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2 / 2)
“茶是斟得不错,可也不能乱了规矩,这错啊该罚还得罚。”说着王吉祥便看向了四周的番役尖声道,“将她押入柴房,等本督回来再发落!”嗯?你刚刚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啊?
阿珠语塞,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厂卫给拖了下去。
……
乾清宫内,头戴翼善冠,身着金织衮龙袍的年轻帝王坐于榻上,胸前的金绣龙凤文昭然,他沉眸望着跪在底下的肥硕男子,神色愠怒。
“王吉祥,你好大的胆子!”晋文帝将手上的一沓奏折狠狠砸了男子的面前。
“万岁爷!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王吉祥颤颤巍巍地翻着奏折,望着上面揭他罪行的条条例例,顿时面色惨白,嘴上连忙叫冤。
站在帝王身旁一位身着红色纱罗纻丝圆领大袖的男子虽是垂首,听到此话时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冤枉?”晋文帝冷笑,“这上面究竟哪一桩事冤枉你了?”
“你荒淫无度宠幸侍监也就罢了!竟敢与突厥勾结!王吉祥,你难道还想谋反不成?!”晋文帝望着地下快缩成一团的肥肉,俊秀的脸庞愈发阴沉。
突厥位于北方,游牧为生。先朝时常与中原战乱,因被先帝击败,此些年间,与北晋一直以朝贡的方式进行和平贸易。突厥会每年定期入京,携牛羊牲畜千余头,皮毛上万张,随行使者上千名与晋朝政府做生意,以农畜换置晋朝的手工业品。
因晋朝常以高价于突厥部落卖出手工业品,所以政府往往能获大笔利润。但今年突厥却以劣质马驹换置晋朝的丝绸瓷器,晋朝亏损甚多。下令彻查,竟是因为王吉祥收了突厥首领的贿赂,特此放任劣质牲畜和皮毛流入晋朝市场,以至民怨沸腾。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万岁爷!”王吉祥听到“谋反”二字急得冷汗直流,连连磕头求饶,他虽是贪财好色了些,可万万不敢通敌谋反啊!
晋文帝起身,走到了王吉祥身边:“你嘴上说不敢,背地里却深谙行贿之道,那脱这几年没少送你东西吧?”
那脱乃现任突厥首领,比起他败给先帝的父亲矻今,那脱在一统北部的野心与本事上更绰有余裕。
王吉祥刚想解释,忽觉腹部一阵绞痛,一股想要出恭的欲望瞬间涌了上来。可现下哪是该出恭的时候,他只能憋着劲继续磕头求饶道:
“万岁爷,奴才冤枉!奴才是冤枉的!”王吉祥拼命磕头,而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猛抬起头来,“万岁爷,太后可以为奴才做证!奴才对大晋一片赤诚啊!”说完这番话王吉祥只觉肚子更痛,愈发忍不住了,豆大的汗珠从肥胖的脸上滴落。
晋文帝本冷然的神色,再听到这话后骤然暴怒:“你还敢提太后?!”
“你以为若不是太后,朕还会留你到现在?”男子咬牙,眼中尽是怒火。
王吉祥听罢心中更是惊惧,连忙磕头求饶。
晋文帝见他只知求饶,不知认罪,心中更是怒不可解。
“来人,将王吉祥送由三法司处置!”
王吉祥被骂得猛然一震,突觉股间热流涌动,实在有些憋不住了……
霎时一阵古怪的响声传来,同时伴随着还有一股子恶臭。
“什么味道?”晋文帝厌恶地蹙眉,抬袖掩了掩鼻子。
王吉祥闻言白了脸,结结巴巴道:“万岁爷,可否容奴才、容奴才去出恭,奴才快要憋不住了。”
堂堂东厂提督,竟然在殿前如此失仪。
两旁垂首的宫人闻言皆是捂住了口鼻,面露嫌恶之色。
晋文帝闻言面色更黑了,觉得王吉祥是在蔑视皇家威仪,顿时怒声:“来人将王吉祥拖出去,交由三法司处置!”
听到这话,一旁身着红色纱罗圆领大袖的男子终于抬首,男子肤色苍白,相貌清隽入骨,鼻尖上的一颗红痣平添迤逦。他抬起凤眼,眼尾上挑,带着几分媚意:
“万岁爷可要三思,太后向来温柔敦厚,赵掌印既得慈宁宫庇佑,想必也是高风亮节之人。”
王吉祥听到这句话,仿佛溺水的人抓到浮木一般,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腚,求救似的望向那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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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传言兰国公主娇珠有殊色,北方各小国闻名之貌美。
作为北方势力最弱的兰国,娇珠的美色得众人垂涎。
而作为兰国最不受宠的小公主,在兰国内忧外患之际,被兰国君主拿去同邻国前凉求和。
和亲那日,兰国却突遭北燕攻占。
乌泱泱的大军兵临城下,兰国转眼便被灭了个干净。
娇美的小公主便被北燕那疯狗似的主君给掳了回去,囚禁于阿房城。
……
传言北燕主君残暴嗜血,杀人如麻,生平最是好斗。
有人断言那兰国的小公主落入这疯狗手里绝对活不过三日……
直至有日,北燕主君一统北方。
各国使臣来贺,送上十余名桃夭柳媚的美人为其充盈后宫。
北燕主君冷笑,将使臣和那十余名美人通通丢出了城门之外。
“本君已婚,贞洁岂能由旁人玷污!”
……
那日娇珠坐在轿輦上,寒风乍起,对上了那人寒刀似的眼。
而那骑在马上的便是北方赫赫有名的前燕主君虞执,鼎鼎大名的疯狗。
“北国第一美人是吧。”
那人勾着轻佻的笑,拿刀挑起了她的发上的红纱,“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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