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189 六千万美元(2 / 2)
那是原主自己的选择,可是那两个人就真的无辜吗?若原主是坏人也就罢了,阮文就认了,坏人罪有应得。
可她不是啊!
那也是一条性命,一个漂亮的姑娘怎么就非得成为魏向前的垫脚石,成为祝福福要挟魏向前的把柄呢?
凭什么啊!
还?有死了的阮姑姑,还?有疯了的周建明,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如今听到罗嘉鸣说祝福福被小流氓玷`污了,阮文忽的觉得这就像是个轮回。
只是眼角的泪水被擦去时,阮文的心也硬了起来,“是吗?是你折回去找她,还?是她逃出生天去找了你?”
罗嘉鸣看着阮文,她的眼睛红了下,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冷静,仿佛并没有被这件事困扰似的。
“你半点不同情她吗?”
“同情是廉价的,对祝福福而言,她想要的不是我的同情。”阮文指了指自己,“而是我的命,怎么你要把这条命拿走,来祭奠她那失去的清白吗?”
阮文是冷血的,她对很多人都抱有同情,哪怕是误入歧途如刘五斤,阮文都能施以援手,但对祝福福她没有一星半点的可怜。
从头到尾都没有!
罗嘉鸣笑了笑,“但这只是一场做戏而已。”
他?被当做傻子,被祝福福当作傻子来戏弄。
她真的以为这样很高明,自己看不出来吗?
出入都是由司机接送,谁不知道她祝福福是林家的小儿媳妇?
祝福福早前惹了祸,荣林外贸要赔偿那外国人一千万元,林家也认下了,荣林外贸这几年来赚的又?何?止五百万?不过是割了一点点肉,连带着原本的五百万定金把这双倍违约金支付了去。
不少人都觉得林家怕是要让林三离婚,结果并没有。
此时此刻离婚,林家那才是失了势又丢了人。
只不过祝福福往后再不能插手荣林外贸的事情。
离婚或许是早晚的事情,毕竟林家也被她拖累了。
但现在的祝福福能出什么事?
若是她真的出轨,那林家还得被怀疑一番——是真出轨还?是被出轨。
这会儿一身狼狈的跑来找他,说遇到了流氓。
罗嘉鸣当时的确紧张了下,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很快他就发现了破绽。
“你说得很对。”罗嘉鸣直直地看着阮文,她当时那般说法,他?只觉得阮文是在故意戏耍他?。
可当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面前时,罗嘉鸣忽然间觉得那句话对极了。
最?了解你的人,正是你的敌人。
阮文最?是了解祝福福。
早就把她看得透透的。
而自己顾念着昔日的情分,保留着的最?后一点信任,却也在那一瞬间轰然倒塌。
眼前这个人,还?是他当?初喜欢的祝福福吗?
罗嘉鸣的拒绝让祝福福很是难堪,她狼狈着离开,丢下一句,“我就知道你爱上了阮文。”
这话祝福福也不止说过一次,罗嘉鸣依旧觉得荒唐。
但他?把很多事情都告诉了阮文,唯独这句没有说。
“这么说,林三虽然瘫痪,但也不是不能人道?”
她嘀咕了句,让罗嘉鸣觉得有那么一丝的尴尬。
他?知道这是阮文的作风,但多少还?有些尴尬,尤其是祝福福一再说那句话时。
阮文没注意到罗嘉鸣的异样,她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其实女人在床笫之间的愉悦和男人有很大的出入,林三就算不能人道,手能动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不能人道意味着没有孩子,对林家来说这是不能接受的。
可祝福福偏生借口去投怀送抱……
阮文想了想,林三估计可以,但又?有暗疾,比如精子活力不够什么的。祝福福想要维持这段婚姻,所以这才去借一粒种子?。
又?或者,她只是想要用这段关系来捆绑着罗嘉鸣。
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是图什么。
大概除了祝福福本人,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告诉我祝福福是幕后之人,但是你又?没把她抓起来?”
罗嘉鸣有些仓皇无力,“阮文,我……”他?想解释,但触及那双眼眸时又觉得自己的解释如此的苍白无力。
“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我会盯着那边的。”
林家这次闹的很不像样,更关键的是轻而易举就拿出了五百万的赔偿金。
这落到很多干部眼里就是个大问题,因为这最?近林家又没少被穿小鞋。
这一切怕是都会被归咎于阮文。
尽管阮文也是受害者,因为当初祝福福与一机厂前厂长的合作,导致阮文这边一些项目延误。
然而林家人会觉得愧疚吗?
罗嘉鸣清楚得很,不会。
相反,林家人会在沉寂一段时间后,想方设法使坏。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罗嘉鸣无法将祝福福押来向阮文赔礼道歉,能做的就是在暗处盯着林家,起码能让自己稍微心安。
这句承诺让阮文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她也没管。
这人本来就挺奇怪的。
看了下时间,阮文往教室那边去,“我还?要忙,先不跟你说了。”
化学系的毕业设计是实验结合论文。
阮文做了不知道多少实验,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做一篇文章。
不过她对写学术文章没什么兴趣。
毕业论文也是好不容易才写完的,上面还多是一些图表。
尽管研发室有一台计算机,但大部分时间都是用来进行仿真模拟和计算,这年头文字办公软件还没开发,阮文也不是程序员,对搞这个兴趣不是很大。
图表都是手绘的。
她觉得自己还?挺有绘画天赋。
几个老师在那里传阅着阮文的论文原稿,台上阮文阐述着自己的实验过程。
窗外,罗嘉鸣站在那里看着讲台上的人。
她好像很喜欢艳丽点的颜色,红色的百褶裙衬得她越发肤白胜雪。
而眉眼间的从容让罗嘉鸣恍惚了下,蓦的想起了自己刚进军营,上面安排他?进了谢蓟生所在的班时的情形。
那会儿的罗嘉鸣多张扬啊,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痞子?一个。
仿佛爷就在这里,认怂了给你当?孙子?。
偏生他?遇到了谢蓟生,怎么都赢不了,明明比自己只大了那么点,却仿佛已经七老八十的看穿了世事。
罗嘉鸣笑了下,老大向来从容,和阮文如出一辙的从容。
难怪这俩人会在一起呢。
窗外没了人,有蝉鸣不已,颇是聒噪。
……
赫尔斯再打来电话时,带给了阮文一个还算不错的消息。
“答应了。”
联合利华、汉高、宝洁、强生还?有一些规模稍小的日化企业,赫尔斯联系了一个遍,这自然也包括丹碧丝。
最?终达成协议的公司一共有六家。
当?然,这些公司也纷纷提出了要求,他?们购买专利使用权的同时,也可以在此基础上做研发。
换句话说,阮文需要把自己的技术彻底出卖。
六千万美元贩卖自己的技术。
也就是日化行业才这么财大气粗,换了其他行业,还?真不一定敢这么玩。
对方敢答应,阮文自然也不黏糊。
技术这玩意儿,怎么说呢。又?不是蘑菇蛋需要长时间的研究,早晚有攻破的一天。
与其等到对方研究出来,倒不如先赚点快钱。
反正国内的生产成本远低于欧美,到时候远渡重洋走出口依旧有利可图,市场占有率还?是有的。
基于此,阮文爽快地答应,“辛苦了。我八月份会去纽约一趟,是到时候签约,还?是他们来找我签署协议?”
赫尔斯声调微微一提,“你要来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