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2 / 2）
的确是去年下旬刚死的。
听见水行舟念出自己的准确信息，女鬼又激动了：“你们不仅非法拘禁，现在还非法买卖人口信息，苍天啊，大地啊，社会主义的角落里怎么藏着这样的黑暗势力啊！我非举报你们不可了！”
水行舟哼了一声：“搞搞清楚，你已经不是人了，哪儿来的人口，何况我们罗浮街道办就是管这事儿的，你去到哪里举报我们都不怕，何况，哼哼，你是危害阳间活人被我们老大抓现行拘捕归案的，还想去哪里！”
水行舟又对游殊解释：“一般鬼魂新死当天生死簿就会通知他们来街道办报道，获取后续相关事宜，这不是，最近老有那什么，bug嘛，看这鬼啥都不知道，肯定是生死簿又漏了，哎，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游殊有点无语，这还能习惯，同时也有点手痒，怎么办，忽然想下手治治这个老闹bug的生死簿了。
水行舟见他探头探脑，顺势把他让到座位前：“哎，你看你看，随便看。”
游殊调出后台，本来真的只想随便看看，但这一看，手就没忍住自动开始修，这一修就修了进去，再抬头，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小时。
屋子里所有鬼，包括那个女鬼，都屏气敛声，没敢打扰他。
这大约就是一个顶级程序员遇到专业领域时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气场吧（？）
游殊手刚离开键盘，女鬼怀里就滴滴一下，晚了一年的信息，终于姗姗来迟了。
女鬼看到信息，不可置信抬头：“你们这儿是地府？”
水行舟点点头又摇摇头：“如果你是说那个有十殿阎王和地藏坐镇的地府，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们这里不是。”
女鬼：“那你们是什么地方。”
“不是说了吗，这里是罗浮街道办事处啊！”水行舟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
女鬼：“……”
水行舟拍了下脑袋：“哦你问那个啊，对啊，我们这里就是司理鬼魂判决和轮回事宜的地方，不过早就不叫地府了，这年头，什么事情都与时俱进了，轮回司也是一样的，小姐，你没有别的问题了吧，没有的话生死簿就要计算你生前死后的功过了。”
女鬼愣愣道：“什么意思，是要强制我去投胎了吗，不，我不投胎，我这辈子还没活够呢，我绝不投胎！”
水行舟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小姐，恐怕你没有仔细阅读信息，害过人的鬼短时间是不会放去投胎的哦，你生前往女同学的毛巾里藏针，喜欢在网络上用恶毒语言肆意攻击他人，不止如此，你还小偷小摸，随地吐痰，哎，像你这种情况本来只要在上二狱里轮流服刑20年，之后投胎做个牛马什么的，罪就赎了，下下辈子还可以投个人胎，但你千不该万不该死后附身活人啊，这已经是比鬼打墙和诱惑人类更加严重的罪名了，这么一来，你肯定得在上八层地狱里轮一遭了，出来后还只能投个抽胆汁的熊啊，实验室白鼠这种胎，啧啧，这就是死后无德的下场。”
那女鬼打了个寒颤，大叫道：“不，你弄错了，我没有，你胡说！你冤枉我！”
水行舟如数家珍道：“小学二年级，你因为嫉妒同班女生漂亮，就偷藏人家的铅笔试卷橡皮，初中三年纪，你瞧不上班里的贫困生，诬陷人家偷你东西，高二那年，你在室友的毛巾里放了一根别针，大一的时候，你喜欢上一个男明星，整天在网上为他冲锋陷阵，不仅跨圈出警，还编造各种黑料诬陷与他合作的其他明星，甚至与你的同伴一起人肉搜索无辜的网友，大二那年你追星花光了准备的学费，想通过直播赚点钱，你身无长技，长相也很一般，但因为天天旷课有大把的空闲时间，你开始了门槛最低的学习直播，每天在镜头前抄点歌词抄点小说装作认真学习的样子，也吸引了一部分粉丝，只是没多久，你又故技重施，编造黑料，往其他主播身上泼脏水，你为人心术不正，生活习惯又差，终于在鏖战网友20个小时后突发心肌梗死，猝死在出租屋里，是也不是！”
王蓓的一生被这样直白地揭露出来，那些她以为死都不会有人知道的乌糟过去，却在死后被拿出来清算，她几乎要疯！
“不是，不是这样的！那个贱人，仗着家世好脸又漂亮，整天矫揉造作地勾引男生，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而已，再说那跟针又没把她怎么样，只不过划破一道印子，比起被她勾引的那些男生，这又算什么！”
众鬼：……
“我家哥哥，他那么努力想要站在舞台上发光发亮，那些人却总要打压他，蹭他热度，如果我不保护他，哥哥会被这个恶意满满的娱乐业吞没的啊！哥哥什么都没有了，他只有我们了啊，哪怕与世界为敌，我也要永远支持他！娱乐圈没有公德，我们就用自己的双手给他公道！”
众鬼：==
“还有啊，既然是学习区，靠的不就是谁学习更长时间吗，那些人有我努力吗，我每天都要抄至少十八个小时的文字，一天二十四小时，你算算除了吃饭睡觉我有多努力！”
游殊：……
努力是这么用的吗，你这是骗人吧。
“那些观众也肤浅，看人家露个脸露个装修，就女神女神地喊，男up主只要压低声音对着镜头刻意说上几句话，就有一群花痴冲上去给他送礼物，我这种勤勤恳恳直播的，只能赚个辛苦钱，连人家的零头都不到，真不公平！”
游殊：……
不是，人家又卖脸又卖声又努力学习的，难道不该比你这弄虚作假的有人气吗，说不定你不涨粉只是被人发现你假学习了好不好。
女鬼还在抱怨，什么别人出生即终点，她不服云云。
但所有人和鬼都不想再听她废话了。
那女鬼被拖下去以后，游殊问水行舟：“她这样的，怎么判啊？”
水行舟不以为意道：“先蹲100年大狱，以观后效。”
“出来能投个什么胎呢？”游殊好奇。
水行舟：“看服刑态度吧，表现良好洗心革面的话，组织还是会给她机会的，要是还这样死鸭子嘴硬——”
“怎么样？”
“来世就让她变个虾，油焖大虾。怎么样，狠不狠！”
“嘶——太狠了。”
众鬼捂着嘴，竖起大拇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