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06(2 / 2)
毕竟,他到时候可以用醉酒之名推脱个一干二净,而头上被带了颜色帽子的晋王却要生生吃下这个暗亏。至于福宁这个当事人,她会有个什么下场,那却是没有人会关心的事情。
“真是无能的下作之人。”想通此处的福宁颇为后悔,自己当时就应该再狠狠踹他几记断子绝孙脚才是。
“娘子,今天的事情要不要告诉王爷啊?”云珠一脸担忧的问道。
福宁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自己也当场报复回来了。
嘱咐云珠好生休息,这两天都不用再过来伺候后,福宁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这个晚上,赵元宰并未召她伺寝。
时间就这么过去,转眼间就又过了小半个月。
这一日,胡纪忽然过来了。
“抄经?”福宁看着眼前砖头一样厚实的书籍,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顺带一说的是,像这样的书,整整装满了三大箱子。
“为什么啊?”福宁的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非常不乐意的样子。
她心想:夏日制冰的方子我前阵子已经默写出来了啊,为什么还要被惩罚?
“瞧娘子说的,王爷那里哪有什么为什么啊。”胡纪呵呵一笑,神情间那充满了觉悟:“自然是他想让您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啊。”
福宁:“………”你说得好对啊!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直视着胡纪的双眼,语气特别真成地说了句:“请替我转告王爷,我一定会笔耕不坠,争取在有生之年为王爷抄完这些经文。”
胡纪言面上不显,心里却有些悻悻,心想:这位娘子言语间实在太过夸张,哪里用的上永生之年那么久,顶多十来年就完成了。况且抄写经文是件修心养性的事情,总比你写那个什么平平无奇的宇宙第一美人冰璃.雪莲的强。
一阵强烈的腹诽完毕后,胡大总管躬了躬身,眼看就要退下,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却用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声音,口吻平淡地说了句:“对了,还有件事情好叫娘子得知,卢国公家的公子卢余在昨日因骤疾不幸暴毙身亡了。”
福宁忽地一愣。
然而,还不等再多做反应,胡纪就带着人离开了。
砰——
不知多久之后,福宁跌坐在了椅子中,重重地打了个冷颤。
死了,那个调戏自己的卢公子真的死了?
福宁不是那种圣母,对于欺辱过自己的人,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好感,她只是心惊于赵元宰的阴狠与残酷。
不管怎么说,那个人也是一个国公的儿子,是太子妃的亲弟弟吧,竟然真的说杀就杀了。
真是个肆无忌惮的疯子!
福宁一点点都没有对方是为了自己才去杀人的感动,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胆寒,双臂不自觉的紧抱着自己,她似乎又想起了那被关在黑暗中的四十八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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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要给臣妾做主,您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属于太子的庆华宫里,太子妃卢氏正一脸泪意的苦苦哀求着。她的胞弟,卢国公府唯一的嫡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是晋王,一定是晋王下的手。”卢氏满目扭曲地喊叫道:“半月前,臣妾的弟弟不小心得罪了晋王的妾室,所以才遭此横祸,这绝对是晋王的报复。”
看着正在绝望发狂的妻子,太子面上一黯,叹气道:“孤何尝不希望为你弟弟主持公道,可证据呢?连太医都说卢余是死于马上风,卢府的那些个妾室也承认,他常年有房事前服用燃情药的习惯……”
卢余年纪虽轻,却是色中饿鬼,身子早就被酒色给掏了个干净。
他会死在这方面,其实一点都不让人觉得意外。
果然,听了这些话的太子妃浑身一颤,整个人都流露出一种十分绝望的样子,她喃喃道:“这么说,臣妾的弟弟就这么白死了?”
太子垂下眼睛,什么都没说,只挥了挥手,都知道这是何意的侍女们不得不一拥而上,勉强扶着失神的女主人踉跄的离开现场。
“你觉得卢余的事情跟晋王有关系吗?”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突然地,太子开口问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花厅里的是个中年男人,他长相瘦弱,浑身却有着种文质彬彬的味道,此人乃是太子的幕僚,也就是俗称的心腹。
“无行无迹。”那男子轻声说道。
“是啊,又是无形无迹”太子阴狠的冷笑一声,垂下的手掌却在不知不觉间抚上了自己的左腿。
那是条瘸腿。
多可笑,帝国堂堂地未来储君,竟然是个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