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1 / 2)
红衣黑发美人犹抱琵琶,美丽的裙摆上沾有血迹,院中躺着‘死尸’,而她一抬眸就是生机,生与死、美与丑的对比是震撼的,能让所有人无声。
官府的速度非常快,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月诗头一次看见他们这么快的执法效率。
周府被迅速封禁,任何人不得出入,帮助执行的是那些江湖弟子,刚见面的震撼镇住了他们,对着她客客气气地问了些问题,比如为什么会来周府,为什么会起争斗,月诗如实答了,和对郑凌云的说辞没两样。
他们问完后表示感谢,对地上为什么死伤的人一句话也说。
来的还有大夫打扮的人,躺着重伤的人被拉起来救治,他们还需要口供,练武的生命力就是顽强,流了这么长时间血,还有一口气就能救回来。
月诗有些奇怪官府怎么和江湖门派一起办案,郑凌云怎么会把双方一起拉过来,在她问过后,对方给了答案,说道:“天剑派有一支分支就在县城里,身为天剑派的弟子,不仅要锄强扶弱、形象仗义,更要为国为民,抗敌于国门外,如果真的是敌国奸细的话,天剑派当然要帮忙。”
“天剑派身为三大正派之一,跟官府有些合作很正常。”说道这,他隐隐有些自豪道,“我就是天剑派的弟子。”
“三大正派之一?”月诗疑惑道,“这么说还有另外两大正派?”
她说出的话反而让郑凌云惊讶了。
“身为武林中人,你竟然不知道三大正派?”
月诗面色不变,摇头无比自然道:“我初入江湖,什么都不懂,郑大侠能否为我指导一二?”
三大门派又不是刚成立的小门小户,几百年来,就算不是武林中人,也应该像常识一样知道一点,怎么会像她一样什么都不懂。郑凌云心中猜测,难不成是隐世门派,得知天下将乱,将弟子纷纷派出?
他心中虽然疑惑,但这些又不是什么秘密,随处都能打听到,于是他介绍说道:“江湖大小门派不知有多少,但有底蕴且江湖公认的名门正道只有三个门派。”
月诗从郑凌云口中得知,三大正派分别是天剑派、浮云庵、无相寺,武林盟主位置一直由这三派中人轮流掌控,而江湖中除了正道,还有杀人不眨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魔道,双方看不对眼也是历史遗留问题。
月诗听得仔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关于江湖的信息,以前她一心只想逃离周府,这里既没亲人也没朋友,当然没人会和她说这些,她最多知道这个世界有江湖,像武侠小说那样能练武很厉害。
郑凌云还说,武林大会十年一次,下次在三个月后开始,他这次经过这个小镇,就是为了参加武林大会,提前出关到处走走,看能不能提升心境,在武道上更进一步,就算在武林大会上最后赢不了,也要取得一个好的名次。
月诗若有所思。
官府的人对待月诗还是客客气气,有商有量的,对周如玥就没那么好了,近乎粗暴地把她绑起来问话。
至于周礼业,他们把他手脚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下,检查了好几次确定他牙齿中没有毒药才把他下巴按上,因为卸了一个时辰,口水流了好多,他嘴巴肌肉酸疼,说话也说不利索,官府的人索性把他压到府衙再审问。
因为官府来的太迅速,周府的人可以说全网打尽,官府的人查看现场时发现那样形式的弓/弩脸色都不是很好看,月诗后来才知道,这种弩是连发弩,工部机关术的人最新做出来的,还没有往流出的东西。
人证物证聚在,周礼业脸色灰败,他基本是不可能翻身了,但他身后的人还不知道是谁,所以单独关押保护。
周府人多地广,家族总共加起来几百来个人,官府相要控制所有人并且在府里搜查,人手就捉襟见肘,想调当地人手帮忙,结果到了发现当地衙门才发现,人都跑光了。
这几乎坐实了衙门和周府有勾结,官府的人立马向上级传书调派人手,而郑凌云也表示天剑派会帮忙,让门下弟子追捕逃走的府衙。
周府这么多人,不可能一股脑地关进县里大牢,关键人物押解到县里,剩下的就地关押,周如玥本来该现场关押,但她离杀人现场太近了,被怀疑知道内幕,因此被带走审问调查。
月诗是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按理应该要去官府备案录口供,但在郑凌云的力保下,官府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管她。此时已太阳正当空,周府的一切都已经结束,剩下的事她也参与不了,周寒星发自内心地松了口气。
这时却听见身边的郑凌云一脸失魂落魄地叹气,月诗偏头看了他一眼,随即轻笑道:“首恶被除,应该高兴才对,阁下怎么还叹气呢?”
白衣江湖人眼神空茫,面容有些痛苦说道:“我是在想,昨天被迫夜晚逃走的周家大小姐,如果早知道周老爷是这样人,我怎么也不会强送她回来,可她说了回到周府会死,我却一点也没有相信她。”晚上猛兽出没,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活得下去,是他的不谨慎害了人啊……
月诗愣住,随即低声道:“难为你还记得她。”她犹豫了下,想起白衣剑客对着周礼业的义愤填膺和到手的310点经验值,还是安慰道:“即使你不送她回去,她离开时要不了多久也该入夜了,我想,她一定有所准备吧。”
郑凌云摇摇头,正想说什么,却忽然眼神发亮,像是领悟到了什么,惊喜道:“你说这话是知道些什么?她并没有死,对吗?”
红衣女子浅笑,她看着曾经将她推入死地的江湖人,眼神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释然与温柔,她说道“我也不知道她在哪,我只知道,她现在很好。”
郑凌云看着她笑,仿佛知道了什么,也不再问了,他道:“她很好,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