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信鸽(2 / 2)
这话他没敢说,见闫清已经走的不见了,才脚步虚浮的施展轻功飞上屋顶。差点踩滑滚下来。
没了鹧鸪的叫声,一切都静了下来,闫清回到房间,站在门口听了下左边均匀的呼吸声,然后脚步无声的回到榻上,刚躺下便困意袭来昏昏欲睡。
迷离间听见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有轻微的脚步声朝自己走来,闫清骤然惊醒。
这女人竟然醒着?
刚才在装睡?她难道跟着自己出去了?
她听到些什么?
她想做什么?
闫清闭着眼没动,被中的右手从腰间摸出两片薄刃夹在指尖蓄势待发。
他感觉到钟姚在榻边站定,然后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捉住他的左手,小心的放入被中,搭在胸口的被子被轻轻的提到脖子处,还仔细的掖了下被角。
做完这些,脚步声又轻轻的远离,随后传来细微倒水声。
闫清微睁开一条缝看过去,见钟姚站在桌边倒水喝,喝完又轻手轻脚的摸回床上,室内再次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又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闫清翻个身看着那头。
这个女人……着实奇怪……
定要叫席泉好好查查。
被褥很温暖,他被凉风吹透的身体很快便热和起来,还没想完便沉沉进入梦乡。
许是盖到脖子处的被褥温柔幽香,他难得做了一个好梦。
梦里,暖阳三月,满园玉英嫣然,母妃和长姐在王府莲塘边的老桩梧桐下泡了茶备了茶点,父王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兵书,不时抬头笑着搭两句话。
自己和哥哥练了骑射归来,母妃抬头,笑吟吟的向他们招手……
梦里树下暖人家,梦外窗边冷霜华。
就在众人酣梦正浓时,一只雪白的信鸽背着星辰从沛城飞了出去。
信鸽一路翱翔,中途累了停在树上小憩片刻,饿了啄点野果果腹,跨越整个大雍上空,终于在三天后落在了京城里一座富贵檐墙内。
彼时京城正是灯火阑珊,宁王府门前一辆精致马车停定,仆役上前撩开门帘,从里面扶出一位偏偏倒倒的男人。
“我,我不要喝酒,不好喝,我要吃糖葫芦,你。”男人指着仆役,“你去给我买糖葫芦。”
“王爷,天晚了,没糖葫芦卖了,明日我去给您买。”仆役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对于自己被派来伺候这个傻子很是不爽。
男人瘪了下嘴,不太高兴。
王府老管家听见动静出来,见到宁王脚步不稳显是醉了,连忙上前搀扶:“哎哟,怎么了这是?王爷怎么喝酒了?”
一个太监也从马车上下来,端着拂尘笑着说:“今日三皇子满月宴,陛下太开心赏了三次酒,所有人都要喝,倒是一时忘了宁王殿下不便饮酒,这不,陛下放心不下,所以特令我亲自将宁王送回府。”
“既然是陛下赐酒自然是应该喝的,这可是陛下的恩泽,只是有劳田公公了。”
这田公公可是陛下身边的近侍太监,地位非同一般,老管家只能恭敬的道谢。
“应该的,陛下始终是关心着宁王殿下的。”田公公笑吟吟的。
老管家的袖子被人轻轻拉了下,他转头,宁王站他旁边很是委屈的指着自己脖子:“痛。”
“嗯?怎么了?”老管家倾身去看,待看清楚陡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