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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爷爷的寿宴,还是摆得蛮大的。
业内不少人挤破头都想进去,但邀请函就那么多,还只给了特定的人。
关越跟着祁慎去寿宴所在酒店时,先见了祁爷爷,也见了家里的叔叔伯伯,算是跟着祁慎,以男朋友的身份认了一回人。
收了一圈红包以后,祁爷爷就让祁慎带着关越玩去了,等正式宴会时,才需要他俩一块儿亮个相。
关越盘腿坐在酒店花园里的草坪地上拆红包。
祁家人,给红包都是用心了的,明白关越不会缺钱,里头包着的都不是钱,就算给钱,也是包一张卡。
关越拆到小姑姑给的红包,是一张照片。
小时候,祁慎给关越解头纱的照片。
头纱是关越偷拿他妈妈的,那时候年纪小,头纱又很大,关越给缠住了,又不知道打哪儿听说,要是不揭头纱,就是新郎不喜欢新娘子。
头纱把关越整个人缠在一起,祁慎扯不开,小包子关越就急哭了眼。
关越看着这张照片,脸迅速红了起来,迅速塞回红包里,要往小西装口袋里藏。
祁慎也在拆红包,余光瞥见关越的动作,颇为疑惑问:“藏什么呢?”
“没什么!”关越心虚不已,左顾右盼,就不是不与祁慎的视线对上,“我,我要去厕所!”
说完爬起来就往厕所方向跑。
祁慎想,这怕是看见什么另人不好意思的东西了,要躲去厕所清醒一下。
他用力抿嘴,怕力气太小,唇角会不自觉的往上扬。
同时将草坪上剩下的红包翻了一遍,确定关越拿走的是小姑的红包以后,祁慎拿出手机,给小姑姑发了一条微信。
关越果然如祁慎所想,没进厕所,只是在洗手台那儿用凉水泼脸,试图让自己的脸不那么红。
凉水泼面,不一会儿就让脸上温度降下来了。
关越随手抽了一张干纸,囫囵擦手擦脸,纸团扔垃圾桶后,左看右看,瞧着没人了,又偷偷摸摸的将口袋里红包又拿了出来。
见里面的照片拿了出来,看着照片同样着急,哄着小时候他的祁哥,比现在轮廓分明的硬朗长相,小时候也像个小包子。
关越伸出手,戳了戳照片上的祁哥,明明是再简单的动作,但关越跟得了趣儿似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里头似有星星闪烁。
“关越。”就在关越看满意了,刚将照片收起来,背后冷不丁有人喊他。
这个声音……关越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半会儿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他将红包封好放在口袋里以后,转身看过去。
“蒋凭意?”关越拧着眉头,不晓得他怎么会在这里,祁爷爷的寿宴,会请蒋家?
蒋凭意善妒,但凡人有一丝一毫瞧不起,他都会敏锐的感觉到。他很清楚的看到了关越疑惑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恨意快冲出胸腔了,全靠计划的笼子锁着。
蒋凭意嗅到了铁锈味,他喉结滚动,吞了一口唾沫,随后若无其事的说:“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
关越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他已经出来八分钟了。
因为怕蒋凭意缠着他,缠到祁哥找过来,关越撇了撇嘴道:“什么事。”
“你知道盛景吗?”蒋凭意盯着关越的眼睛说,表情阴幽,“他快死了,在城郊那个精神病院,快被折磨死了。”
关越脸色一变。
“你是在哪里知道盛景的?!”
他不觉得盛景会在精神病院,也不觉得盛景快死了,叶景明既然说了让他高考考个好成绩就让他去见盛景,那就绝对不会说话不算话!
蒋凭意答非所问,像没有感情的复读机:“叶景明是骗你的,他恨死了盛景,早就威胁盛家人,让盛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关越不信,他冲着蒋凭意大喊:“你胡说!”
吼完要去抓蒋凭意,要揍他一顿,让他老实一点,然后去叶景明那里对峙。
蒋凭意显然知道关越有这个意图,将固定的话说完以后,转身就跑,按照早就设计好的路线逃出了大酒店。
在关越要抓住他的时候,上了车,扬长而去。
关越站在酒店门口,气得牙痒痒。
四处看了一圈,准备也找辆车追过去,但这个酒店今天被包场了,门口一辆车都没有,全给泊车员停到地下车库去了。
“关越?”就在关越焦躁不安,脑子里不断回想蒋凭意所说的话时,有人突然喊他。
关越看过去,看见了一个穿得皮裤皮衣的女A,她英姿飒爽,抱着一个机车头盔走过来。
这女alpha疑问:“我妈说,你和阿慎早在里面了,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关越想了半天,才记起来了这个人是祁慎的堂姐,叫严遥。
小时候还一起玩过。
不过现在关越没这个叙旧的想法,视线完全在严遥炫酷的机车上,他指着要被泊车小哥开走的车,问:“这是你的车吗?”
严遥以为关越是对她的机车感兴趣,她当即笑了起来,滔滔不绝地说起她的宝贝座驾。
但点个头表示是她的车,关越拿走了严遥手里的头盔,给自己扣好,随后从泊车小哥手里抢走的车钥匙,甩下一句:“借用一下。”
随后骑着机车,直接离开了。