哭了,擦干眼泪,想起随沅说她在金满楼约了人吃东西,大?概是?她的朋友,她就打算去金满楼找她。
到时候两姐妹一起回家,也算是?给阿爹阿娘个交代,免得?他们?怪罪沅姐儿,说她不陪着阿姐。是?她不要随沅陪的。
“去金满楼。”
外面马夫回道:“是?,郡主。”
过了一会,马夫停下来:“郡主,那位唐侯世?子还在看着这边。”
随欣动了动手指,终究没有掀开帘子看:“走了。”
“是?。”
金满楼。
随沅才教了韩泱一会子,就发现他心不在焉,显然不是?很用心,她就脸色一沉:“韩泱。”
她语气不轻不重,脸色却并不好看。
韩泱刚刚确实走神了,在看着随沅的脸颊,他好想戳一戳。结果就被他的好老师逮着他了,他理亏在先,只好说:“永曦~”
他还撒娇呢。随沅心里有点受用,但是?嘴上不肯轻易放过他:“不和你?说了。”
她回过头继续去修复这幅画。
佳人在忙碌,韩泱也不好打扰。本?来就已经得?罪了随沅,不好再得?罪她,免得?她真生气了,那今天可就是?白哄了。
韩泱乖乖待在一边。又过了一刻钟,随沅停下来,擦了擦汗:“今天来不及了。还要再等一天干一点之后再描补。”
美人流汗,也是?可爱的。
韩泱心里其实很是?高兴,她这话,意味着明日还要出来,她出来就可以和他见面了。这可太好了,求之不得?啊。
“好啊好啊。”韩泱就差没有高兴的摇尾巴了。
随沅想了想,又问他:“是?你?把这幅画先给我?,我?修好了送到这里来,还是?明日我?们?再出来见面?”
要是?第一种的话,随沅可以把画带回家,她带着回家,自然父母就不会怀疑了,只当?她在哪里看着了喜欢的画而已。不至于像韩泱直接把画送进随侯府那么麻烦和引人注目。
第二种的话,也可以,就是?麻烦韩泱,要他跑来跑去的。
韩泱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这还要选么?当?然是?第二种了。他气鼓鼓的想,难道随沅就不想多见见他么?
他鼓了鼓腮帮子:“我?怀疑你?刚刚说的话,是?假的。”
随沅奇了怪了:“什么话?”这怎么还答非所?问呢。
韩泱一叉腰:“你?刚才明明说,还喜欢我?的。我?看你?根本?就不喜欢我?,都不想见我?。”他扭过了脸,不再看她。
随沅:……
她哪里说假话了?她就是?还喜欢他啊!哪里骗他了?
她想了想自己引发韩泱这一串不满的原因,她好像说了让他这个画的主人选择接下来怎么修画……她说了可以她带回家,修好了再给他,难道是?这一点,惹着了韩泱不快?
这……她却是?没有想那么多啊。
随沅想明白了,也知?道他其实是?想见自己,才这么说的。她心里就软了,他这家伙,有话就直说嘛。
她笑着弯了弯眼:“我?这也是?为?你?好啊。”
韩泱怒目而视:这怎么就为?我?好了?你?说鸭!我?听着。
随沅就说了:“我?在修画的时候,你?一直很无?聊,我?做事情的时候很专注,也注意不到你?。我?带回去修画,你?就不用在这浪费时间了,修好了我?再送过来,不是?一样的么?”
她看得?出来,韩泱也是?无?聊的。她不想他那么无?聊,但是?没时间分给他。要分,也得?等修好了画再说。
韩泱不高兴,哪怕随沅说了她的理由?也还是?不高兴:“不一样不一样。我?不无?聊。”
“你?无?聊。”
“我?不无?聊。”韩泱认真地说,“你?不让我?见你?,你?过分!”
随沅:???
她耐心的说:“那明天我?们?还在这见面?我?忙起来可没时间管你?的。”
今日的程序还好,不算麻烦,明天的修复工作才是?重头戏,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韩泱点点头:“不用你?管我?。”他又理直气壮道:“我?看着你?就很高兴了。你?不让我?看你?,我?才是?真正的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