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2 / 2）
“都没有。”西泽回答道，“中也，我很难受。”话虽这样，但他还是乖乖地松开了力道，挪开手让动作更加放轻的中原中也凑近看了一眼。
如此接近地看着另外一个人的双眼，令他感到稍微有些不适应，而那是一双极其纯粹的金色眼眸，让注视的人立刻想到太阳、金子和热砂之类的字眼。
毫无疑问，这是一双会让人□□控着宛如飞蛾扑火般纵身而跃的眼睛。
尤其是对方并没有躲避的意思，而是和他的视线率直地对上了，将中原中也的身影投在瞳孔中热烈的燃烧，让他表情一怔。
明明是靠读别人的心声所以才能知道想法的人，某种意义上尤其冷淡的存在，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双明亮如火的眼睛？
“……”中原中也稳了一下自己动摇的内心，退回了安全距离，重新坐了下来，“没有看到伤口，所以是怎么了？”
西泽撑起溃散的眼看了他一下，他都没有精力去关注中原中也在想什么了。
他只是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和太宰治分别的时候他明明是短暂的清醒的。
但奇怪的是，一回到中原中也身边，他又开始变得昏昏欲睡了，所以这究竟是什么奇怪的原因呢？
难道说……不是他的灵基出了什么问题，而是因为中原中也？
等等。
这种困意并不陌生，刚被对方唤醒的时候，他就是感觉全身充满着这种长眠后被叫醒的疲倦感……
但是后面处理了核弹，被昏迷的中原中也压在身下之后，那种困意又消失了。
“……中也。”西泽想到了什么，再次揉了揉眼睛，“当时你流了好多血？”
其实对方把他从英灵座上召唤而来的方式根本就不符合正统，但他还是被误导了，以至于偶然间回应了那股力量，还以为自己是被圣杯召唤所以来参加圣杯战争的……
也就是说中原中也的身体里蕴含着一种不亚于圣杯的强大魔力，但是他自己却未曾察觉，并且被封印在他的体内，大概就是所谓的荒神的力量吧。
当血液从身体流淌出来的时候，这股蕴含的魔力渗透进了西泽的圣遗物中，才因此在阴差阳错间完成了魔术回路的构造。
换句话说，他的面世是异常的，只有中原中也的荒神一面能够让他维持本源灵基，不至于陷入沉睡中。
召唤他的其实并不是中原中也，而是他体内隐藏的那个沉睡的荒神。
虽然中原中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回答道：“没错。”
西泽的眼神变得很奇怪。
那么真相就是这个，没得跑了。
但是封印在中原中也体内的荒神的魔力居然和圣杯是一个强度这个事实，是让西泽完全没有想到的。
难怪没有和对方正式结契，都能提供他打开宝具的魔力。
中原中也：“为什么突然这么看着我。”
“你的魔力居然很强大。”
“那不是我。”
中原中也的声音顿了顿，烦躁道：“西泽……如果我突然变得很奇怪，注意提防我。”
“为什么这么说？”
“是荒神。”他最近总是突然失去意识，出现在陌生的地方，被人用恐惧的目光看着，“有时候，我的身体里主导一切的不是我的意识。”
西泽做出决定，他突然从办公桌上滑了下来，直接落进了正对面坐在靠椅上的中原中也怀里，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凑了过来：“中也，但我需要荒神的魔力，所以你不介意吧？”
被他投送怀抱的中原中也僵住了身体，片刻后，才松懈下来。
“什么意思？”
“中也的手套可以摘吗。”西泽沉吟道，开启污浊的标志他经常都会摘掉手套，但突然，他被对方脖子上的choker吸引了注意力，“所以就只能——”
注意到西泽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脖子上，中原中也：“……”
“我和吸血鬼没有关系。”
中原中也犹豫了一下，片刻后，他一边叹气一边摘掉了脖子上的choker，然后把橙发的尾端往后捋了一下，妥协地露出了脖颈，同时顺手把choker扣在了西泽的手腕上。
“这样可以吧？”
西泽：“这次中也好主动，但是……”
“你在说什么啊，”中原中也打断他的话，极力压下心底的羞耻感，“你都把我想问的都回答完了，我又不是不分事理。”
因为西泽之前说了自己并不需要睡觉，但是现在却犯困了，只说明这件事相当棘手。
闻言，西泽面露纠结：“中也，其实我的意思是……”
中原中也避开他的目光：“我知道。”
其实根本犯不着直接咬脖子啊！果然中也还是把他当做吸血鬼了吧？
如果说需要稳固灵基的话，直接接吻补魔也是可以的啊，那个又不痛……
算了，既然中原中也都这么主动了，那他就不纠结了，咬脖子就脖子吧，在他眼中对方就是个小圣杯，面对这种存在他没什么好挑剔的，说不定他就是喜欢这种方式。
唉，就迁就中也，满足一下他的吸血鬼爱好吧。
“……？”
因为他久久不动的表现，中原中也的眼神表露出了一丝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西泽道，他立刻凑近了中原中也的脖子，兴致盎然道，“那我开动了！”
话音落下，他一口咬了上去，因为皮肤被刺穿，中原中也不由隐忍地闷哼了一声。
血液是什么味道？
要西泽来说的话，他并不反感……因为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充沛的魔力从刺穿肌肤的唇齿间流到了身体里，他的困意紧接着迅速消失了。
但是……
西泽愣住了，他抬起了头：“中也，你喝酒了？”
中原中也忍受着轻微的刺痛感：“在你来之前碰了一点，怎么了？”
“……”
完了，他是一滴倒……而且酒品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